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宝和众人都是一脸懵逼。

“摸摸就掉色的古董,也算是作假。古书上记载有种阴气重的人可以鉴别出真假古董,想必小兄弟你就是。”

唐宝有点呆,阴气重的人摸了就掉色,哥也可以鉴别真假?

可自己摸的时候,明明感觉这瓶子有气息的呀。

朱老一解释,众人都作恍然大悟状,看唐宝的眼神如看天神。

朱灿直接呯呯磕头:“实在怪我有眼不识泰山!”

朱老冲唐宝又是抱了抱拳:“老朽有生之年能遇到你这样的高人,实在有幸!”

唐宝懵懂地傻笑,哥算高人?哥算小流氓还差不多。既然人家非让他做高人,哥就装叉呗。

朱老喝斥朱灿:“你还有脸呆在这,还不快请高人后面坐!”

朱灿赶紧爬起来深深一鞠躬:“请高人后面坐!”

在场的所有人都瞬间明白过来,让唐宝摸摸就知道真假,老专家果然很厉害!

何叔几人面面相觑,现在他们有错失了一个亿的赶脚。

人家这么厉害,出场费十万算个屁啊,看看摸摸就能让你少损失几十万上百万!

跟着来到后院,朱老捻着白胡子请唐宝上坐。

他也没客气,一屁股坐下,品了一口醇香的龙井茶。

“老爷子怎么称呼?”

朱老笑呵呵地看着他:“老朽贱姓朱,叫朱墨。小兄弟叫什么?”

朱墨?不认识!

“哦,唐宝的唐唐宝的宝,科大学生狗一枚。”

朱老捻着胡子微微点头,俄顷两眸子烁烁放光。

“据我所知,阴气这东西并非天生,而是传承而来。你祖上有人做过古董生意?”

唐宝又懵逼,上次让我爷爷客串了回神医,这回再客串古董商?

“我家世代农民,不过我小时尿尿和泥巴玩,有个姓吕的白胡子老头说我天庭饱满地格方圆,将来很有福报。”

朱老头伸长了脖子,恨不得把头凑到他眼前:“姓吕?真的?他跟你说了什么?”

唐宝吓了一跳,不会吧,这也能蒙对?

“呃~对,他叫吕凌云,他在我身上拍了拍,说要收我做弟子。我才三岁,不干他就逼我。”

朱老头扑通跪下了,哀哀痛哭:“师祖,您老人家到底还是传承下来了呀!”

唐宝懵了一脸,怎么个茬?想套磁,这代价也太大了点吧。

朱老头怎么看也有七八岁年纪,密室里那幅飘逸古画上的吕凌云是他师祖?

朱老头趴在唐宝面前咚咚磕头:“师叔,请受弟子一拜!”

少掌柜的正端着点心走进来,看见这情况都石化了。

朱老头冲他招手:“混账东西,还不赶紧过来给师祖磕头!”

唐宝这回总算琢磨明白,原来老头让他孙子磕头,看中的是他身上的阴气。

这么说来,吕凌云也有这股阴气了。否则哪来传承之说?

祖孙俩此时看唐宝就像看见吕凌云再世,恭敬的无以复加。

“呃~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吕凌云是你师祖,他怎么没传承给你们?”

朱老头长叹:“师祖他老人家活到九十九岁那年,散尽家财云游天下去了,没想到他还是传承给了你。”

吕家是世家大族,后来兵乱家败改做了古董生意。在古董界也算是首屈一指的高人。

吕凌云痴迷于修道数次出游。只收一个弟子,死于战火;再收弟子是当柜,当柜带个小学徒就是朱老头。

朱老头学徒期间,吕凌云就常年在外,偶尔回来才给他指点一二。

他现在算是国内著名鉴宝专家,可仍有失手的时候。每每追思,只恨那时没传承师祖的独门鉴宝手艺。

朱老头感慨万千:“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师祖他老人家在天之灵,让师叔你与我们相遇。”

唐宝觉得后脊梁骨凉嗖嗖的,太瘆人了有木有。

他没想到胡编乱造的故事,竟秒变朱老头师祖,看老头跪在自己面前,实在有点尴尬。

“我朋友还在外面等着我,说鬼市上好玩,我想去看看。”

唐宝想溜,多说话恐怕会露出马脚来。

朱老头开口说:“朱灿,你去把成化年间的花瓶拿来,我要赠送给师叔!”

朱灿一呆,“爷爷,那可要一百多万呢!”

朱老头板下脸来,“让你拿你就拿!”

唐宝忙说:“不用不用,如果真要给,就把那个掉色的给我带回去做个尿壶吧。”

朱灿脸一黑,那可是我五十万买来的,你要做尿壶?!可一想那是个赝品,只恨自己学艺不精看走了眼,乐得顺水人情。

朱老头很不过意:“师叔,这……”

唐宝摆摆手:“其实我对古董真不懂,拿回家当个尿壶,做个花盆,嘿嘿。”

朱灿把打包好的纸箱子送过来。

唐宝刚要走,朱老头说:“师叔,请留下个电话,请有空来给我说禅讲道。”

祖孙俩送他出来,外面众人还没走。

朱老头对朱灿说:“你照料好师叔,开车送他回家。”

众人都目瞪狗呆,一晃唐宝成了朱老的师叔,这是怎么回事?

唐宝问沙二:“鬼市开了吗?”

沙二说快了。

何叔拉着朱灿问清楚情况,也都惊呆了。

现在他真想抽自己几个嘴巴子,有眼不识金玉,此人竟是小朱老板的师祖,是朱老专家的师叔!

“唐,呃~唐先生,怪我没眼力界儿,不要见怪,我们向您真诚道歉!您开个价,我们聘请您!”

心里小算盘打的啪啪响,别说这样的身份,就是朱老的师叔这样的金字招牌,也能给玉石行招徕很多生意。

更何况他们原来百万年薪聘请小朱入会,人家还不干呢。

请朱老?想都别想,人家人家爱惜羽毛,根本不想趟混水呢。

唐宝老神在在的表情,“商量好了?”

“是,我们商量好了,您开个价。”何叔等二十人一个个恭恭敬敬地看他脸色。

唐宝挠挠脸,很不好意思地说:“这样吧,这什么狗屁理事我没兴趣。我有时间就过来,年薪五百万。”

年薪五百万?!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月四十万,八家分摊每家也要摊五万。

现在玉石不比前几年,生意这么惨淡,五万块不是个小数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