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

聂云不信这个邪,又是从乾坤戒中唤出了重量较重的冰凝巨锤,下一刻,巨锤脱手而出,抓都抓不住,也是被那女子给驭到了另一只手。

“哟呵,你这小子法器还挺多,不过在姑奶奶我面前玩法器,你算是着了道了!”

女子左手抓着炽元火珠,右手握着冰凝巨锤,一阵笑嘻嘻的。

聂云手中凝聚灵气,对着自己先后两件“叛敌”的法器,却是发现自己与法器之间的“联系”像是被屏蔽了一般。

女子将炽元火珠和冰凝巨锤收回自己的乾坤戒中,挑衅道:“哦,看来你也有驾驭法器的功法,可惜了,看来品质没我的驭灵术高,我这可是良品高等的功法。”

聂云如遭雷击,良品高等!这女子方才使出的那些土系功法不过也就六七品的样子,为什么单单这无属性的驭灵术是良品高等?她不应该多学学更高品质的本系功法吗,干嘛浪费这么多精力去学习那什么驭灵术??

“噼里啪啦。”

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从女子的乾坤戒中倾斜而出,砸在泥土地上。

原来是见聂云似乎不信,女子又抱着炫耀的心态,唤出了这些低等法器。

这些乱七八糟的低等法器被灌注灵气之后散发出了淡淡光芒,被女子以驭灵术操控着盘旋在她身边,就像是众星拱月一般。

“相比于修炼境界和无聊的功法,我从小就更喜欢玩弄这些法器飞来飞去。”女子双臂环胸道。

聂云暗暗咂舌,这得是有多么无聊,而且这么无聊的女人还被自己给遇到了...“你既然有这么多法器,我的那两件就还给我!”

聂云上前一步道。

女子拿大拇指抹了抹自己的鼻尖,而后摆出了一个鬼脸,“略略略,从刚才的交手我就知道打不过你了,我小灵的仇算是报不了了,那么即使拿了你的法器恶心一下你这个家伙也好!”

说完,她的身体“噌”地一下钻入土中,消失不见。

聂云知道对方是用了类似遁地术之类的功法,凝神查探,紧追着地面下那道若有若无的气息奔去。

在这山谷的密林之中,聂云不好施展天魔翼,毕竟那对血翼太过巨大,飞行过程中反倒会受到树木的阻碍,还不如奔跑来得快。

而且聂云并未对那女子抱着杀心,所以也不打算使用疾风追击阵之类杀伤力巨大的阵法,更何况对方的驭灵术完全碾压他的六品御器术。

“老子还不信这个邪了,拿你个人圣境六重的小妞没办法!”聂云开启疾行阵,催动疾步,身后带起道道虚影,身形再度快速几分。

女子在地下高速移动,聂云就紧跟在后方拼命狂追。

就这样,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最后那女子可能是因为力竭,也可能是因为要换气,所以主动从地下窜了出来。

“噗!哈~~~~哈!”

女子面对着聂云,大口喘气。

“你别再靠近了!”女子黔驴技穷,慢慢后退,直到背部碰到了一棵大树,退无可退。

攻守转换,聂云慢慢逼近,他也不想把这女人给逼急了,不然还不知道对方会干出什么事情,兔子急了还会蹬鹰呢。

“把我的东西还来,你宠物的事情,我会补偿你的。”聂云伸出了右手,神情严肃道。

“补偿?你拿什么补偿?小灵可是和我从小玩到大,说是照顾着我长大的都不为过。”女子撇了撇嘴,记起了伤心事,满脸都是委屈。

聂云叹了口气,他与这女子有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确实不好下重手。

“不过话虽这么说,你还是可以补偿我的。”女子上下打量了一番聂云,脸色一变,说道。

rou偿除外...聂云仿佛记起了一段极为痛苦的回忆,所以身子微微哆嗦了一下。

女子斟酌了一会儿,开口道:“我家那老头儿在城内举行了比武招亲,想要给我找个夫婿,但是我xing子野,并不想这么早就成婚被管束,所以我要你也参加,打败那些家伙,然后再拒绝我父亲。”

“比武招亲?”聂云眉头微皱,思考了一会儿,确认这件事情不太可能有什么阴谋,蓝星上的一些电视剧就经常出现这样的桥段,况且这种补偿其实对自己而言也并没有损失,便点了点头道:“可以,我会帮你挡住那些男人。”

女子大大方方从乾坤戒中取出了那颗拇指大小的炽元火珠,抛给了聂云。

聂云接过炽元火珠,盯着对方:“还有件呢?”

女子哼哼道:“我还不能完全信任你这个家伙,先还你这颗珠子,事成之后再将那锤子还给你。”

聂云无奈叹息一声,“行吧,成交。”

之后聂云跟着女子回到了附近名为芷水城的城市,一路上的闲聊,得知了一些关于女子的信息,这女的叫做何香,芳龄十九,比聂云小上一岁,家中经商,虽然没到富可敌国的程度,但在芷水城也是一方响当当的商贾巨擘了,而且家中在官场也有不小的关系,所以从小便能得到许多的低等法器当做游玩,有些是买的,有些则是被家中交好的修炼者送的。

芷水城面积不大,在这元泱国勉强算得上是一座规模中等的城市,但是人口众多,密度极高,也就导致了良田、房屋寸土寸金,大部分的富人都是住在城东,那些买不起房屋,甚至都租住不起的穷人就只能汇聚在没有任何安全可言的城郊,随便找个地儿就当做是家了。

所以一路行来,聂云可以看到许多搭建在高大城墙外的破烂茅屋、帐篷,里面住的都是穷人,若是遇上了灵兽潮,率先死的就是这些人。

无论哪个世界,都不会有真正的平等可言。

聂云瞥了眼某座破烂帐篷中的景象,生病的妇人躺在冰凉的泥土地上,面色苍白,不断地咳嗽,命不久矣,身边还有个嗷嗷待哺的婴儿,一位与妇人相依为命的稚童正在帐篷外熬煮一碗见不到几粒米的脏水,面黄肌瘦,皮包骨头。

聂云叹息一声,不自觉间加快了步伐,一来救济百姓这种事情本就该由官府和朝廷来做,二来他不是那种济世救民的大善人,帮了一个人,就肯定会有更多蜂拥而来,而他帮不了这里的所有人,三来是有着前车之鉴,他先前在那小村庄给出了一锭金子,就酿成了屠村惨祸,有些善行是不能做的。

“真是个有意思的家伙。”

何香见到聂云的举动,嘴角扯起一抹轻蔑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