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别管是谁救的我,先逃命要紧,这鬼地方太吓人了。

就这样连滚带爬往回跑,等跑到村子边时候,看见村口围了好大一群人。

“爷爷……是爷爷回来了吗?”我一声叫往前去,等扒开人堆一看,不禁又把我吓到了。

只见昨夜捆绑我的秦胖子一身污浊横躺在地上,脑袋肿胀跟柳罐斗那么大,肌肤乌青发紫,脖子上还有两个大大血洞,像是被什么给咬了。

“这……”我一步步往后退,退出人群不禁咕嘎嘎的呕吐起来。

太惨了,秦胖子死的好惨,看脖子上那血洞伤口,应该是被啥给喝了血。

“白义,你怎么从山那头过来,你干啥去了,你爷爷回来了吗?”村长马叔过来拍我后背问我道。

“不知道,我……我去找爷爷了。”我没多说什么,挣脱开马叔,奔家里跑去。

太诡异了,一切都那么诡异,秦胖子死了,那杨老头与中年男子怎么样了?

我不敢想象,等快速跑回家里一看,不禁又傻眼了。

屋里地面空空的,只留下一滩湿湿水渍,那被我给摔在地上的火灵童,不见了。

“这……火灵童,小黑?”我呼喊扑到墙上,周开那遮挡红布一看,凹槽里空空的,哪还见火灵童了。

“谁……是谁带走了火灵童……是被银针给化掉了吗,化成了水,可那几枚银针呢?”我反转身子叫,伸手去探摸地上湿湿水渍,拿到鼻子底下闻了闻,没味道。

完了,火灵童没了,我害了他。

我一屁股跌坐椅子上好半天没有动,心中无限懊悔间伸手狠狠给了自己两巴掌。

我也不小了,怎么那么不知事,明明看着秦胖子几个人不是好人,还选择相信他们。

这下好了,火灵童被我害了,爷爷几十年心血付之一炬,他能原谅我吗?

我呆呆坐了好久,伸手把那本黄皮书给翻开来看,里面都是一些道法玄机之类的东西,我没心情,也不是太能看懂,随手扔撇到一边,到床上躺着了。

擎着吧,一切已经这样了,但愿爷爷没事。

就这样一下午时间过去,眼看天色越来越黑,我刚要起身去弄饭填饱肚子,爷爷回来了。

是歪歪斜斜身形进院,手里拄着一根木棍子。

“爷爷?”我惊跑出去,把爷爷给扶住了。

“爷爷……您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没精神?”我被吓到了,把爷爷给搀扶到屋里,扶倒在床上再一看,爷爷脸色像一张金纸一样,眼睛很艰难睁着,人看着随时都能昏过去。

“去……快去告诉村长,那六个人我找回来了,在……在村口。”

随着躺倒,爷爷很艰难抬手,吩咐我道:“另外告诉马村长,把尸体给扒光了用绳子捆绑好,倒竖在他们各自人家的水井里,三天后取出来,用白茬棺材给装好,然后在各自人家的西墙底下给烧掉,烧掉……”

“啊……奥,好好好,就是都在自己家的西墙底下烧呗?”我一听,很惊心问道。

“对……烧掉……一定要烧掉……另外……”爷爷话说到这里,身子骨往下一沉,猛然间抓住我的手,嘴里蹦出婴宁塔三个字,不动了。

“爷爷……爷爷,您别吓我啊,你这是怎么了?不行,爷爷是病了,我得赶紧找大夫,找大夫去。”我很疯狂起身往出跑,一路跑到马村长家门口,拍打院门。

“马村长,马叔,快点……快,我爷爷病了,病得很重,快帮我想想办法呀!”我是不住拍打院门叫喊,马村长从屋里跑出来了。

“怎么回事……白义,你别急,你爷爷回来了?”马叔跑出来道。

“嗯嗯,回来了,可是他病了,人昏死了过去,脸色也不好,马叔马叔,你快帮我想想该怎么办吧?”一见马叔,我叫道。

“走,我跟你看看去,不行就送镇上医院。”马村长一听,出院跟我往回跑。

“奥,爷爷还让我告诉你,那六个上山的人,爷爷已经给找回来了,就在村口。”随着这往回跑,我把爷爷刚才所对我交代的话,对着马叔讲述一遍。

“这样啊……哎呀,这事可是不小,也就是说那六个人,都死了呗,难办了,难办了!”

听着我说,马叔双手直砸拳道:“不好整啊,白义,那秦婆婆两口子的事,你也不是没看到,我摆弄不了啊,谁家死人愿意入到井里,还得在自己家房山头烧,怕是没人听我的。”

“那就让他们诈尸,秦婆婆老两口就是例子。”我一听道。

愚昧无知的村民,不听爷爷的,终究会害自己。

“也是,想有这件事在那搁着,也就没有人敢耍横了。”马村长一听道。

“嗯。”我答应一声,带领马村长跑回家里一看,这么一会儿功夫,爷爷脸色竟然好多了。

不是刚才那蜡黄黄模样,有了些许红润,呼吸上看着也很均匀,像是很自然睡着一样。

“好像没事吧……你爷爷是太累了。”马村长上前很细端详端详,抬头对我道。

“是啊,脸色缓过来了,刚才可不是这样子。”我瞅瞅,也很纳闷道。

纳闷归纳闷的,爷爷没事就好。

“嗯,出去这么多天,让老爷子好好歇歇吧,白义,你守着爷爷,给他弄点水润润嗓子,我找人去处理那些尸体。”听着我说,马村长吩咐我一声,他起身走了。

就这样守着爷爷,给爷爷喂了些稀饭,看爷爷睡的好香好香,我也就不那么担心了。

可一天两天三天过去了,爷爷依旧是那副昏昏沉睡模样,我心里没底了。

怎么回事,爷爷这是丢了魂吗,不是说丢了魂的人,才会昏睡不醒,就像程宝一样。

可跟前又有谁会叫魂呢?

“白义,你爷爷还没醒,都这么多天了,好像不太对劲了。”正在我这很闹心捉摸之际,马村长又来了。

这几天他来回跑好几趟了,关心爷爷身体,一时间让我觉得挺感动的。

而那六个死人,据马村长说,也都按照爷爷所吩咐的,吊挂在了各自人家的水井里。

“没有,马叔,我想爷爷是不是碰到什么邪物了,弄丢了魂,要不然找人给看看?”看着马叔来了,我说道。

“嗯,明个一早我到城里去请人,白义啊,你别着急,应该没大问题。”马叔一听安慰我道。

“太谢谢马叔了,这些日子要不是马叔前来帮衬,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一听,很感激很感激说道。

“谢啥呀,竟说那外道话,想咱们村子里各家各户,谁没得过你爷爷好处,你爷爷是咱村大能人,小病小灾的你爷爷一出手,就都好了,都不用跑医院,如今你爷爷有事了,我能不担心吗?”听着我说谢谢,马村长说道。

“嗨,这说实话呀,我也有私心,你说明个就是那几个人炼化的日子,你爷爷不在场指挥,我这心里没底啊,就像秦婆婆两口子一样,再出点差错,可是弄不了,真真要了命了!”随着停顿一下,马村长又补充道。

“他们……是在山上。”我寻思寻思,回了一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