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上煎熬的几分钟,对我来说就像是几个世纪,好在来之前吐过一次,不然我可就要祸害这位载着我们的陌生人了。

车停了,但这里怎么看也不像是吃饭的地方啊!宋晓蕊急忙上前扶着我,不给我挣扎的机会,当然我也不可能挣扎,因为我真的没力气了。

不一会儿,我和宋晓蕊就来到一间破旧的宅子。

怎么说呢!以天为被以地为床,晚上睡觉睁开眼不是满眼星辰就是倾盆大雨,像H市所处的地理位置,大概率就是倾盆大雨了。

进入这个破宅子,映入眼里的是满地狼藉,杂乱无章,地上摆满了奇奇怪怪的东西,蜡烛,朱砂,黄纸,小草人,mini灰色木头人。

反正很奇怪就是了,我只有在爷爷的房间看到过这些,但那也是小时候的事了。

后来我考上大学,爷爷也来这边照顾我,我就再也没见过那些东西,没想到今天见到了熟悉的物品,那种思念会来的如此迅猛。

“这是哪?你不是要带我去吃东西吗?”我疑惑性地询问道。

“你还真想吃东西啊!你吃的下吗?”

“那你带我来这里干嘛?”

“帮你驱魂呗!傻不拉几的,都这样了,身体才是基本,小男人,你该不会……”说着,宋晓蕊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

看到宋晓蕊这邪魅地笑容,我就知道这个女人肯定在开车,立即说道,“去去去,谁不行了,你说谁呢!”

但是刚说完,我就后悔了,最后一个字刚从我嘴里吐出,身体一阵虚弱感传来,要不是有宋晓蕊帮忙搀扶,我可能就直接栽倒了。

然而我这一举动,宋晓蕊本人则是捂着樱唇咯咯作笑,“别狡辩了,小男人,你就是不行,不过我不会嫌弃你的。”

我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赶忙换了个话题,“你不是帮我驱魂吗?怎么驱?在哪?谁帮我驱?”我一连四问道。

“废什么话,当然是我啊!就在这!”

我看着这个房间奇奇怪怪的工具,不太敢相信这些木头疙瘩,还有随地摆放的蜡烛黄纸就是她说驱魂工具。

而且还是你亲自出手,摆脱,你们这个年纪的女孩子不都是逛街包包奶茶吗?

你可真是个另类啊!

不过这东西真的可以吗?我不禁产生了怀疑,小时候我虽然经常见到,但也没见爷爷如何使用过。

这丫头该不会是给我心里安慰,待会儿摇头晃脑地学着那些老头老太太神神叨叨念叨一通吧?

咦!宋晓蕊呢?

正在我神飞之际,宋晓蕊人不见了,“宋晓蕊,宋晓蕊!”我连续呼唤了两声,依旧没有回应。

我寻思着准备转身去外面看看,可我刚转身,宋晓蕊就站在我身后,给我吓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宋晓蕊阴沉着脸,像是我欠了她几毛钱两年没还似的,“别叫我全名,要么叫我小蕊,要么叫蕊儿,要么叫宋姐,不过我们之间的关系,我还是觉得你叫我蕊儿合适一点。”

“好的宋姐!”

“你皮痒了是吧!”

“行了,逗你玩儿呢!小……啊啊啊,你拿着刀干嘛?”我正准备叫她小蕊,因为蕊儿太过亲昵我还不能完全适应。

但是我看到她手中的匕首正对着我,顿时一激灵,都忘了该叫她什么了!

“你别动!”说话间,宋晓蕊一把抓住我的手,匕首放在我的手腕上,我顿时慌了。

“你你你你……冷静点,别冲动,你可是专案组的人,别做傻事知道吗?法网恢恢疏而不漏,你可别钻漏洞啊!”我急忙劝慰她,深怕她对我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那你怕不怕我今天把你留在这里。”宋晓蕊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

“怕,我当然怕!我告诉你,宋晓蕊,你千万要想好,而且你一个女生,你不一定能控制得住我。”

“哦?你是说你现在这个样子能跑得出我的手掌心?”宋晓蕊继续威胁道。

啊这……

我顿时哑口无言,宋晓蕊说的也没错,我这个样子,别说是一个女生,就算是一个五六岁的小孩都能欺负我。

一时间我更是骑虎难下,就算我有力气跑,可宋晓蕊挡在门口,我拼得过她的武器吗?

不可能的好吧!

我现在严重怀疑宋晓蕊说的都是假的,但是爷爷留下的《诡》书可是说的很清楚,是我未婚妻没错啊!

可她为什么把我约到这里准备杀人灭口?

看着我紧张的模样,宋晓蕊终于憋不住,捂着肚子笑了起来,“啊哈哈哈,逗你玩儿呢!小男人,我怎么舍得杀你,我还没征服你呢!”

“顺便告诉你,姐姐还是个净身哦!”宋晓蕊搞怪地说道。

然而我没有心情和她开玩笑,她说的话我都不敢确定是真是假,万一刚才说的也是骗我的呢?

笑了一会儿,宋晓蕊这才停下,摆摆手说道,“行了,看把你吓得,我说了帮你驱除依附在你梦境里的胡寒梅,肯定说到做到啊!”

“那你拿刀干嘛?我害怕!”我将信将疑地开口。

“喏!”宋晓蕊从地上拾起一个稻草编制的小人,放在我面前。

“这是什么?”

“这是你,真笨,难怪大学四年都没找到女朋友!”

我顿了几秒,顿时恍然大悟,“你监视我?”

我就说我这大学四年怎么总感觉有人看着我,刚开始我还以为是学校那些小霸王呢!

而且我还察觉到很多次,虽然都没用发现是谁。

合着这四年,感情都是宋晓蕊啊!

“切,我那叫监视吗?我这叫管制,省得你四处沾花惹草。”

我突然想到什么,发问道,“所以我那些学妹追求者,也是你恐吓,吓怕的?”

“那不然呢!”

“哎呀!别扯这么远,那些都是过去式,现在最要紧的还是胡寒梅。”

“行叭!那你要怎样做?”我最终还是选择妥协,毕竟都过去了。

“当然是取你的血啦!伸手过来。”

“呀!你还是想要杀人灭口!”我立刻把手躲在背后。

下一秒,在我拼死挣扎的叫喊声中,宋晓蕊割破了我的手指头,吵着稻草人身上抹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