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一个好好的人就这样没了?我拿他当朋友,朋友的离去是我最接受不了的事情,而且是这种莫名其妙的死亡。
看来卢鸿真的说对了,牛大力也接到了这个电话。而且他选择了来救我们…
我和卢鸿都半天没说出话来,泪水一直在眼睛里打转,虽然我和他的接触次数并不多,但是经过上次在王胜利那么一遭,也算是过命的交情了。
他这么突然就死了,我和卢鸿的心里都很不好受,毕竟,这死因和我们有一定的关系。
谁能想到,牛大力在什么都不会的情况下,他会选择来救我们…
我俩和卢鸿的心情都很不好受,两人谁也没说话,因为我俩的心情都是一样的。默哀了许久之后,卢鸿拍了拍我说:
“看来我说的都灵验了,别伤心了那,也别耽误时间了,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也许咱们可以替牛大力报仇也说不定!”
一个地方,我没马上追问他到底什么地方,但是看他这么信心十足,又提到了可以给牛大力报仇,一定有他的道理,我也没有理由不去!
就在我和卢鸿准备出发的时候,秦州突然就下起了雨来。
卢鸿开着货车,在毛毛细雨中行驶在秦州的市区,小货车很小还真很沉,轮子只有脸盆大,坐着那叫一个难受。
直到出了市区,卢鸿说后段山路全是泥路,我们才找了一个租赁公司,换了一台性能比较好的越野车。
换车的时候,我们还和租车的老板讲了半天的价,我问卢鸿为什么这么会过了,卢鸿说他这次因为出门太着急,身上没带多少钱,然而时间还紧迫,只能硬挺着了。
我心说,果然是干这行的,别管在自己地盘多光鲜,到了别人地头儿上还得挺着。
秦州是个特别棒的城市,我大学时候有同学来自这里,讲起这里的美女和小吃,让我们直流口水,最能形容这儿的一个词就是安逸,不过这一次我恐怕是无暇去享受了,有任务在身外加牛大力的死让我们心情都很糟糕。
因为地形不熟,我们又在租车公司雇了一个司机,他负责开车外加向导,一次性给我们开到目的地,我们给他多少多少那种。
卢鸿和这个向导说我们要去一个叫溱山的地方,我很好奇,问他到底为什么要去那里,卢鸿没有说话,我估计应该是有外人在场,于是也就闭嘴了。
一路上各自凝望着窗外或者闭目而眠,看着那些山那些云那些天,景色慢慢变化,山越来越高路越来越窄,每次醒来都会发现四周的景色越来越山野。
车行驶了整整一天一夜,终于第二天的清晨,等我从颠簸中醒来,下车透气第一眼我就看到了传说中的那四座连绵的雪山,开车的司机告诉我们,这就是溱山了。
我说了一句这山看着并不是很高,这把司机逗笑了,他说:“兄弟,你虽然是现在看到它了,但是其实还远着呢,这山海拔在3500左右,在咱们这里,属于第一高山了。”
我没再说话,免得被人家本人笑话。
我们在环山公路的边缘行驶,前面的视野极好,我看着前方一片翠绿的山峰,以及之后那纯白巍峨的巨大雪山,深绿和雪白,从来没有如此融洽,也许只有大自然能调出如此不同,但又匹配的景色,云雾缭绕美的让人颤抖,然而这种美却没有一种霸气之感反而让人觉得十分柔美。
这种美好的地方,美好的景色,我想作诗一首,无奈我是学理科的。
这又让我想起了师傅,以前抒情都是他的专利,无论去哪,无论心情好坏,师傅都是我们路上的调味剂。有些时候,触景生情想起某人的滋味可是真不好受。
也许我可能会像师傅一样,适合去搞点抒情的东西,而不是做那么实实在在的阴阳师,枯燥乏味。
司机又告诉我们说:“这儿一带全是少数民族,我们去的地方儿是羌族人很多,记得不要坐在他的门槛儿上,也不要去碰他们用来吃饭劳作的工具,得罪这里的少数民族可是很危险的。
我有些不能白,问他:“坐人家的门槛人家不同意这还说的过去,可是为什么劳动工具都不能触碰啊,这似乎有些太不友好了吧?”
司机没等说话,卢鸿直接接过我的话说:“这里的人最开始不懂的播种,都是以打猎为生的,后来他们掌握了一些播种技术之后,对粮食就特别的珍惜,所以他们拿自己播种的工具非常的在乎,对生产出来的粮食更在乎。听说以前有人在人家田地里撒了一泡尿,然后赔了100多只羊,才把他带回来呀!”
我听完觉得有点奇怪,问卢鸿:“你来过这里吗?”
“没来过,但是我有一个习惯,不管到了哪里我都先把最基本的攻略研究透彻,不然容易吃一些没有必要的亏。”卢鸿说完对我笑了笑。
我看着卢鸿的表情就觉的卢鸿这次真的是有备而来啊,他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呢,这又加深了我对这里的好奇心。
我们走到了快到山脚下的时候,司机就不往前开了,说是前面的路更不好走,最主要是路太窄了,就是越野车也进不去。只能雇佣当地的摩的。
无奈,我们只好把车上的东西全都一件一件的搬下来,然后叫了几个当地人开摩托车拉我们进去,出乎我意料的是,在当地这似乎已经成为了他们的一种谋生方式,所以摩的很好找。谈了价钱,然后再把需要的东西全挂到摩托车上就准备进山了。
卢鸿准备的东西很多,甚至还有几件机器,结果这下可好,全都用不到了,我们只好把必须的物品带上,实在带不走的,就留在了越野车上。
司机说他不会走,会找一个就近的村子住下等我们,费用我们也早就一次性付清了,我心想这里人还真的挺是实在的。别看卢鸿说钱没带够,恐怕就是他平时的零花钱,也够我用上好几年的了。
我们放弃越野车,乘坐摩托车来到了离公路最近的一个村里,在村子里找寻没有出去打工的剩余劳力,雇了三四个人,然后我们冒充是摄影记者,让他们帮忙做一些搬搬抬抬的事情,不过摩托车的承载量实在是有限,然后我们只好又包了几辆摩托,这才把所有东西都往山里面一次性的运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