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义哥,我咋看你对那小丫有点意思呢?”随着我这应声,程宝又嬉皮笑脸瞅我了。

“少胡嘞嘞,你那嘴能不能有个把门的,这话也能乱说。”我一听,狠狠剜瞪程宝一眼,大步往前走了。

小嘎咕人竟说那嘎咕话,这话要是传出去,我白义成啥人了。

再说我年纪小,对男女之事还不太懂呢。

就这样来到村头,我跟程宝这正走着呢,很突然一声,身后传来一个女孩子叫问声音了“白义,我外婆呢?”

“啊……是你,哼,你外婆干了什么事,你不知道吗,还有脸跑来问我,回去吧,我以后都不希望再见到你。”我猛一回身瞅瞅来人,很没好气说道。

这来人是谁呀,正是那邹老婆子的孙女,巧茹姑娘。

“告诉你,我是不屑与女人一般见识,否则我早找你们家去了,我不想找你麻烦,希望你以后也不要来找我。”随着这很没好气的说话,我转回身走了。

“我只是问你我外婆呢,告诉我,她去了哪里?”听着我这没好气说,邹巧茹在背后一声追问道。

“死了,沉尸在那永定河水里了,想找啊,去那里捞尸去吧。”我头也不回一声说道。

“什么……我外婆死了……是你们害了她,你们把她推到水里了?”听着我这样说,那巧茹姑娘一声叫,随即很弱弱口气说是我们把她外婆给害了。

“懒得理你,程宝,我们走。”我一听,懒得再跟她废话,带着程宝大步奔坟茔地去了。

“她……不会黏着我们吧?”程宝转回头瞅瞅,一声问我道。

“黏着我们干什么?”我一听叫道:“我没找她清算她们邹家利用我来害我爹的事,就已经不错了,她还敢黏着我,找死!”

“就是……就是。”程宝一听,连连点头应和道。

就这样来到坟茔地,我与程宝两个在当初烧棺材的地方一寻找,很轻易就把那三枚已经烧得发黑了的棺材钉,给找到了。

“这东西最是辟邪,以后有时间得多找点棺材钉带身上,随时都能用得着。”我把三枚棺材钉给收起来道。

“不对呀……白义哥,你最近来给添土上坟了?”随着我这叨咕,程宝眼瞅各个坟头,问我一句道。

“额,没有啊!”我一声答应抬头,可是看到我家祖上的这几十个坟头之上,都被添了新土。

也就是坟头土很是湿润新鲜,颜色照周边土色发深,就跟是一座座新立起来的坟茔一样。

“这……是爷爷来过了?”我瞬时间大叫,跑到其中一座坟茔跟前抓起一把土细看,没有错,土质湿湿的,是新添上去的。

“白爷爷……白爷爷,是您来过了吗,您还在吗?”程宝一见,腾腾腾跑上坟茔地后边土坡,往坡下看。

“死人……死人,这里有个死人!”随即程宝又很惊惧的手指那土坡下方,叫了。

“什么死人?”我一听,迅速奔跑过去,在那坡下可不是有个人咋地。

被一根粗粗木棍绑立在坡下的荒草里,一身中山正装,鬓角头发有些发白,双手臂与脑袋很自然下垂,一动也不动。

“是杨三泰?”一看那身衣服有些熟悉,再看看那斑白鬓角,我大叫一声杨三泰,奔着坡下去了。

“杨三泰……怎么会是他?”程宝也一声惊声,跟着下来。

等我们两来到那人跟前低下身子再一细看那人脸面,我跟程宝两个是面面相觑,不知道这杨三泰尸身,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而且还被人给绑在木棍上戳立在这里,低垂个脑袋,好像是在认罪一样。

“哎呀我的妈呀,算算时间,这人得死多久了,咋还这么新鲜呢?”随着与我这面面相对瞅,程宝猛一声惊乍,回身跑坡上去了。

“这是刚死……当初我并没有扎死他?”被程宝这一惊乍跑,我也条件反射般的倒退了好几步。

咋回事,杨三泰的尸体,咋就出现在这里了。

还有我家祖上的这些坟头,谁来添的新土?

难道是爷爷把杨三泰给抓来弄死,戳立在这里给我家祖上人赔罪了?

可没理由啊!

因为上次杨三泰害我们爷两的事,爷爷是无比痛恨杨三泰,从而弄死他,这非常有可能。

可把他尸体戳立在这里赔罪,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再说给我祖上赔什么罪啊,这杨三泰也没得罪过我这些陈年老祖宗。

“白义哥……白义哥,要咋整啊?”程宝卡巴小眼睛问我。

“先不管了,先去订那死灵再说。”我瞅瞅也不知道该怎么整,反身往回去。

等与程宝两个走过大片坟头,来到那位于坟茔地西北角上的乱葬岗子,我们两个挥动铁锨,挖掘夏海霞那昨天刚埋起来的坟茔了。

“白义哥,你说我就纳闷了,看这坟头好好的,也没窟窿也没眼的,死人是咋钻进钻出的?”随着这刨挖坟头,程宝问我道。

“是啊,有些事情就这么玄妙,就像我爹爹修身水鬼人一样,他又是咋在那水里存活这么多年的,想整日泡在水里,就算是铜铁身子,也是泡烂了。”我一听,很有感触道。

“额,你真认为那个水鬼,是你爹爹了?”程宝一听,很惊声问我道。

“必须是。”我回了一句,低头很用力撮土。

很好挖,这新埋的坟头土质疏松,我跟程宝两个很快就把这坟头给挖开了。

“棺材钉咋没有了……哎呀妈呀,白义哥,这棺材盖好像被启开过?”随着挖开坟头扑棱掉棺材上浮土,程宝低头瞅瞅,一声叫道。

“死人钻出来过,当然棺材钉被顶掉了,你惊乍啥?”我一听回了一句同时,示意程宝与我一起推那棺材盖。

“这……白义哥,你都准备好了吗,别这死人再起来扑我?”听我让他帮推棺材盖,程宝一声叫道。

“你快推得了,哪来那么多废话,朗朗乾坤,大太阳底下,你见过哪个死人可以在大太阳底下行走了?”我剜瞪程宝一眼,伸手把棺材盖给推开了。

而这一推开棺材盖,程宝是吓得调屁股往坟头上跑,我也是很惊愣的站在那了。

只见棺材里的死人就像发了霉的大块干粮一样,浑身上下都长满很细密绒毛,那绒毛有些淡青颜色,就连脸上都是。

“这……这是怎么了,要尸变?”我瞅瞅,也顾不得多寻思,从兜里摸出白鸡毛与装着朱砂水的小瓶子,打开瓶盖,用白鸡毛蘸着朱砂水分别在死人额头、咽喉以及胸口上各点了一下。

然后手拿三枚棺材钉,从旁边土堆里摸起一块砖头,把三枚棺材钉分别钉在朱砂水涂抹过的地方了。

“白义哥……没啥事吧?”程宝瞅瞅,在上面很惊心问我。

“嗯。”我答应一声,刚要起身把棺材盖给盖上,就看见三缕似有似无的袅袅烟气,从那死人大张的嘴巴里飘了出来,随即在死人胸口部位汇聚成一束,慢慢变化出一个人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