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新的一年越来越近了,天气又预发的寒冷寒风刺骨的冷风,更是给灾区的灾民们雪上加霜。

萧忆情坐着木制的轮椅在“鹤立亭”等着李文镇。

鹤立亭是他的父皇萧峰所建的,就建在护城墙外不远处,每每敌国来犯,他父皇都会在这等凯旋而归的将士们回来,就是因为这样,他的父皇才因病去世,留下年幼的萧忆情被萧鼎有机可乘。

寒风刺骨的冬天,天上又下着大雪,李文镇身上只一条缝缝补补的破烂衣衫,扶着一根拐杖,整个人颤颤巍巍的走着,无比的凄凉。

萧忆情看着不远处的李文镇眼里面没有一丝怜悯。

顾念站在萧忆情身后旁边还有两个护卫,顾念给旁边一名护卫使了一个眼色,那个护卫立马会意。

向李文镇的方向跑了过去。

“李学士。”那个护卫恭敬的说道。

李文镇全身被冷得颤抖的看着眼前的护卫,又把目光移到了坐在鹤立亭的萧忆情。

李文镇似乎已经猜到了萧忆情为什么找他,他没有一丝的反抗心理。

他这几年一直在做恶梦,梦到先帝和羽林军的冤魂,来向他索命,所以他这几年才变得如此的憔悴不坎。

李文镇点了点头,扶着拐杖跟着护卫朝萧忆情那里走去。

“太子殿下。”李文镇浑身颤抖的恭敬行了一礼道。

“我已经不是什么太子了,李学士坐!”萧忆情平静的话语中暗藏着浓浓的杀意。

李文镇坐坐萧忆情的对面,依旧浑身颤抖不知是害怕还是冷,或者两者都有吧。

萧忆情拿起茶壶,往自己和李文镇的茶杯里到茶道“先喝口茶暖暖身子吧。”

李文镇颤抖着双手,把一杯滚烫茶水一饮而尽。

萧忆情又继续给他的茶杯里添茶,萧忆情向顾念使了一个眼色,把原本准备给自己披风给了李文镇披了上去道“天气寒冷,李学士还是穿上吧。”

“太子殿下,您有要问什么就问吧,反正我也是一个将死之人了。”李文镇依旧浑身颤抖,嘴巴不利索的说道。

萧忆情把自己手中的暖手炉递给了李文镇道“我要问什么,难道李学士您不清楚吗?”

李文镇的身体不再像刚刚那样颤抖的厉害,闭着眼睛,似乎这思考着什么事情。

过了一会,李文镇缓缓睁开眼睛道“我可以告诉你,你所有想知道的事,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尽力而为。”萧忆情喝着手中的茶淡淡的说道。

“只要你能保我一家老小平安无事,我就告诉你。”李文镇紧张的看着一脸平静的萧忆情说道。

他深深知道,自己眼前的这个少年已经不是从前那个任人宰割的少年了,他能查我自己身上,就说明他已经差不多掌握了那件事的原委,他想要知道的不过是参与这件事情的人有多少个而已。

“好!”萧忆情不假思索的答道。

李文镇松了一口气道“十一年前,先帝驾崩,祁王兵变,十万羽林军命丧在回京路上,其实这些都是祁王一手策划的。”

“当年先帝重病缠身已时日无多,你当年才不过是一个十二岁的少年,怎能继承大统,祁王人在关外他派人给我们送来许多金银珠宝给我们还传来了密信。”

“陛下,已时日无多,太子年幼,怎能继承大统?为吾南梁国还望各位大臣助吾登上皇位,吾若登基定保我南梁国国泰民安,还望各位考虑清楚给吾答复。”

“就这样过了几天许多大臣都站在了祁王那一边,还有几个不愿意和祁王同流合污的,就去到先帝哪里告了状,我们怕事情暴露就慌称和他们一样不愿意和祁王同流合污。”

“先帝,八百里加急传正在边关刚打完胜战还在休整的十万羽林军火速回京保你安全,吏部尚书林元庆叫我把这件事情告诉给祁王,毕竟我官位不高,先帝对我的监视也没那么严。”

“祁王收到密信,从边关带领四十万大军火速赶往羽林军的必经之路做埋伏,祁王损失了十万大军鏖战了三天三夜才把羽林军全部歼灭,要不是羽林军刚打完胜战还来不及休整,不然祁王的军队又怎么会是羽林军的对手。”

“剩下的你也全部都知道了,先帝因受不了这个刺激而驾崩了。”

萧忆情眼神变得冰冷无比,冷冷的说道“除了吏部尚书和你还有谁都参与“祁王兵变”这件事情里?”

“还有史部尚书,刑部尚书,户部尚书,工部尚书,礼部尚书,除穆肃和几位官员未参与此次兵变外不然其他官员都参与其中。”

在萧鼎杯酒释兵权的时候,自己没有选择弃官回乡,他早就想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他早就把一家老小安排在了一个偏远的山村里,只是为了保他们安全,不当当是他,还有许多大臣没有选择弃官,自己不过是一个开始……

他怕自己死后萧鼎会斩草除根,所以他才求萧忆情保护他们一家老小的安全,毕竟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他们是无辜的。

“啪”

萧忆情气愤的把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道“朝廷之上几百名官员都参与进了这谋权篡位大逆不道的事情之中,先帝待你们不薄你们凭什么觉得我年幼就没这个资格登基了!?”

“我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太子殿下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情,时候不早了,老臣也该上路了。”李文镇说完就在萧忆情的怒视中离开了。

他走的时候还把身上的披风还给萧忆情,扶着拐杖颤颤巍巍的,走进了这遍地是白雪的雪色之中。

萧忆情平复心中的怒气对着顾念淡淡的说道“回去吧。”

大雪纷飞,早已经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程度了,李文镇一直往前走他不知道该去哪里,也不知道自己会到哪里。

突然一个身影从他面前快速飞奔而来,那个身影直接从李文镇身旁飞奔而过,李文镇立在原地。

人首瞬间分离,白皑皑的雪地,瞬间被血液染红了一大片……

一个阴森幽暗的走廊,唯一的亮光就是两边的火炬,走廊尽头一位老者背对着那位刚刚刺杀李文镇的刺客问道“解决了?”

“解决了。”那名刺客单膝跪地沉声道。

那位老者眼光十分的犀利,露出来皎洁的微笑,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