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生与死,我已经不那么在乎了,我只是放不下心中的这份执念,也就是我们侯家的斩头诅咒,究竟是怎么来的,如果我破解不了它,我将死不瞑目!”

随着听程宝说,老侯头又很神经质的停止哭嚎站起身,猛擦抹了一把眼泪道:“我已经断了老侯家的根了,自我孩子娘死以后,我就没再续娶,所以下一代上,只有我女儿一个人,并且她也很听我话的没有嫁人,为的就是彻底断了老侯家的血脉香火,让那斩头诅咒落空。”

“哈哈哈哈哈……老侯家再没人了,看那可恶诅咒,还会再要谁的脑袋?”随着这很神经质说,老侯头又不是好动静笑了。

“嗯,也是够可怜的了!”

程宝一听,他也红红小眼圈跟着掉眼泪道:“那我问你,老侯头,那玩意就那么神奇,人中了诅咒之后,脑瓜子就活活不见了?”

“是的,为了这个,我们侯家人各种办法都想尽了,恨不得是把人给围在中间,大家伙轮流看着,可那人头说没就没,眼瞅着一腔污血喷溅,脑瓜子就没有了,根本就防不胜防,防不住啊!”听着程宝这问,老侯头很痛苦神色捂住脑袋,又蹲地上了。

“好了,跟二位说了这么多,也是让我心里稍微痛快了些,这么多年以来,这个挥不去的噩梦就像一块巨石一样,压在我心口窝上,不知道要向谁去倾诉,今天说出来了,反而感觉轻松了。”

随着很痛苦神色撕扯自己头发良久,老侯头站起身道:“相识是缘分,我决定不难为你们了。”

“也就是不管结果如何,白义你能不能帮着我破解这该死的诅咒,我都会指引你去找到你爷爷。”

“真的,哎呀,这个不错,我说老侯头,这自打认识到现在,你才算说了句人话,说了句正经话。”程宝一听,叫了。

“是啊,不求了,其实人在难为别人的同时,也是在为难自己,来,时辰还早,咱们喝酒,喝酒。”侯老头起身来到炕沿边上,打开一个个塑料袋,喊着喝酒。

“我还是很不明白,那就是你为啥会找上我,你认为我能帮你解开这个诅咒吗?”随着这吃喝,我问老侯头了。

“也只是试试,但我认为非常有可能,因为你命相里自带有前世的认知,也就是你本是前世魂灵,托生到了今世的身体上,所以从命相学上来说,你是一个双体人,虽然我不知道你这个前世,是经历了多少代,但我觉得你不同于一般人,所以就把赌注押在你身上了。”

随着我这问,老侯头仰脖周了一口酒说道:“不过无所谓了,尽力就好,结果如何,都不重要,我已经打算放弃了。”

“你……你到底知道了我多少事情,还有就是那晚你女儿给我算命,算出来的什么仙家圣奶奶,倒不知那个仙家圣奶奶又是什么人,说来很惭愧,我自己都不知道?”随着听老侯头这说,我又一声叫问道。

“就是你亲奶奶啊。”

老侯头一听道:“是你的亲生奶奶修身,但她不是一个凡体人类,具体是什么修灵,我倒是也没看出来。”

随着话说这里,老侯又很有深意眼神看看我道:“这一点上,是从你爷爷白守业的生辰八字上掐断出来的,怎么,你家里人没对你提起来过?”

“哎妈呀,白义哥,还真让我猜对了,那啥仙家圣奶奶,还真是你亲奶奶啊,你亲奶奶是个妖灵啊,那白叔叔他……是妖灵所生的孩子?”程宝一听,又口无遮拦的叫上了。

“你爹才是妖灵生的呢,闭嘴!”我一听,瞬间很气恼的叫。

咋说话没一点分寸,也不过过脑子,就往出秃噜,说这话谁爱听啊。

“奥奥奥,不说了,不说了,知道咋回事就行,知道咋回事就行了。”听着我不愿意了,程宝是猫猴着小眼睛瞅我,与老侯头喝酒了。

就这样等着天黑,我想了很多事情。

突然间想到,在那鱼塘底下所压着的,不会就是我亲奶奶吧?

很可能是了。

如果真如老侯头所说,我亲奶奶是一个妖灵修身的话,那我的猜测就绝对没有错了。

要不然爹爹也不会豁出命去守护那眼机井,那个神树坑,以及那尾鱼塘了。

爹爹说,在那鱼塘底下压着的,是被爷爷给利用完,然后又很残忍迫害的可怜人。

也就是当年爷爷利用感情欺骗了奶奶,在生下爹爹之后,就如当年利用娘亲生下我一样,利用完没有价值了,就立刻把她们给毁灭掉。

而奶奶是一个道法高深的妖灵修身,所以爷爷做不到把她给弄死或者怎么样,然后就利用很残忍术术,把奶奶给压那鱼塘底下了。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爹爹那样恨爷爷了?”随着这突然间想明白了,我一声很痛苦叫道。

原本是知道我们白家人心性不和,四分五裂纠缠在爱恨情仇当中,确不想会有这么大的怨尤。

这就不能怪爹爹了,是爷爷做的太过分了!

“啥玩意啊,是这样……白义哥,你又琢磨啥呢?”程宝瞅瞅我道。

我没搭理他,到一旁坐着了。

如果这侯家人的人伦惨剧,是人性泯灭所造成的话,那我们白家,又何尝不是?

我从没想过爷爷会如此毒辣,真的没想过,也是从心里上来说,很不敢相信。

就包括在知道了娘亲是爷爷所给毒死的之后,我在心里还一直为爷爷开脱。

认为爷爷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亦或者是娘亲身子骨太弱,爷爷无法医治娘亲,这才狠心为娘亲解脱的。

但现在看来不是,这就是一场场的阴谋,甚至都可以用冷血无情来形容爷爷了。

“哎呀,白义哥,我反应过来了,那只冒血的大蜘蛛,不会就是你奶奶吧?”随着我这很难过很难过心境寻思,程宝又一声很不合时宜的大叫道。

我抬头翻愣他一眼,真恨不得抽他两嘴巴子。

这张嘴咋这么欠呢,啥话都往出秃噜。

“奥奥奥,不对不对不对,我错了,我错了,白义哥。”看我不是好眼神瞅他,程宝伸手抽自己嘴巴子。

“好了,这天色也晚了,我带你们去后面小石屋。”随着程宝装模作样抽自己嘴巴子,老侯头起身道。

“走走走走走,走走走。”程宝一见,紧跟着。

就这样起身跟着老头来到那祠堂后院,一个不太高的石头房子跟前,老头掏出钥匙打开门锁,又从墙边上拿下来几根火把点着,喊我们进去。

而这一进去,是一股子阴潮湿气扑面,我跟程宝两个立时被眼前所看到的情景,给惊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