晚上,李珂在院子里纳凉,凌凝碧悄悄地走到了李珂的身后。

“凝碧,好玩吗?”

凌凝碧走到李珂面前,问:“你又没回头看,怎么知道是我?”

李珂想了想说:“猜的。”

凌凝碧问:“你的法杖不是念咒语就能发出绝招吗?不如让我试试吧。”

“好啊。”李珂爽快地答应了。

凌凝碧接过法杖和秘笈,随便找了一条咒语念起来。可当她念完咒语,法杖顶端的月牙中毫无反应。

凌凝碧有些不悦:“这是怎么回事?”

李珂建议说:“不如你再试试别的咒语吧。”

凌凝碧又去试别的咒语,试了十几条都没用。

李珂猜想说:“可能是因为你没有法力吧。”

“怎样才能有法力?”

其实李珂也不知道,他就是吃了秋雁天的仙丹才有法力的。

李珂说:“倾天不是会炼制仙丹吗?等他的仙丹炼出来,我让他给你一颗吃,也许你就有法力了呢。”

“太好了!太好了!”凌凝碧激动不已。

第二天一早,李珂和凌凝碧来到南区分教驻地等待杨霁月。

杨霁月大约八点才起床,起床后就对着镜子照了又照,衣服换了一身又一身,总不满意。

李珂和凌凝碧早饭都吃过一个小时了,还是没见到杨霁月。

李珂十分焦急,问:“李柔,你们大护法现在还没起床吗?”

李柔很恭敬地回答说:“回李护法,大护法已经起床了,现在正在化妆。”

李珂又问:“杨霁月化妆需要多长时间?”

“这可就难说了。”李柔回忆说:“她最快的时候也得半个时辰,最慢的时候则需要三、四个时辰。”

“三四个时辰?”凌凝碧很惊讶:“那岂不是一整天都在化妆吗?”

李柔却觉得习以为常:“没错啊。大护法没事的时候就一整天都在化妆,她说要学会欣赏自己的美。”

李珂问:“她昨天怎么那么快?”

李柔猜想说:“可能是她起得早吧。”

李珂命令说:“让你们大护法快点,我们还要赶路呢。”

李柔向李珂鞠躬:“小女子遵命!”

然后,李柔离开了议事厅。

李珂对凌凝碧说:“我估计这女人又在耍我们。”

李珂见凌凝碧不应,回头看过去,见凌凝碧正在不断地吃东西。

“凝碧,你不是吃饱了吗?”李珂不解地问。

凌凝碧咽下一口食物,说:“我忽然觉得又饿了。这里的东西太好吃了,我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也难怪,凌凝碧从小被大娘和大哥虐待,常常吃不饱饭,更不用说吃到好吃的食物了。

看着凌凝碧的吃相,李珂笑了笑,问:“你化妆需要多长时间?”

凌凝碧愣了一下。

李珂忙问怎么了。

凌凝碧回答说:“我虽是秋家的小姐,但从小过着下人一样的生活。化妆,我从没想过。”

李珂想:没想过就算了吧,这样还能节省很多时间。如果让她学会化妆,那我以后出门不得急死啊。

李珂对凌凝碧说:“你继续吃吧。”

大约十一点,杨霁月走出房间。

李柔走过来说:“大护法,按照您昨天的吩咐,轿子已经备好。”

杨霁月才感觉到自己肚子饿,对李柔说:“我饿了,你去给我拿吃的。”

李柔只得去厨房给杨霁月拿一些糕点。

杨霁月吃了几口,说:“我吃饱了,剩下的给我带上,我路上吃。”

李珂和凌凝碧在南区分教驻地的大门口等了两个小时,还是不见杨霁月出来。

这时,一个四人轿停在了门口。

凌凝碧指着轿子说:“杨霁月不会坐这个去吧。”

李珂走过去,问:“几位大哥,你们怎么把轿子停在门口了?”

一个轿夫回答说:“夜神教南区分教的大护法杨霁月杨小姐想要乘坐轿子去朱雀镇,我们来这里接她。”

李珂十分生气:“坐轿子去朱雀镇,这要走多长时间?”

轿夫回答说:“按照杨小姐往常的路线,一趟满打满算两个月,来回是四个月。”

另一个轿夫兴奋地说:“我们是按天算工钱的,杨小姐每天只行20里,我们最喜欢她这样的乘客了。”

李珂转身对凌凝碧说:“凝碧,上马,我们走,不要等她了。”

凌凝碧有些为难:“相公,我们这样做,不太好吧。既然我们答应与杨霁月同行,就不应该反悔。”

“那就再等等吧。”李珂没处发火,只能憋在心里。

大约十二点,教徒们簇拥着杨霁月走出大门。

李柔带领一帮教徒把大包小包的东西往轿子里装。

来回四个月,当然要带很多东西,李珂也能理解,就不再多言。

教徒们装完东西后,杨霁月仍不上轿,与教徒们一一告别。

整个南区分教驻地有200多个教徒,杨霁月与他们每个人只说一分钟的话,也得三个多小时。

李珂都快急疯了。

四个轿夫若无其事地坐在轿子前。反正杨霁月今天已经雇了轿子,无论杨霁月走了走,今天也要算钱。轿夫们抬杨霁月这一趟的钱,抵得上别人几十趟、甚至几百趟的钱。

大约下午三点,杨霁月终于要出发了。

李珂和凌凝碧都很喜悦,但当他们一想到每天只行20里后,又变得愁眉不展。

凌凝碧对李珂说:“相公,我们不要着急,就当是游山玩水了。”

李珂气愤地说:“回来的时候我们坚决不和她一起了。”

凌凝碧抚摸着李珂的胸口说:“相公,你消消火。”

杨霁月坐上轿子,吩咐说:“张大哥,今天我走得有些晚了,麻烦你们赶20里的路,在我的第一个休息处留宿。不过,你们要保证还是平常那种速度,不能太快。”

一个轿夫答应道:“杨小姐,我明白。”

四个轿夫抬着杨霁月不紧不慢地行走。

凌凝碧不解地问:“相公,什么叫她的第一个休息处?”

李珂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

李珂和凌凝碧骑马跟在杨霁月的轿子后面。

他们走了15里路,来到雨杏村。

李珂对杨霁月说:“杨护法,现在天都黑了,我看今晚就在这里休息吧。”

杨霁月说:“我只在我的休息处住宿。你们想在这里住宿也可以,明天就得多走些路追赶我。”

李珂问:“你的休息处还有多远?”

杨霁月说:“大概还有5里。”

一个小时后,他们来到杨霁月的休息处。

李珂和凌凝碧下了马,看见大门上方牌匾写着“杨霁月雨杏村休息处”。

杨霁月休息处是一个小院子,共有5间卧室。一间是杨霁月路过这里时所住,一间是给轿夫所住,一间是给在这里工作的教徒所住。剩下两间卧室大多数情况下是锁着。

一个教徒拿钥匙打开其中一间卧室。

由于长期没人住,这间房子也没人打扫,里面的灰尘积了很厚。

杨霁月让两个教徒打扫房间,又让两个教徒做饭。

杨霁月说她太累了,要去补觉。

四个轿夫把轿子抬进院子,找地方消遣去了。

李珂和凌凝碧不知所措:我们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