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倾,我和三叔满头大汗的逃出圣女庵,我回头一看,我与三叔身后空无一人。

旱魅女王身受重伤,她并没有向我们追来。

见此,我打量了一眼圣女庵,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凉气,道:“三叔,圣女庵之外,还藏着一尊无比恐怖的大人物,刚才就是那尊大人物出手,斩了金色龙爪。”

三叔嘴角一抽,一脸惆怅的道:“杨阳,咱们叔侄两人,这次恐怕是惹上大麻烦了。”

“三叔,我们先撤吧,如今,我已经搞清楚了鬼神门与青丘陵的阴谋,我知道怎么救凌清竹了。”我低声道。

声音落下,我继续施展缩地成寸小神通,眨眼间就消失无尽山脉之中,而三叔则是不紧不慢的跟在我身后。

一剑灭龙。

这种通天的手段,我也是第一次见。

鬼神门与青丘陵弄出这种邪恶至极的风水阵,只为迎接飞龙回归。

我要弄清楚,那头飞龙是谁?

如此一来,我才能解救凌清竹。

而我想要将凌清竹的死局解开,为今之计只有两种办法。

一是,毁了圣女庵,圣女庵一灭,吞龙局必毁。

二是,找出鬼神门与青丘陵迎接的那头飞龙,以雷霆万钧之势,杀死那头飞龙。

今晚,我大闹圣女庵,必定会让鬼神门和青丘陵提高警惕,尤其是,圣女庵的身后还藏着一个神秘莫测的大人物。

那个大人物的剑术,与宁神虚相比也是不遑多让。

我若是再闯入圣女庵,绝对是十死无生。

圣女庵不能闯。

因此,我只能去寻找那头飞龙,尽快杀了她。

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眼下,我已经有着七成的把握,凌清竹之所以会出现盅神之变,应该是鬼神门的人在那只鬼神盅里做了手脚。

一个小时后。

我与三叔回到凌家,三叔那霸气的脸庞之上,依旧弥漫着凝重之色。

沉默半响,三叔一脸紧张的道:“杨阳,你刚解了自己的天煞孤星命,养出潜龙命格,云水市就成了一座献祭之地,让你被一桩大因果缠上。”

“我不能让杨家后继无人,所以,我打算为你找一个帮手。”

“找谁?”我不解道,爷爷虽然是麻衣圣手,乃是中原五神之一,但,爷爷生前树敌太多,我如今卷入到诡异迷局,除了三叔根本就没人愿意帮我。

我直勾勾的望着三叔,从黑眸里闪出一丝好奇。

见此,三叔敛去脸上的紧张之色,神秘一笑道:“等他来到云滇市,你自然就会知道。”

“那家伙与鬼神门之人有着血海深仇,你们有着共同的敌人,他肯定会出手帮你。”

见三叔神秘兮兮的,我撇撇嘴,道:“三叔,连你也学会了卖关子。”

三叔淡淡一笑,道:“和你学得。”

说完,三叔一个潇洒转身,便是亦步亦趋的走进豪华客房,打算好好休息一番。

三叔能和旱魅女王分身交手,而没有身受重伤,这让我极为意外。

经过此事,我方才后知后觉的知晓,三叔是一个深藏不露的人。

少倾,我回到婚房内,一抬头,就看见凌清竹穿着一身大红色连衣裙,正对着镜子,从嘴角上露出一丝诡异笑意,在那里喃喃自语,叽里咕噜的说着一些我听不懂的话,。

瞧见这一幕,我心头一跳。

这是什么情况?

难道,这是鬼神盅异变的前兆。

我大喝一声,道:“何方鬼物,竟然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犯上作乱,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我身影一掠立即出现到床边,取下悬挂在床头的雷击剑,直接用雷击剑指向凌清竹。

凌清竹目光一闪,那水灵灵的眼眸中诡异之色消失。

没多久,当凌清竹恢复了正常,凌清竹楚楚可怜的看着我,惊骇道:“阳哥哥,我不是睡着了么,我怎么会坐在镜子旁边,穿着一身红衣?”

“我是不是被什么脏东西上身了?”

我摇摇头:“清竹,你的行为异于常人,应该是那幅鬼神血印导致呢,你别急,我正在寻找破局的办法,很快就能让你变成正常人。”

凌清竹螓首微点,道:“嗯,阳哥哥。”

“哎呀,这套红衣太刺眼了,我穿着身上浑身不舒服,我要把它换了。”

说着,凌清竹当着我的面褪去一身红衣,一丝不挂的暴露在我眼前,险些让我喷鼻血。

下一秒,当凌清竹垫着玉足向我走来,我见到了无比诡异的一幕,让我瞳孔一缩。

凌千山下体处的两只圆形盅眼,居然离奇的消失了,但,随之出现的是一张恐怖盅脸。

这张盅脸清冷绝艳,七窍流血,她瑶鼻小巧,小嘴红红,五官与凌清竹极为相似。

恍惚间,我生出一个无比荒诞的想法,这张盅脸或许就是凌清竹往后的样子。

思及此,我通体冰凉,我默默想到了一种可能。

鬼神门与青丘陵弄出吞龙局,想用吞龙局活祭了云水市的生灵,然后,再献祭了凌清竹。

莫非,是为了复活盅神。

飞龙回归,盅神复活。

这是鬼神门和青丘陵为凌清竹造得局,因为,凌清竹就是盅神。

但,若是凌清竹就是盅神,孟蔷薇是绝对不会对凌清竹狠下杀手。

这其中,必定藏着我不知道的秘闻。

我越想越害怕,如果我的猜测成真。

那么,凌清竹就是我要杀的那个人。

我心头一颤,一股撕心裂肺的痛感,在我心里浮现而出,险些让我窒息。

我不希望自己的设想变成事实。

凌清竹是我最爱的人,我宁愿伤害自己,也不愿意伤害凌清竹。

不一会,凌清竹换好了衣服,她回眸一笑,道:“阳哥哥,你怎么了,咋满头大汗呀?”

闻言,我苦涩一笑,道:“清竹,我没事,或许是你的身材太好了,让我心神摇曳,当热血上头,我脑门上就冒出了一层热汗。”

凌清竹翻了翻白眼,勾唇道:“贫嘴。”

少倾,凌清竹走到我身边,拉着我坐在床头,为我打来一盆洗脚水,亲自帮我洗脚,然后,又帮我换了一身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