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余欢,才来青竹几天啊?就知道在外面玩儿了,还说什么办事?他能有什么事儿?”

夏宣童挂掉电话,很不满的对欧阳羽抱怨道。

“啧啧啧,我怎么听这话有些深闺怨妇的味道呢?”欧阳羽打趣道。

“小羽你说什么呢?什么深闺怨妇?就会瞎胡说,我这是单纯的从雇主角度来对我雇佣员工的评价,简直太不专业了!”

“是是是,不过小童,咱们现在面临着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余欢不在,咱们吃啥?”

“对吼,厨子没了。”夏宣童挠了挠头,自己又不想点外卖。

这时候,婉月飘飘然的走到二人面前:“夏小姐,欧阳小姐,你们换下来的衣服已经洗好了······干嘛这么看着我?”

另一边,余欢踩着一堆垒起来的人山,手上还是拿着那个手机,拍了拍新来的那位大哥的脸:“到你了,你的大哥是谁?报电话。”

那大哥脸都绿了,这哪儿来的狠人啊?见面儿天儿也不聊,直接就上手了,自己这些小弟都不够人家一盘儿菜的,连忙低着头:“这位兄弟,我真没有大哥了,我们就一帮在城东片儿区混口饭吃的小混混,您就高抬贵手,欧~~~”那人话还没说完,手臂被余欢拧成一个扭曲的形状:“就这啊?我这人有强迫症,我要今天能解决的呢,就绝对不想拖到明天。”

那大哥疼的说不出来话,自己是怎么惹上这尊大爷的?自己好歹也是这城东的一号人物,随随便便几十号人能凑出来的,结果在人家这里根本就不够看的。

“嘶~~~兄弟,你说,这个事情怎么解决?”

“行吧,看你这逼样,也知道你不是个什么大人物,我也不为难你,你的小弟的小弟的小弟,欺负了我学生,所以呢,我把他们俩收拾了一顿,合理吧。”余欢开始讲道理了。

大哥连忙点头:“合理合理。”

“但是呢,我这人刚才就说了,怕麻烦,与其让他俩以后叫人来耽误我时间,我还不如趁着这会儿功夫给你们来个一锅烩了,当然,我这人喜欢动手,也懒得说话,你要是还有什么后台,给摆出来,我继续。要是没什么后台了呢,就让那俩货,特别是那绿毛,过来亲口说,以后不找我学生麻烦,这事儿就算了。”

余欢说完,这大哥才弄清楚这事情的来龙去脉,这感情跟自己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愣是被眼前这位爷一棒子给抡死了,这哪儿是狠人啊,简直就是狼灭。

“行行行,您说什么就是什么。”那大哥赶紧服软。

余欢也悠悠的把脚抬起,让那大哥和底下的人能翻身起来。

“还不赶紧过去跟大哥赔罪!”那大哥连忙忍着胳膊上的疼痛把那两个小年轻踹到余欢面前。

一番道歉余欢差不多满意之后,才战战兢兢的起身离开。

“那,这位兄弟,没事儿,我们就先走了。”

余欢摆手示意他们赶紧走。

众人没走出去多远,就听见余欢的声音:“诶?等一下。”

众人齐齐停住了脚步。

“兄弟,还有什么事吗?”那大哥揉着肩膀跟余欢陪着笑道。

“那个,借点儿钱,打个车。”余欢也有点儿不好意思,把人家打了一顿还想弄点儿钱打车。

那大哥赶紧把人聚集到一块:“赶紧赶紧,身上的现金掏出来。”

不到一会儿,那大哥手上就凑了一堆花花绿绿的纸币。

余欢抽出一张二十:“我就打个车,不至于。”说着在众人众目睽睽之下拦了个出租车潇洒的离开了。

大哥还很礼貌的跟余欢挥手:“兄弟慢走~”

等余欢坐的出租车尾灯都看不见后,那大哥身后的一个小弟才愤愤道:“老大,咱们真的就这么算了吗?”

大哥反手就是几巴掌:“算了!算了!你能打过他?”

小弟不敢说话,等大哥撒完气。

“其他人先闪了,你们几个跟我去蓝调酒吧,找老狗!”说完,一大帮人作鸟兽散,只剩下几个跟那大哥比较亲近的跟着他一起来到了城中心的蓝调酒吧。

昏暗又腐朽的气氛中,蓝调酒吧偌大的舞池里,数不清的人在里面醉生梦死,有人求财,有人求色,有人为了解压,有人为了刺激,形形色色的人聚集在这里,使这个地方,成为青竹市最为鱼龙混杂的地方。

几人找了好大一圈,终于在一个卡座找到了老狗。

刚一见面,大哥就被吓了一跳:“我靠!老狗?什么情况?你这是跟谁干仗了?”

只见老狗脑袋上缠着绷带,身边的几个小弟基本上就是带着伤的,见来者无奈的摇摇头:“我运气背呗,踢到个铁板,被人家给熊了,大头你这怎么回事?怎么看起来这么狼狈?”

“最近青竹的狠人这么多吗?我刚刚也撞上个硬茬子,我勒个去,一个人把我二十多号人跟锤小朋友似的。”大头揉着肩坐下来。

老狗点上烟:“我打听过了,没办法,人家可能根本跟我们都不是一个世界的,碰上了就只能自认倒霉。”

大头愤愤道:“你的意思是?武者?”

老狗点点头:“这话你我知道就行,你还记得前面那位爷吗?据说就是惹了那个世界的人,才落得个那么惨的下场。”

“但是,这也太丢脸了吧!这要是忍下来了,那咱以后还混不混了?”大头很不服气。

“没办法,我还不是一样的。”老狗摇摇头,随即想到了什么道:“你要是真觉得气不过,我这儿有条路,你走不走?”

“什么路?”

老狗认真道:“大家都是城东混出来的,别说有什么好事情没想着兄弟。”随即凑到大头耳边道:“根据我最新消息,城东的地下世界头把交椅要换人了。”

大头笑笑:“怎么说?你老狗还想坐头把交椅?你能镇得住这十几路人马吗?”

老狗也笑笑:“你这就说笑了,我可没那个胆子。”

“那你什么意思?这城头变换大王旗,关咱们什么事?自从前面那位爷进去了,现在这位可是稳坐了快十年的头把交椅了,谁能搞他?”

老狗忽而收了笑容:“云家。”

“云家?”

“兄弟,你我经常在市井之中,不了解这些,这云家的实力,这么说吧,现在那位爷,在人家面前就是个这个。”说着比了比小拇指。

大头挠了挠后脑勺:“要真按照你这么说,这云家这么吊,还能看上咱们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