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谢这位将军搭救!”

当留下的那队五溪骑将先前在城外,与不知名军队战斗的汉军带回县城内时。

那支军队的领头之人来到人头攒动的广场。

对着正在亲自监督行刑的诸葛义,作躬说道。

显得十分恭敬。

“哦?”

诸葛义扭头看向这领头之人,只见他还是之前那一声青袍打扮。

经过了一场遭遇战之后身上沾染了一些血迹,看上去有些狼狈。

诸葛义对于这种出现在战场上的儒士打扮之人没什么好感。

除了自己的伯父,这个时代大多数的儒生书生模样之人,在战场上几乎就是拖后腿的存在!

他不经意间皱起眉头对着那青袍之人说道。

“这位先生,你的部队是从哪里而来?”

“小将军,我等是从建宁郡治所味县方向而来的部队。”

“我乃是建宁郡守,张凯...”

那青袍儒士依旧恭敬地说道,不敢怠慢诸葛义。

“我们得到了朝廷传来的命令,令我们派兵来接应!”

“但我军于建宁郡的部队有限...又赶上近期土著们蠢蠢欲动。”

“也才拼凑出这两千人马前来迎接!”

这名名为张凯的青袍儒士不紧不慢地缓缓道来,似乎天生语速就这么快。

说到这里,诸葛义却是立马跳了起来。

吓了张凯一大跳。

“你说什么?”

“朝廷有人通知你们带兵来接应?”

看到诸葛义如此剧烈的反应,张凯嘴角抽了抽,点了点头。

“你们可认真验明过来人身份?”

诸葛义心中暗道不好。

伯父可没有和自己说过会派人先行通知南方守军!

自己这里是最先锋的部队了!

“验过了!的确是成都官府来的人...”

“只是...”

“只是什么?”

听到张凯犹豫地说道,诸葛义嗓门也大了起来。

有这样婆婆妈妈的庸人作为建宁郡的长官,怪不得会有叛乱!

“只是他来的时候是受了伤,说是被埋伏了..”

“不少要件在路上丢失!”

张凯看到诸葛义的反应,也开始意识到他们可能上当了。

“这是苦肉计!”

“张大人,如今建宁郡内还剩多少守军?!”

也许是由于太过疲惫的缘故,诸葛义已经没有性子忍耐着了。

几乎是大声责问道。

“还有一千多人马...”

“你们这是将郡内的一半守军都带出来了?”

“我这部中有八百多人是郡城内的部队...”

“剩下的人马都是沿途从各县调集的...”

这张凯年龄几乎是两个诸葛义还要大。

但此时整个人的气势完全被愤怒的诸葛义压住了,畏畏缩缩地解释着。

一点都没有一名官员的样子!

“这下...麻烦了...”

诸葛义听到这个消息一下子就头大了。

原本还想对着张凯发泄一番,但看到这名中年人的老实酸儒样。

也懒得再搭理他,摆了摆手说道。

“张大人辛苦了...仲异,你安排下张大人的后续事宜吧!”

诸葛义刚刚说完,也没有心情再在此地多留了。

行刑仪式也刚好结束,周遭围了不少观看的人们。

那些个痛恨叛徒的百姓和士兵们看到叛徒们人头落地,纷纷拍手叫好。

诸葛义不敢耽误,连忙唤人将众将招来。

事态比他想象中的严重地多!

“多谢小将军...小将军请问是...?”

“先生,我家将军乃是成都而来的南巡先锋,丞相府参士,诸葛义。”

“将军他还有要事在身,还请跟我来,我先安排大人休整。”

严奇一直在诸葛义的身边,自然听到了一切。

但严奇对张凯保持着客气,这让张凯紧张的神情也缓和了一些。

“原来是丞相府的将军!建宁郡有救了!”

“有劳这位将军了!”

张凯这人倒是守礼节。

那里诸葛义急得都快火烧屁股了,他还在不紧不慢地恭恭敬敬。

过了一会儿,当严奇安顿好了张凯等一众援军的将领们后。

匆匆赶来府衙内,此时这里已经成为了汉军的临时指挥处。

诸葛义站在主位上,阴沉着脸。

左右两边分别是沙狂、马武、县城内原本的副将和张凯手下的军官。

陈实则在外主持着众部队的各项事务。

城内目前情况十分复杂,敌军又有几率反扑。

留下做事认真的陈实主持,最为合适不过。

“仲异,安顿好了?”

“安顿好了,那张大人真是有礼貌。”

就连严奇这样书香门第出生的公子,对于这样的酸儒也苦笑着。

连他都这点受不了。

“张大人就是这样的人...”

似乎是张凯副将模样的人物赔笑着解释道。

一路上以来他作为张凯的副将也受了不少苦。

“好了,赶紧介绍下如今的形势吧。”

如今肩上的负担太重了,诸葛义已经没有了逗乐的心情。

“是。”

张凯副将接过话题,站起身来走到议事厅的建宁郡地形图旁。

手指着各县城和建宁郡治所味县,说道。

“如今各位将军所处之地乃是朱提县,过了此地之后,便是平夷县。”

“平夷县再往西南的大道走,便是建宁郡主城,味县。”

“我本是味县中的兵曹掾史,负责建宁郡的兵事。”

“与张大人一同领一千人马北上接应大军。”

“一路上我们也听来往的百姓们说起有大军从成都出发。”

“加上先帝去世后郡内的小型叛乱一直不断,山贼们的数量也增加了很多。”

“我队自味县出发后,遭遇到的袭击不断。”

“这些山贼土匪们平日中遇到官军都不敢靠近,这次却十分反常。”

“仿佛约定好了似的,不畏生死地袭扰我队。”

“算上之前在朱提县外的那次,我军大规模的遭遇战就遇到了两次。”

“所幸,在沿途的县城、村落中临时抽调驻军,招募乡勇后。”

“算上一路以来的减员,部队中尚有一千多人...”

“我所知的,只有这些!”

张凯副将说了一大堆,终于将他们的前因介绍完了。

“请问将军贵姓?出身于何地?”

诸葛义点了点头,看向这名身高九尺的壮汉,问道。

“某姓鄂名焕,乃是本地汉人。”

那九尺副将一抱拳,直爽地回答道。

居然是鄂焕!

诸葛义有些小惊讶地看着那副将,让鄂焕有些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