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没有去过那个地方,路边伸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告诉了司机地址,二十多分钟就到了那里。

这是一片比较老旧的居民区,不过跟城中村却不一样,这里沿街是宽敞的马路,房子修建的也比较整齐,这种地方比一般的高档小区价格都不便宜。

很快我就找到了三十七号,房子门口停着一辆车,门还微微的敞开着,可能这里还有人居住。

这个时候一个女人拎着垃圾袋从里面出来,女人有四十来岁,虽然年龄不小了,但却还有一定的姿色。

我直奔她走过去,女人开始并没有在意我,将垃圾扔进垃圾桶里面便要转身回去。

我不能确定这个女人是谁,只能试探性的问一句,“你还记不记得被浇筑在水泥里面的那个人?”

女人听后身体一震,猛然转身冲我看过来,此时她的脸色都已经变了。

“你是谁?”

见到她这般反应,我可以肯定她就是跟项目负责人约会的那个女人。

“胡贵宝呢?”我又问了一句。

此女听后脸色又是一变,这个女人住在胡贵宝的家中,他们应该是结婚了。

“你到底是谁?”女人盯着我问道。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当然你们做了什么,你知不知道有个人想要杀你们。”我说道。

女人脸上表情一阵变化,随后冲我走了过来,“你到底是谁?想要干什么?”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还是到你家里去说吧!”

女人并没有马上同意,足足过了好一会才说道,“你先告诉我你是谁?”

“无名小卒,说了你也不知道,我找你来是受人之托,准确的来说是受鬼之托,就是那个身体被水泥灌在墙里面的那个人。”

“你胡说什么?我听不懂你说的是什么?你不要再跟着我。”

女人说完转身便要回去,但我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看着她,女人走了几步后驻足回望,见我仍旧站着不动又是往前走,随后又是停下脚步向后看了一眼。

如此反复好几遍,女人终于承受不住压力,冲我说了一声,“你进来吧!”

我跟她一块进去,女人赶忙将大门锁了起来。

房子里面装修的很好,可见家里面的条件应该不错。

她将我带到客厅,还没坐下就立刻对我追问道,“你到底是谁?想要干什么?”

这句话她已经问了好几遍。

“刚才我不是都已经说了嘛,你们当年做了什么事心里面应该很清楚,虽然过去了这么多年,但事情绝对不会过去的。”

此时家里面应该只有她一个人,我环顾了一下四周,墙上还挂着她的结婚照,结婚照上的样子跟现在差不多,由此可见结婚的时间并不是很长。

女人看了我半晌,脸上表情由惊讶变成了沉重,慢慢的坐了下来。

“都已经死了那么多年了……”

“人虽然死了,但魂魄还在。”

女人露出一股痛苦的表情,用手捂住了脸,深吸了一口气后说道,“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这样也好,反正我现在我日子过的也不怎么样,你说吧,你想要怎样?”

“你还有胡宝贵跟我走一趟。”我说道。

“我可以跟你走,但他却不行……”

“为什么?”

“去年的时候他就已经死了,死于一场车祸。”

我听后非常的震惊,同时也不知道怎么办了,那个黑影执意要让我将胡宝贵带过去,但现在人都已经死了还要怎么带过去。

“既然这样,那你就跟我去一趟吧!”我说道。

我能看出女人极不情愿,但她最终还是答应了,最后我们两人一块返回了那里。

此时的吴俊龙和高薇薇都在,吴俊龙虽然想靠近高薇薇,但此时高薇薇的那种眼神着实让人害怕,吴俊龙想要靠近却又不敢靠近。

女人真的高薇薇顿时一惊,“是他,真的是他,眼神都一模一样。”

高薇薇立刻冲女人看了过去,女人的身体一个激灵,随后高薇薇直奔女人扑了过去,速度快的让人几乎看不到,一下就将女人扑倒在了地上,并狠狠地掐住了她的脖子。

黑影见到此女非常激动,一下就从高薇薇的魂魄里面飞出来。

高薇薇的眼神中透着杀意,女人的脸色立刻就变得通红,随后又是发紫,眼看就要窒息的时候,我拿出笔飞快的在高薇薇后背上画了一个图案,高薇薇的身体一震,一道黑影从身体里面飞出来,随后高薇薇便倒在了地上。

黑影一下就钻进了墙体里面,而地上的那个女人剧烈咳嗽了几声,大口喘息了几声就坐了起来,开口第一句便问道,“沈万华呢?”

此时的我才知道那个黑影叫什么。

“已经跑了。”

女人深吸了一口气,随后走到一面墙前,“他就在这里,他的死是我跟胡贵宝一手造成的。”

这个女人倒是挺坦然,张口就将事情承认了。

“是不是你跟胡宝贵约会的时候被他看到了,然后你们就杀人灭口。”我问道。

“这么多年来我心里面一直非常的愧疚,不过当年我也是没有办法,孩子得了重病急需用钱,老公一个月那么点收入根本不够看病的,为了孩子我不怕背上骂名,骂我什么也都无所谓,不过沈万华的死我确实没有想到。”女人深吸一口气道。

听到她这样说我不禁有些疑惑,“没有想到……难道你们没有想要杀了他么?”

“当时我们的确没有想要杀他,他见到我们两人约会,想要敲诈我们一大笔钱,宝贵他已经同意了,不过拿钱的时候他突然又变卦,想要在原来的数目上再加一倍,为此他跟贵宝发生了争执,贵宝失手之下将他打晕并掉进了未浇灌墙体里面,本来贵宝打算叫人将他抬到医院里面,不过等回来的时候那面墙已经被水泥给灌满了。”女人道。

我听后用手摸了摸下巴,看来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应该是另有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