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三叔与江子牙幽幽一笑,打趣道:“杨阳,你和凌清竹还是少在我们面前秀恩爱,我们老了,受不了这种刺激。”
闻言,我白了三叔和江子牙一眼,颇为嘚瑟的看着两人。
少倾,凌清竹松开我的大手,信步游庭的走到三叔与江子牙面前,深深的对着两人鞠了一躬,一脸歉意的道:“三叔,江爷爷,刚才在青丘陵,我对杨阳的态度非常恶劣,让你们见笑了。”
“希望你们不要记恨我。”
三叔跟江子牙随意的摆摆手,道:“没事,你们和好了就行。”
话到此处,三叔一脸紧张的看向凌清竹,稍稍犹豫了一下,追问道:“清竹,邱如烟当真是旱魅女王左丘鱼化出来的一道尸身啊,你打算如何处理这件事?”
凌清竹螓首微点:“嗯,三叔,邱如烟是左丘鱼的后手,这件事,我也是得到盅神半截尸首,从盅神的记忆力知晓了,若是旱魅女王不能从青丘陵里走出来,她会死在镇妖碑之下。”
“而邱如烟便是她的第二条命。”
“两人虽然已经分尸,成为了独立的个体。”
“不过,只要旱魅女王一死,旱魅女王的尸魂就会进入邱如烟的身体里,让邱如烟变成一只旱魅。”
此时,凌清竹从美眸里闪过一丝不忍,嫣然一笑道:“三叔,我与旱魅女王有着血海深仇,但却和旱魅女王所化的邱如烟,有着十多年的母女情分。”
“实话和你说吧,其实,我现在非常的迷茫。”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要杀了邱如烟,就此重创旱魅女王,还是放邱如烟离开凌家。”
听凌清竹这么一说,三叔从霸气脸庞上掀起一抹笑意,淡淡道:“清竹,既然邱如烟对你有恩,那你就先将恩还了,绕她一命,让她从凌家离开。”
“按照我的推断,邱如烟以后还会在云水市作乱。”
“随着你们恩怨两清,便是形同陌路,彼时,你们若是再对上了,你再报仇。”
凌清竹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淡淡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三叔,你的话很有道理,我明白该怎么做了。”
三叔是我的亲叔叔,更是我的长辈。
当我见凌清竹很尊敬三叔,我则是一脸爱意的望着凌清竹。
凌清竹虽然高傲,但,她却是一个很懂事的女孩。
声音落下,凌清竹就拉着我的手走进凌家,而此时,三叔与江子牙目光复杂的望着凌清竹和我渐渐消失的背影。
“福祸相依,天命如此,三刀啊,你以后可要做好为杨阳收尸的准备。”江子牙掐指算了一下,越算脑门上的汗水越多,于是,他神秘兮兮的和三叔说了一句话,瞬间将三叔吓了一大跳。
三叔一脸惊慌的望着江子牙,追问道:“江叔,你这话什么意思?”
江子牙深吸了一口气,微微皱起眉头抬起睿智双眼,淡淡道:“三刀,我刚才推算了一番杨阳的未来,在未来一角里窥见,杨阳有着一个横死之劫,这个死劫是一名女人为他带来的。”
“我道行有限,不能推算的特别清楚,所以,只好将推算看到的东西告诉你。”
三叔面色一变,立在原地了沉思了一下,然后道:“江叔,杨阳是杨家真龙,我爹曾和我说过,杨阳不是短命鬼,只要他和凌清竹顺利结婚,化解了身体的煞脉。”
“不用几年,杨阳就能走上风水之巅,解开一桩隐藏了千年的大秘密。”
“我爹是麻衣圣手,你是知命天师,你说我该相信谁?”
闻言,江子牙微微一笑,轻声道:“信你自己吧,杨阳是风水界的变数,或许他的横死之劫,是他故意弄出来的。”
三叔点点头:“但愿吧。”
说完,三叔便是对江子牙做出一个请的手势,邀请江子牙进入凌家。
江子牙点点头,随即亦步亦趋的走身入内,而三叔则是屁颠屁颠的跟在江子牙身后。
.....少倾,我,凌清竹,三叔,江子牙的身影出现到凌家正堂内,不一会,凌千山便是急急忙忙的出现,眼中带着惊慌之色,一脸着急的走到凌清竹的身边,紧紧的抓住凌清竹的手,道:“清竹,你身体没事吧。”
“我托人请来了苗疆盅师,一会儿就会来到凌家,将你所中的盅术解除了。”
闻言,凌清竹淡淡的看向凌千山,回答道:“爹爹,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凌清竹举目四盼,都是没有看见邱如烟的身影,凌清竹眉眼一舒,发问道:“爹爹,邱如烟呢?”
听见凌清竹问起邱如烟,凌千山眼眶微微一红,心如死灰的道:“清竹,你小妈是不是也中邪了,就在半个小时前,她拿出一张离婚协议以死相逼,逼迫着我签了字,选择净身出户,去南诏省的鸡足山朝圣去了。”
“邱如烟告诉我,她修出了玲珑佛心,以后,注定是要成为活佛的存在。”
“所以,她要斩断自己的欲念,与我彻底的划清界限,就此遁入空门。”
此言一出,凌千山用手揉了揉眼睛,流下了两滴鳄鱼眼泪,似乎不舍邱如烟的离去。
眼下,凌千山应该还不知道,邱如烟是旱魅女王的一道尸首所化。
若是凌千山知道了这道消息,他估计会吓尿掉。
凌清竹释然一笑,从唇角上勾出一抹冷色,低声道:“爹爹,邱如烟绝非善类,如今她离开了你,对你,对凌家都是好事。”
此时,凌千山心如死灰的笑了笑:“清竹,你小妈是一个好女人,等我处理完凌氏集团的事,我要去鸡足山找她回来。”
见凌千山不听劝,凌清竹极为无奈的看了我一眼,似乎是想让我开口劝说凌千山。
瞧见这一幕,我霍然站起身子,缓步走到凌千山的面前,这才想要开口说话。
下一秒,一个穿着苗服的美妇,信步游庭的走进凌家正堂。
美妇上身穿着一件一身深褐色的苗服,下身套着一脚绣着鸳鸯的灰色苗裙,腰间悬挂着一个黑色布袋,脑袋上戴着一顶略微有些陈旧的金花帽。
她长得很漂亮,她的俏脸白里透红,眼睛水润多姿,小嘴微薄,身上满是成熟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