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之后我稍微喘口气,喊王树森过来道:“你再弄几块大石头,横档在这村子各个路口中间,上边写上黄皮子坟四个大字,下边再注明一下,生人勿近,近者死,以起到威吓作用,以免再有人误入这荒村子,惹出什么麻烦。”

“奥奥奥,好!”王树森紧着答应,去办了。

“回家。”随着王树森离开,我喊程宝搀扶我到村口上车,奔家里去了。

“还真行,白义哥,那王树森也算是面上的人,他塞给我五百块钱,说是给哥哥的一点酬谢。”随着这上车走,程宝对我说道。

“那是应该的,我给他办了多大的事。”

我一听,应了一句又说道:“你拿回去交给二婶,算是我住院的医药费,不够的话,以后我再慢慢还。”

“不用不用,这些钱暂时留着你过日子,我先替你保管着,日常买米买面。”程宝一听说道。

我没再言语,倚靠椅背上睡着了。

真的好疲惫,一路睡到家里,我烧了几张符文水给自己喝下,躺床上继续昏睡。

“程宝,那个怪影子天天晚上来,可怎么办呐,另外白义这都昏睡两天两宿了,没事吧?”随着都不知道过多久了,我迷迷糊糊醒来,听到小丫说话了。

“没事,应该是累的,至于你说那怪影子,她又没伤到咱们,暂时不用管。”程宝一听说道。

“怎么……亚男她又来闹了吗?”我一听,睁开眼问了一句。

“哎呀,白义你醒了,感觉怎么样,身体舒服了一点没有,饿了吧,我去给你弄吃的。”听着我说话,小丫紧着跑出去了。

“挺好挺好,醒了就好,白义哥,要不要我扶你坐起来精神精神?”程宝紧着往起来搀扶我道。

“嗯,好多了,程宝,是亚男又来了吗?”随着身子倚坐床头上,我又问程宝道。

“我不知道,都是小丫说的,这两天晚上我们惦记你,就陪着你在这睡了,小丫就说那怪影子又来了,一直压在你床上面,还说是俯趴着身子往下压,怪吓人的。”听着我问,程宝一声说道。

“嗯,这没找到亚男尸体,终究是个事,另外田傻子这一段时间也没再过来。”

我一听说道:“亚男她一再显灵给我们看,确没有借你与小丫任何一个人的口说话,说明她残魂不全,很可能是游离时间太长,魂魄要飞散了。”

“啥……她还会借我跟小丫的口说话,就是上身呗?”程宝一听,惊叫道。

“对,照理说可以。”

我一听又说道:“你们两都在这住,午夜过后,乃是一天当中阴气最重的时候,但凡有一丁点可能,亚男都不会放弃上你们身说话的机会。”

“这是在求救,除非做不到,否则绝不会放弃。”随着这说,我又着重语气补充一句道。

“这样啊……那可怎么办呐,咱们又不是不救,是根本找不到她在哪?”程宝一听问我了。

“借驴皮引阴路,只是没有能赶驴的人呐。”我一听,感叹一句道。

“啥意思?”程宝一听,问我啥意思。

“想在那阴山道法书中,记载有一种关于借用驴皮来为阴人引路的法子,只是那赶驴的人没有,所以这个办法也行不通了。”我一听说道。

“我还是没听懂?”程宝一听,说道。

“很简单,就是把一张新鲜滴血的驴皮,里面包裹上稻草,再给重新缝合起来,利用赶阴鞭抽打那驴皮,驴皮就会起来走路,而把我们领到想要找到的那个死人身边了。”听程宝说还没懂,我一声说道。

“赶阴鞭……那又是个啥玩意,白义哥,你有那鞭子?”程宝一听,又问我了。

“嗯,爷爷留给我的。”

我一听说道:“想当初往五子山下给那些人送替身的时候,爷爷就是用赶阴鞭,赶动村长爷孙两个尸体的。”

“奥,那要咋赶那驴皮,这个还挑人吗?”程宝一听,又问我了。

“当然,要会法术咒语的人才行,我完全可以,但我瞎了眼睛,看不得路,所以也就无法实施这赶驴术了。”我一听,又感叹一句道。

“这……”程宝一听,迟疑一下又问我道:“那你教给我咒语不就行了,我来替你赶驴子。”

我摇摇头,表示不可以,因为这赶阴鞭,不是谁都能掌控住的,普通小白人碰不得这玩意。

“那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就没办法喽!”程宝一听说道。

“嗯,但愿田傻子能早点过来,亚男她的残魂,还能多挺些时候吧。”我一听,也很无奈说道。

“哎呀,我现在发现,你对你那亚男不那么排斥了,还挺上心的呢?”程宝一听,又很不合时宜的调侃我了。

“万物本没有罪,如果不是当初为了救我,而把人家尸体给拉来,人家早都入土为安了,也就不会遭受这无妄灾祸。”我一听,又很感慨的说了一句道。

自从眼睛盲瞎以后,我沉下心来思考很多问题,很感念以前的事情,感念以前所有人对我的好。

死人怎么了,死人也是人,也是有灵魂的,不是石头块子草木。

“吃饭了,吃饭了,我做了汤面,白义,你试试能不能下床来吃?”随着我这很感慨说,小丫进屋喊吃饭了。

“滴滴滴滴滴……”

而也是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一阵汽车打喇叭声音,程宝跑出去一看,问了句“你找谁呀?”

“奥,白义小兄弟是在这住吗,请问他在家吗?”随着程宝这问,一个中年男子声音说道。

“在,在呢,你又是谁,你找他干啥?”程宝一听,又问了。

“谁啊……谁找我?”我一听摸索下地,趿拉鞋往外走。

“奥奥奥,这位就是那白义兄弟吧,在下姓苗,叫苗锡山,在城里经营房地产生意,最近遇到了点小麻烦,听闻白义小师父道法高明,最会堪地风水,所以前来相请小兄弟前去给看看,如小兄弟能随我前去,我将感激不尽,感激不尽!”随着我摸索往前走,来人进到屋里道。

“苗锡山……哎呀,听说过呀,你不是咱们县城里的最大房地产老板吗?”

程宝一听,是一声惊乍蹦跳到屋里,紧着喊来人坐下道:“快快,苗老板快坐下,小丫,去倒杯水来给苗老板,这可是财大气粗的大财神啊。”

“你是怎么找上我的,又怎么知道我会勘地风水?”我一听,慢慢往后退,到床头边上坐下。

“王树森,在下与下堡子村的王树森是远亲,王树森告诉我说,白义小师父替他家解了大灾祸,所以我就来找你了。”

听着我问,来人说道:“其实我也是抱着很怀疑态度来的,因为我已经被骗过好多次了,前前后后找了十几个风水大师解那宅基地灾祸,全都没有用,所以听王树森一说,就有病乱投医,来碰碰运气了。”

“是吗,那你请回吧,我一个双眼盲瞎之人,看不得什么风水。”我一听说道。

不信,你还来找我干什么。

我最烦这种说话前拉后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