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孩的手臂上有一道深深的划痕。已经模糊见骨了。划痕上的伤口呈现黑青色,并且伤口好像蠕虫一样蠕动着。黄成德气愤的对男孩母亲说:“老实交代!这孩子到底是怎么了?”

男孩母亲哭哭啼啼的恳求说:“长官,求求你,救救这孩子吧。”黄成德又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这孩子是让感染者的爪子抓到了。”

母亲依旧说:“长官,求求你,救救这孩子吧。”黄成德沉默了,他像雕塑一样站在那,母亲跪在他的身前,抓着他的衣袖不断恳求着。

这时候,杨秀用凄婉的口气说:“大姐,这孩子我们没有办法救。现在没有丧智病毒的解药。”母亲哭声更加剧烈,她要求说:“长官,我那孩子从小身体素质就好,他会没事的。你们帮忙处理一下伤口,他会没事的。”

杨秀看着黄成德,黄成德看着杨秀。杨秀摇了摇头,黄成德又看看了孩子。这男孩一头秀气的棕色卷发,胖嘟嘟的脸蛋,长得很讨人稀罕。

大伙沉默不语,这时候珍珠憋不住了,她叫喊到:“长官,这孩子可不能留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发病,到时候我们都得死。”王小波看不惯的说:“黄长官都没讲话,你算哪根葱啊?”

黄成德凝望着男孩说:“给他伤口消毒,包扎一下,然后把他放到三楼员工室里关起来。”王小波和杨秀急忙上前处理好伤口,把孩子带到三楼锁了起来。这小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在三楼员工室里呼喊着妈妈。孩子母亲趴到员工室门口对儿子说:“会没事的,你好好呆着。会没事的。”

黄成德把母亲带到孩子听不见的角落,用冰冷的口气说:“我实话告诉你,被感染者抓伤的人没有不被感染的案例。曾经就是有一个士兵被感染者抓伤,结果感染了好几个军营里的士兵。如果这孩子很幸运没有感染,那自然皆大欢喜。如果他一但出现症状,我会毫不犹豫的开枪打死他。”

无话可说的母亲瘫倒在地上,哽咽的哭泣起来。黄成德快步走开,对王小波和杨秀吩咐说:“你们盯着点这个女人,不要叫她试图接近员工室。”两个队友点点头,看了看远处瘫痪在地的男孩母亲。王小波说:“不行,待会和感染者打起来,谁能注意到她,必须把她待到二楼用绳子捆起来。”

黄成德双手背后,一言不发的看着男孩母亲,或许是默许了吧。王小波见此,快步走到男孩母亲跟前,粗暴的把她拉起来。对她说:“希望你可以理解,这也是为了我们大家安危着想,跟我下楼!”话还没说完,王小波就拉着软趴趴的男孩母亲来到二楼,把她用绳子捆到一根水泥柱子上。

曹老板疑惑的说:“长官,你这是做什么,为什么要把人捆起来?”王小波对曹老板说:“她要是把男孩放出来了怎么办?你也想变成感染者?”曹老板听这么一说哑口无言。再也没人敢说话了。

男孩母亲像是失了魂一样,对王小波的所作所为毫无反抗。她歪着脑袋,双眼呆滞。

那个被锁在三楼员工室的男孩大声哭泣着,不断呼喊着妈妈。然而并没有人搭理他,连她的母亲此事也无能为力。珍珠听的有些不耐烦,她自言自语的抱怨说:“哎呀,这小孩真烦人。刚刚真该把他的嘴堵上。烦死了。”

曹老板凶巴巴的瞅了珍珠一眼,批评她说:“你够了!能不能安分一点,想让长官拉你去喂感染者吗?”珍珠一脸不高兴的说:“哎呦,现在都敢说我了?能耐越来越大了嘛。要不是我老爸当初帮你,你能有今天吗?”

曹老板恼羞成怒,一个耳光扇了过去。然后揪着珍珠的衣领喊到:“我还就告诉你,从现在我就和你断绝关系。从此我们各走各的路,我也不需要你提供的任何帮助。”

珍珠突然怂了,她哭了起来,装作一副柔弱可欺的样子说:“你就是个白眼狼,你当初穷的连饭都吃不上,还不是我在救济你。”

王小波被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搞得受不了,他怒声喊到:“好了,都别闹了!在闹全部扔下去!”这一生怒吼力量还是很强的,二楼瞬间安静。曹老板和珍珠也闭上了嘴。伤心的珍珠流着眼泪跑到三楼独自哭泣。而曹老板则是坐在原地一言不发的平息着怒气。

过了两个小时左右,外面一直没有动静。各个大楼里的特战小队纷纷传来捷报,收纳了几十个市民,击毙了一批批感染者。大家都表现都尽得人意。看来刘长官这一策略还是有其可行性的。

在通天塔,也同样有大批感染者的骚扰。但因为通天塔在设计的时候坚固无比,在大门紧闭的情况下那些感染者也没有办法。曾几次月光城外面的几个节度使都派出直升机想要接首领出去,但都被首领拒绝了。为了维护自己至高无上的权利,他必须在月光城坚守着。

昔日风姿飒爽的领袖,现在满脸皱纹,在丧智病毒带来的长期压力下。他疲惫不堪。

张少华匆忙的冲进领袖的办公室,他小心的关上门,对领袖说:“领袖,大事不好。杜老总出问题了!”领袖若无其事的说:“出了什么问题?”

御林峰看领袖不慌不忙,更加着急了,他说到:“我就说那杜老总有问题,现在他联合两处地方节度使,想要趁着感染者入侵月光城混乱之际,在连天城自立为王。”领袖叹了口气,用鄙夷的口味说:“那老东西,现在正是全世界危难之际,他既然能干出这种事情!”

领袖振作起来,他从椅子上站起,认真的对张少华说:“此消息确定无误?我这就给杜老总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