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都镶嵌进了石壁里,这把我撞得头昏眼花,脑袋嗡嗡的响,眼里直冒金星,但是我不敢有片刻的耽搁,慌慌张张就从石壁里挣脱了出来。
然后张嘴,我便吐出来一口泥土,与此同时,我如同喝醉样站都站不稳。
刚才那一击,简直要了我半条命。
受伤不轻。
肋骨又断裂了好几根。
被铜棺里的邪物欺负成这样,我陈平安混了这么久,可以说这是第一次。
麻蛋的。
这简直是姥姥能忍,婶婶都忍无可忍啊。
但是没撒啊。
这口铜棺就像神铁样坚硬,我用火眼雷瞳的雷电都劈不动,用七星龙渊剑也站不动。
仙人板板的,这架根本没法打了。
除非刘瘸子在这里。
他是域外天狗族生物,指不定他那锋利的狗牙,说不定就能咬动棺材板。
可惜。
没有把刘瘸子带来。
就在此刻,一阵冰冷刺骨的阴风,在我身后呼啸而来。
麻蛋的。
我不用回头看都知道,肯定是那口铜棺撞过来了。
这是它想趁我病要我命呢。
而我反应极快,立即弯猫腰,就地一滚,往旁边闪躲,紧接着,一阵轰鸣声响起,我抬眼就看到,铜棺横飞而来,就撞在了我刚才镶嵌在石壁上的位置。
这一击的力量很恐怖。
石壁被撞得在颤动,然后龟裂开来,出现了蜘蛛网般的裂痕。
旋即。
无数石块滚落而下。
也就转眼间的事,石壁被撞出来一个大洞,这让我看着就倒吸了口冷气,我要是慢半啪,被铜棺撞在我身上,估量就算我的肉身硬梆梆的也会被撞废,直接就呜呼哀哉了。
连忙爬起身,我转身就朝洞外跑去。
好汉不吃眼前亏。
眼下我招惹不起这口铜棺,还是溜之大吉吧。
结果。
我刚逃,铜棺横空追来了。
“棺兄你别仗势欺人啊。”
这把我吓得头皮发麻,两腿哆嗦着,边退边说道:“我就是个孩子,还未满十八岁,像你这么牛逼哄哄的人物,跟我这样的小孩计较,真的有失身份,这要是传出去,会遭人耻笑的。”
“咱们俩握手言合好不好?”
听到这句话,横空追来的铜棺,便在虚空顿了顿。
这是有效果的节奏?
我看到了希望,深吸口气,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就一脸激动继续说道:“棺兄,实不相瞒,其实我跟你一见如故,当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有种非常的亲切感。”
“好像你就是我的同胞兄弟,有着血缘关系一样。”
“桀桀……”
铜棺听到这里,里面的邪物传来一阵邪笑。
让人听得很瘆人。
而我更不知道,它这是什么意思。
但是铜棺停顿在虚空,倒是没有直接攻击我了。
看这情况,估量真的有戏啊。
“棺兄我没有骗你,我说的每句话,都是肺腑之言。”
看着铜棺,我满脸期待道:“棺兄你出来吧,我们哥俩见见面如何?指不你就是我失散多年的同胞兄弟。”
踏踏踏——就在这时候,身后响起一阵沉重的脚步声,而我回头瞅了眼,就发现是杜银月闯了进来。
麻蛋的。
杜银月不是离开了吗?
她咋还闯进来了?
没看到我已经命悬一线,小命都快要保不住?
“陈掌教,这里面是啥情况?”
杜银月走过来,环顾眼石洞就对我说道:“那口棺材内的邪物,你肯定已经解决了吧?嗯,你怎么被伤成这样了?灰头土脸的,脑门都长了个肉包。”
说到后面。
她看着前方,悬浮在虚空的铜棺,顿时美眸圆瞪,露出副很吃惊的神色。
“这就是那口棺材吗?”
杜银月呼吸急促问我,“怎么还能悬浮在虚空?鬼啊……”
她突然吓得尖叫,精致俏脸都是恐惧神色。
蓦然冲过来,就挂在了我怀里。
这把我整懵了。
杜银月给我的印象很好。
面对那么多樱花岛阴兵,她都毫无惧意,在生死面前都不带皱眉的,怎么看到口棺材就怕成这样?
“我…我最害怕的就是棺材。”
杜银月挂在我怀里,吓得瑟瑟发抖,头都不敢抬地说道:“陈掌教快带我离开。”
而我听着,顿时就一脸黑线,真的没有想到,她骤然会害怕一口棺材。
就这胆量,也好意思说是杜家的人?
不过这时候我同样很慌。
看着静静悬浮在虚空的铜棺,我咽了咽口水,就强挤出笑容说道:“棺兄,既然你不愿意现身一见,那么我就不打扰你了,日后我们再相见,真的,我跟你一见如故,你就像是我的同胞兄弟。”
“你放心,我一定会挂念你的。”
说着说着,我抱着杜银月撒腿就跑。
那速度贼快。
但是。
我刚刚从石洞里跑出来,就见一股阴风从身后呼啸而过,铜棺从天而降,就横在了我们面前。
吱呀。
我抬头张望,就看到铜棺的棺材盖,竟然自动打开了,而铜棺内黑呼呼的,犹如恶魔的巨嘴,给人感觉很邪乎。
下秒钟。
一股强大的吸扯力量,从铜棺内席卷而出,还不待我作出任何反应,就将我跟杜银月笼罩住了。
然后眼前一黑,我们就被吸进了铜棺内。
吱呀——铜棺盖合上,我们就被黑暗所淹没了。
突然出现这种变故,让我根本就始料不及,没有想到会被铜棺吞了进来。
但是。
我震惊之余,慌而不乱。
深吸口气,连忙就环顾了眼铜棺。
除了我跟杜银月,竟然没有看到铜棺内的邪物,好像这口铜棺是空的。
这事奇怪了。
我咬破食指,往双眼抹了把再看,骤然还是一样,没有看到铜棺内的邪物。
我傻眼了。
我的血能克邪,抹在眼睛上,就是加强牌的阴阳眼,邪物在我面前,根本无可遁形,怎么可能会看不到?
唯一的可能性,这真的是口空棺。
但是既然如此,铜棺怎么会攻击人,怎么会传出阴森森的冷笑?
难道是这可铜棺成精了?
这种想法荒诞不经,说出去都不会有人相信,但是我在铜棺内,没有看到那只邪物,让我不得不往方面想。
“陈掌教你在搞什么?”
杜银月看着我,美眸圆瞪,恼羞成怒道:“我要你抱着我,没有要你压在我身上,你难道想要非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