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奥,那还很远呢,在这住上一晚,明个一早村口有客车通城里。”男人说着带我们进到屋里,喊屋里的一个妇女去做饭。

“多弄点肉,我们给钱。”程宝一听,紧着说道。

“好好,啥钱不钱的,媳妇,到小卖店多买些熟食回来,招待这二位小兄弟。”男人一听,很豪气道。

也不怪人家豪气,看看人家这屋里装修的,地上铺着地板砖,墙面都是印花墙纸,家具打的一排排的,是各种家用电器都有,可以说比城里人家的摆设都阔。

只是这两口子穿着打扮上还是很随意,跟普通农民差不多。

“那谢谢你们了,我给钱。”我一听,从兜里掏钱递给那妇女,妇女摇摇头表示不用,走出门去了。

“来,坐坐坐,喝水,喝水。”随着女人出去,男人招呼我们坐下,给我们倒茶水。

“厉害呀,一个乡下人家,能盖这么气派房子,大哥,你们家是干啥的呀?”程宝吱溜一口茶水,欠欠问道。

“哪里,这是我大哥的房子,大哥一家人没有了,三五年之间,一家六口人全都没了,我就在这住了。”听着程宝问,男人一屁股坐下道。

“额,什么意思,是遭了啥意外了吗?”程宝一听问道。

“不是,都是得病死的。”

男人一听说道:“可能是命不好吧,我大哥年轻时候脑瓜子活络,倒腾牛马羊皮,没少赚钱,于是就买了这块房宅地,盖了这所大房子。”

“可自从房子盖好之后,我大哥身子骨就一天不如一天,整天病怏怏的,没过几个月,人就走了。”

“等我大哥走了之后,我大嫂一股急火也病倒了,没几天功夫,也随着我大哥去了。”

“这我大哥大嫂都去世了之后,我侄子一家人觉得住这么大院子,有点空,就叫我们两口子搬过来,一是给他们做个伴,二一个也是帮着他们酿酒。”

随着话说到这里,男人瞅瞅我们又解释道:“奥,就紧西头那五间房子,是酿酒坊,当初盖好这房子之后,我侄子就在那房子里挖了两眼酒窖。”

“嗨,孩子脑瓜子也不空,那几年酿酒,钱也是没少赚,可谁知道,几口人也都是短命鬼,我侄子,媳妇,加两个孩子,都相继得病死了,这不,诺大一个院子,就剩我们两口人了,酒坊也停了。”

“啊……咋都这么短命呢?”程宝一听,一声叫道。

“你家西房头那里竖着的铁杆子,是干啥的?”我寻思寻思,一声问道。

想刚才进院子时候,我瞄见在这大院的西墙角位置,竖着有一根三米多高的铁杆子,铁杆子碗口般粗细,上面乌涂涂的布满锈迹,并且在那墙角位置,还隐隐有一团很乌涂的黑气。

“奥,我侄子活着的时候,特别喜欢吃狗肉,把买来的狗吊在那铁杆子上给勒死,剥皮。”听着我问,男人一声说道。

“咋地,白义哥,你看出点啥了?”程宝一听,问我。

“嗯,这院子里有很浓重的阴晦气,不太适合人居住。”我一听说道。

“啊……我说小兄弟,你咋跟我村子里人说的差不多呢,他们也说这院子死了这么多口人,怕是犯点啥说法,不能住了。”

男人一听道:“可是这么大个院子丢弃不住了,多可惜啊!”

“诶,也不对呀,我说这位小兄弟,你是怎么看出来这院子不对劲的?”随着这说,男人很好奇的反问我一句。

“这算什么,我跟你说大哥,你别看我们两年纪小,那经过的事可多了,说来都怕吓死你,我这白义哥哥,从小学习阴阳术术,什么上山抓鬼,下水驱魔,那就没有他不手到擒来的事,就你家这看看风水小院子,对他来说都是小菜一碟,小菜一碟。”

随着男人很奇怪反问,程宝站起身,拍着胸脯,一副很神气模样说道:“大哥,你就说能给多少钱吧,你家这事,我们替你搞定。”

“啊?”男人一听,直摸后脑勺子。

“信,则有,不信,则无,这位大哥,别的不多说,你们两口子还是搬出去吧,这院子真的不适合居住了。”我寻思寻思,对男人说道。

“这个……”男人很有些迟疑的坐下了。

“还寻思啥呀,你哥家六口人都死了,哪有死那么暴的,天老爷按脑袋,也不能可一家人整啊,很明情是不对了,我问你,是不是你大哥一家盖完这房子,就开始死人吧,那就说明,这房宅有问题,而且是断子绝孙的大问题。”程宝一听,又很邪乎说道。

“这……”男人瞅瞅我们,好半天没言语。

就这样等妇女回来,几样熟食,又炒了几个小菜,众人坐桌子旁吃饭。

“二位小兄弟,想这房子是我大哥血汗钱盖的,我就这么给扔了,也对不起我大哥呀,另外一点来说,这房子在乡下也是很值钱了,不可能说不住就不住了,那……既然你们能看出点啥,要不然我花钱,你们给破破,能破不?”随着这吃饭,男人寻思寻思,又问我了。

“能,当然能了,我告诉你,破了,就没事了,五百块,破财免灾,大哥你看怎么样?”程宝一听,赶忙接口道。

“两千,少一分,不插手。”我瞅瞅说道。

“啊?”程宝张大嘴巴瞅我。

“一家六口全部死亡,说明这宅基地的问题老大了,破了,我收钱,破不了,我自己擦屁股走人。”我瞅瞅男人,很干脆说道。

这走阴阳鬼事,破宅地风水,不管结果如何,最后孽缘都得自己背着,所以我狮子大开口,在钱财上给自己找一份平衡。

另外我此时的确是窘迫,身上没多少钱了,也正好赚上一笔。

“两千块……这?”男人亦似乎也被这钱数给吓到了,很迟疑看我。

也是,两千块,都能娶个媳妇了,恨不得是平常人家两年的收入。

“哎呀,要我说,不多不多,要你两千块钱一点都不算多,大哥,你想想啊,就你这个大院,卖个十万八万不成问题,你花两千换十几万,多划算呐,扔了舍不得,住着还要命,你好好寻思寻思,再说你这家大业大的,也不差两千块钱,不差钱。”程宝一见,立马把话头给拉过来道。

“此院子里盘旋有阴郁鬼气,就说明有死人阴魂在这里长住,另外西边五间房屋里,还挖了酒窖,无意间形成了死人坑,死人坑吞人,你侄子一家,自然是不能好了。”

我瞅瞅,伸筷头夹了几口菜道:“还有墙角竖立的那个铁杆子,铁杆子本身没问题,但一旦沾染上血腥,就不一样了。”

“这俗话说的好,西外墙角不立柱,沾血为煞剑走锋,啥意思呢,也就是说,住宅的西房角上,少立杆子一类的尖状东西,一旦那尖状东西沾染上鲜血了,就立刻变成一把利剑,直插房屋主人心脏,屋主就会得重病而死,这是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