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浩事务繁忙,他当天就离开了云湖市,却把施韵留了下来。想到能和施韵来一场就走就走的旅行,我心头充满了兴奋,可想到施浩悄悄和我说的那番话,却感觉始终有一块石头莫名地压在我心头让我喘不过气来。

从老安董事长家出来后,施浩带着我和施韵来到了一间咖啡吧。他让施韵去给他办点事,却把我留了下来。从他的神色中我能看得出,他应该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果然,施浩的开场白是那么的直截。他盯着我瞧了好一会,推了推他的金丝边眼镜,温文尔雅地说道:“小章,我真没想到,几年之后还能遇到故友的儿子。这或许是上苍的安排吧!”

他向我详细了解了我和施韵认识的过程,忽然打住我的话头道:“小章,你是不是对我女儿有一种特别的感觉?”

这一声问太突兀了,我承认也不是,否认也不是,只是红着脸尴尬地低下了头。没想到施浩竟然说道:“小章,你是至阳之体,你晓得施韵的生辰八字是什么吗?我现在就可告诉你,按道家的说法,她就是至阴之体。虽然说这大自然讲究的就是阴阳调和,可你们是至阳和至阴之人,若是没有默契,走在一起恐怕要出事的。”

我有些不甘心地道:“伯父,你是历史和考古学家,那也就是科学家了,怎么也相信这些封建迷信?”

施浩微笑了一下道:“小章,我这个科学家算什么?比得上爱因斯坦和牛顿吗?他们那样的世界顶级科学家,到晚年不还是信了神吗?小章,这世界有许多未解之谜,有许多事现在说给你你也不会明白的。我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可见不得她受什么委屈和灾祸。既然有这种说法,那我还是会心中有顾虑的。这样吧,我给个机会你,你现在可去明孝陵一游。当然,我会让施韵也陪你一起去的,她也是学考古的,就喜欢去这样的地方瞧瞧。只是你回来后,你别忘了和施韵一起来临安找我,我那时会有话和你说。”

他说完后还没容我表态,就掏出了手机给施韵打了个电话。他微笑着对我道:“小章,我已经和施韵说了,你们今天就去明孝陵吧!”

他掏出一张支票,在上面写了一个数字,我还没看清是多少数目,施浩突然又撕碎了那张支票。他笑眯眯地道:“哎呀,是我太俗气了。小章,你既然喜欢我女儿,那伯父也就给你个机会。这明孝陵之行,施韵的费用就由你来负担……”

这家伙虽然收回了支票,但我心中却很开心。我知道凭他的实力是不在乎这两个小钱的,他这么做或许是真在给我机会,也就是说,施浩可能内心深处也喜欢上了我,只是为了她女儿的安全,他才不得不慎重要考验我一番。

施浩离开了,可施韵还没回来。我喝着咖啡,百般无聊之中,忽然瞥见对面的写字楼上高悬着一行广告“彼岸心理咨询”。

我想到了在丽姐卧室中的我莫名其妙地睡着的事,心中一动,便结了账走向了对面的写字楼。

推开十四楼的那个房间,一名面目慈祥的中年女士正懒散地坐在老板椅上闭目养神。听见动静,她微微睁开了眼,懒洋洋地道:“帅哥,你是自己要咨询还是给朋友咨询?”

我并没有接她的话题,而是直接问道:“美女,我不想咨询什么。只是我想体验一下被催眠的感觉,不知道你这儿有没有这项业务?”

女士的眼睛立即亮了,她立即从老板椅上站了起来,笑吟吟地迎上前道:“哎呀,有啊,只是我没写在服务项目表上。哎,催眠嘛老外最相信了,在我们这儿一般是没人问津的。帅哥,你可真是赶时尚,只不过我得声明一下,这收费嘛……”

我瞧了一下她贴在玻璃上的收款二维码,不屑地道:“少跟我来这一套,我只是想体验一下这感觉。最初级的催眠就行了,一千够不够?”

女士叹了一口气道:“一千是少了点,只不过你今天可能是我下班前最后一单,就给你打个折优惠吧,一千五,不要和我还价了!”

我“嗯”了一声,她立即热情地把我带进内室,让我躺在一张床上,并叮嘱我要放松心情。

她也没和我说开始,就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我闲聊着。我听着有点心烦,可她的声音却是那么温柔动听,一种异样的感觉慢慢地萦上了我心头。

愰惚之间,我见到了施韵,也见到了若兮。她俩不时在我身边穿来插去,一会妩媚,一会又显得哀怨。

身上一阵酥麻,没想到趁着施韵转身的时候,若兮忽然紧紧地抱住了我。她裸露着半个肩膀,闻着她的体香感受着她的绵软,我觉得我的血管都快要爆了。

不行!我不能这样!残存的理智让我拼命地吼叫了一声。忽然,我听到一个软绵绵的声音埋怨着道:“哎呀,小帅哥,你怎么了?是不是做恶梦了?放松,姐会让你舒服的。”

我惊愕极了,没想到刚才只是我做了一个荒唐的梦。只不过,境由心生,我能做这梦也不能完全责怪我。

身边的那个心理咨询师,此刻正如梦中的若兮一样,衣衫半袒,正媚眼若丝地斜视着我。我想到了张天师说过我要是保不住处子之身就可能小命不保的话,骇然之中,竟然不顾眼前的温柔,一把推开了她。

她瞪着我,一脸的惊讶,似乎没想明白这天下还有男人会抵制这样的温存。我整理了一下实衫,穿上鞋找个借口道:“我想起了,我还有朋友在等着我。这心理咨询我就不做了!”

女士一改刚才的温柔,冷冷地道:“已经开始做了就想做?你走可以,这钱嘛你得全款付了。”

我忽然想到了网上看到的好多类似的事,心中明白,这里虽然只有她一个人,但如果我不付钱就出了门,恐怕电梯还没到底,就有一群壮汉围住了我。

我赶紧扫了码,仓皇逃离了这栋写字楼。刚到楼下,瞧着天上的太阳,我才长舒了一口气,忽然肩膀被人一拍道:“你干什么去了?脸色这么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