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纸上写的啥呀,竟然是爷爷给我的诀别信。
信上说爷爷走了,如我们爷两个缘分未尽,还会有相见的一天,如再无缘分,这次就是诀别了。
还说爷爷想通了,让我专心研习黄皮书里的阴阳法术,尽力寻找到阴山道法的上册书籍,以把整个的阴山道法给学完全喽。
另外在信纸最后,爷爷还告诉我一定要找到我父亲,说他还在人世。
“爷爷……爷爷……你怎么忍心抛下我就走,抛下我一个人就走啊……不可能,不可能,爷爷不会抛下我的,不会!”我是哭嚎跑出大门口,猛然间与一个人撞个满怀。
“哎呀呀,这大早上嚎丧啥呢,你家死人了咋地?”来人当啷一句道。
“你家才死人了呢!”我瞅瞅,是个衣衫褴褛的叫花子,很没好气躲开他,往村口方向跑去。
我得找爷爷,但愿爷爷还没有走远。
“喂喂喂……我说那小伙子,你家有吃的没有,我都快饿瘪古了。”来人一把扯拽住我胳膊道。
“有病啊,上别人家要去。”我怂打开叫花子拉扯,哭嚎往前去了。
“不是,你等会儿,等会儿,你拿的那是啥书,不会是杨三泰的那本阴山道法吧?”随着我这哭嚎往前跑,叫花子几步追撵上我道。
“你认识杨三泰……你知道这本书?”我一听,很惊心站住了。
“认得认得,当然认得了,道门败类,一个以招摇撞骗为生的死老头子。”
听着我很惊心问他,来人龇牙一笑,很有些卖弄神情指点我手里黄皮书说道:“而这本书呢,也是一本奇书,是活人练不得,死人不能练,是个祸害呀,大祸害。”
“什么乌七八糟的,躲开!”我一听,转身接着跑。
啥活人练不得,死人不能练的,也就是说这本书没用呗。
“嗨,我是说活人死了才能研习那书中道法,否则就变成死人了,就像杨三泰一样。”随着我这奔跑,背后又传来叫花子一声叫。
我懒得理他,加快脚步出村口,一口气沿村道跑出能有四五里地远,也是没见爷爷身影,我累瘫倒在路边大哭了。
心中悲切到了顶点,感觉天都要塌了。
从来没想过爷爷会离开我,还是以这种悄无声息方式离开。
他为什么要走,为什么都不跟我说一声,是怕我会缠住他吗?
难道爷爷有什么不得以苦衷,不得不走,还是爷爷真的嫌弃我笨了,这才会舍弃我而去?
不可能,不可能,爷爷怎么会嫌弃他的亲孙子呢,况且我又是白家的唯一根苗。
想从小长到大,爷爷是总会离开家,可也是把我生活给安排得妥妥当当,托付邻居照顾我之后,他才会走的。
可这一次,他莫名离开,还说是诀别。
诀别是啥意思,是永远都不会相见了吗?
“爷爷……爷爷,你好狠的心呐,我才十六岁,十六岁啊,我还没成年呢,况且还有那女鬼缠着我,村子里又这么不太平,你怎么就忍心走了?”我坐在路边哭喊,直哭叫得喉咙嘶哑,程宝颠颠颠来找我了。
“白义……白义你怎么了,你怎么哭成这样,我一大早上去你家找你,你家没人,后来听村子里人说,看见你哭着往村外去了,我这就赶紧来找你来了。”程宝颠颠到我身边道。
“爷爷走了……呜呜呜……”我扑倒在程宝肩膀头上哭泣。
“爷爷走了……去哪了?”程宝周起我身子问。
“不知道啊……你看看这个吧,爷爷这次是与我诀别了,还说如无缘分,此生再也不见,不见了呀,程宝,我再也见不到爷爷了!”我又扑倒程宝身上大哭,把手里信纸递给他。
“啊?”程宝扯拽过那信纸一看,愣住了。
“怎么会……白义,你与爷爷吵架了,把爷爷给气走的?”程宝直卡吧眼睛问我。
“没有,怎么会吵架呢,我孝顺爷爷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吵架,程宝,我想一定是爷爷嫌弃我太笨,所以不愿意陪我了。”我呜呜哭叫道。
“不对,这件事情不对,白义,你先别哭了,你好好想想,昨个晚上都发生啥事情了,爷爷才会走的?”
程宝一听,周扶起我身子道:“爷爷怎么会平白无故扔下你,你不是说胡话吗,你是他的亲孙子,又是白家的唯一根苗,他怎么会不管你。”
“这里有不对劲的地方,我想是因为什么事情,白爷爷他不得不走。”
“啊……昨晚……奥奥,打捞尸体了,捞出一口大红棺材,那棺材里面是……”随着话说到这里,我突然想起爷爷很慌张神情盖上棺材盖,然后头也不回回到家里来,紧接着一言不发躺倒在床上模样,然后今早上就不见了。
“什么捞尸体又棺材的,在哪里捞的?”程宝一听问我。
“香河村……香河村边上的永定河里。”我叨咕道。
“哎呀,你可急死我了,你能不能把话说明白喽,到底咋回事啊?”程宝瞅瞅追问我。
我摇摇头,这就把前个晚上程宝离开我家以后所发生的事情,都详详尽尽对程宝讲述一遍。
“程宝,你知道吗,那个带蜘蛛印记的紫铜香炉,就是害咱们村子人的罪魁祸首。”
随着这讲述完,我很认真神情看着程宝道:“马村长,小喜子,还有秦婆婆夫妻两,都是那个紫铜香炉给害的。”
“而当初爷爷为了救你,耗费了十年的修为功力,再就没有能力救别人了。”
“啊……啥样个邪乎玩意啊,你昨晚看到了?”程宝一听,惊掉下巴问我。
“不大,看着就是一个普通香炉,紫铜颜色的。”
我瞅瞅程宝说道:“程宝,我问你,当初我们在山上那断桥边遇到鬼,你独自跑走之后,又遇到啥了?”
“我……白义,那件事情对不起,我当时实在是太害怕了,所以才撇下你逃走的。”程宝一听,很内疚语气道。
“没事,我知道,我是问你,在那之后,你又看没看到啥?”我一听,摆摆手道。
“再没看到啥啊!”程宝一听说道:“不管你信不信,白义,我当时是怎么下山的,怎么回到家里,都不算太清楚,整个人吓蒙了,而等后来回到家之后,就完全不知道啥了。”
随着这说,程宝卡巴卡巴眼睛瞅我。
“嗯,我信。”我瞅瞅程宝,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