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痛欲裂,我只有这一种感觉。

艰难的睁开双眼,我茫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我躺在一个地方,起身只看见一个勺子伸到我跟前。

我看向窗外,现在是傍晚。

“乖娃哟,来张嘴喝点粥。”我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我下意识的张开嘴将粥吃了进去。

暖暖的,但是什么味道都没有。

这是。。。哪里?我是谁?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环绕一周,这是一间不大的房间,我躺在一张床上。

“我。。这是在。。。哪里”我揉揉我的头,实在是没什么力气,小声的对我前面的女人说。

“娃哟,你原来会说话的撒。”女人听到我说话,愣了一下,将勺子放下,双手一拍腿说,“你到我家之后撒,你这几天就是坐起来睁着眼睛,什么都不说撒,我们还害怕的很嘞。”

这里是她家?我怎么来到这里的?

我呆呆的看着面前的这个女人,我脑袋里面还是空空的,什么都没有。

“我回来了。”这时一个男人的声音从房间的门的方向传来。

进来的是一个皮肤黑黑的汉子,肩上扛着一只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尸体。

“霍呀,娃又醒了撒。”男人看我坐起身来,将肩上的动物放下,擦了擦手说:“今天咋样撒,有没有说话。”

“铁柱哇,你来看看撒,这娃说话了撒。”她转过头,招手让男人过来。

“你说啥子,这娃说话了撒?”男人连忙走过来,看着我。

我看着男人走过来,脑袋里面突然闪过一阵画面,转瞬即逝。

“娃娃,你是从啷个地方来滴嘞。”男人走刀女人旁边,蹲下来跟我说。

我头向后缩了一缩。

他是谁?

“哎哟,你别这样吓着娃娃嘞。”女人看我不说话,拍了一下男人的手臂。

“嘿嘿,娃娃别怕,我们不是坏人的嘞。”男人也不好意思挠挠头笑笑。

我摇摇头。

“你是啷个来这地方的嘞?”他继续问。

“哎哟,你别问了撒,你咋这么烦人的嘞,这娃娃刚醒你让他自个待待儿”女人用手推了推男人,“去去去,你去烧点热水的嘞,给娃洗洗。”

“行嘞,行嘞,这娃儿你就好好照顾撒。”他被女人推着出了房门。

我。。是谁?

我只有这一个念头。

“乖娃撒,吓着你没嘞,他这个人咯,笨的很撒。”女人重新坐回来,轻声的对我说,“乖娃嘞,你是啷个地方滴人嘞。”

我摇摇头,我不知道我说什么。

“哎哟,刚刚那个死男人嘞,这娃儿好不容易开口,又给人家吓着了嘞。”她见我不说话,又是一拍大腿,自言自语的说。

“我。。。不知道。”我回答她。

我看着女人的脸,脑子里面一如既往的空白,但是头已经不疼了。

女人听到我说话后,连忙问我:“娃撒,别害怕的嘞,你慢慢想。”

我摇摇头,因为我不知道我应该去想什么。

“咕噜。”我肚子响了一下,女人也听到了。

她舀起一勺粥,吹了吹,递到我的嘴边,用很温柔的语气对我说:“娃哟,来先把粥喝了撒,不要想了迈,喝完好好休息奥。”

嗯,好喝。

这是我醒来之后第一个感觉。

女人把一碗粥喂给我之后,起身出门,过了一会儿端过来一盆水。

我用水洗了洗脸,想让自己轻松一点,看着水盆里的水映出来的脸。

我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我。。。是谁?

我走出房间,向门外面走去,奇怪,我好像很熟悉这条路。

男人和女人都在门外,好像是在等着我醒。

“这娃娃一看就是城里大户人家的娃嘞,听口音,还有那天晚上他不是救了咱家娃娃嘞。”

“没有哇,我都已经找了好一个月了奥,都没有人说有自家娃娃不见的嘞。”

我一出门就听见他们的对话。

他们看我我出来了,连忙上前询问身体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我摇摇头,看着女人身后的锅弱弱的说:“粥。。。还有吗?”

女人连忙去帮我盛了一碗。

我吃完便躺了下来。

好烦,我是谁?我心里异常烦闷,只有这个一个念头。

第二天起床,我看着窗外的大母鸡带着一群小鸡到处跑,心里面突然觉得很不是滋味。

我有妈妈吗?我这样问着我自己。

我不想去想了。

我也没有注意到,在门口的女人,看着我心里也好像有什么心事。

就这样我浑浑噩噩的过了一周.一直到了第二周晚上,我才出门和他们一起围在火堆旁边,他们两个人问了我很多问题,可是我都想不起来,索性就直接不去想。

从他们口中得知,他们俩还有一个女儿。这是一个传统的游牧民族的一家,半个月前他们的屋子突然被林子里面的一只凶兽袭击,夫妻俩人外出,女孩儿独自在家,在女孩儿快被吃掉的时候我出现救下来了女孩儿。毫无疑问,女孩儿就是他们的女儿。

但是后来我就昏迷不省人事,出于感激和同情,夫妻俩将我收养了半个月。

男人外出找寻半个月,仍然没有关于我的一点消息。

中途我醒过,但是只是睁着眼睛不说话,被他们带出家门口逛逛,希望我能有所反应,直到今天,我才开口说第一句话。

他们俩突然说,正好缺个儿子,问我愿不愿意。

我觉得她的粥做的好喝,满口答应下来。

“乖娃叫个啥嘞,”女人喝着汤问男人说,“嘿嘿,叫林小鼬儿吧”男人仍然是挠挠头憨笑着说。

“乖娃,你觉得咋样嘞?”女人听着,转头看像我笑眯眯的说。

我点点头,林小鼬,林小鼬,我的脑袋里面只有一个这句话。

心底突然升起一股暖意,我有家了,我有名字了。

他们便成为了我的爸爸妈妈。

适应了几天后,我也没有在想我到底是谁。

我叫林小鼬,16岁,嗯,就是这样。

一天凌晨,我跟着男人出去外出打猎,一方面是想让我找着记忆,一方面是想教我一些打猎技巧,我爸说看我白白净净没多大力气,怕以后回家了会被饿着。

“鼬娃嘞,你看好哈,像这种野火猪嘞,得先坐到它背上,然后抓住它的牙齿嘞,”男人跟我埋伏在一块大石头后面,看着不远处的野火猪。

野火猪,顾名思义,野生火系猪,獠牙巨长,可以做火系元器,男人是这么跟我说的。

我认真的点点头。

“看好嘞,”说着他撸起袖子,爬到石头上猛地跳到野火猪的背上,抓住野火猪的獠牙,猛地往下一压,听见一声猪的惨叫。

野火猪被制服了!

好厉害,我心里这样想着。

“娃嘞,就这样看到了没撒。”他骑在野火猪背上,笑着对我说。

可是,这个时候,一双巨大的火红色的眼睛出现他身后。

男人眉头一皱,从野火猪背上跳了下来。

而被制服的野火猪翻身,窜到了林子里面没影了。

“娘嘞,这么大。”男人跳到我的身边。

只见刚刚被制服的野火猪身后出现一只更大的野火猪,嘴里冒着火焰,獠牙尖利无比,刚刚我俩碰见的野火猪的獠牙是褐色的,而这只,是银白色的。

而体高有四米之高!

男人将我护在身后,前方的巨型的野火猪喘着粗气向我们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