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晓月……你到底是谁?”南向天捂着自己的小腹,半跪在祭坛前,看着眼前站得笔直的南晓月自上而下的目光,他只觉得眼前的这一幕十分的荒诞可笑。

包括存在在内,南家村数十号人就在刚刚几分钟内全部躺了下去。看他们身上的伤势,恐怕得永远都躺在这个地方了。

不过南向天并没有为他们感到难过,因为他知道自己同样难逃一劫。

眼前这个女人强大到让他连一点反抗的想法也没法兴起,两人之间力量的差距太过悬殊。这个披着南晓月外皮的女人,强大到南向天只有仰望的份。

这一切对于南向天来说恍若一场梦境一般,那么的不切实际,可他小腹上的伤口却又在时刻提醒着他,这一切全都是真实发生的事,不是做梦。

而在这个时候,他们上方也传来了镐子凿壁的声音。不一会儿,刚刚封上的入口再次被凿开,几个村民从上面跳下来之后,同样满脸震惊的看着眼前这一幕令人难以想象的画面。

“你说我吗?”这个“南晓月”听罢南向天的提问后只是笑了笑,一指他身后某个村民身上背着的祭品,“我是你们口中的山神大人,也是你们要祭拜的先祖。现在我要你们全部献身于我,你们难道不是应该满含感激的献出自己的身躯,双手奉还给我吗?”

“我们的先祖根本不可能提出这样的要求!”南向天对她怒目而视,“更何况我们的先祖和山神大人也不是一个人,你这满嘴胡言的骗子。”

“随便随便,我也不在乎你们怎么想,反正你们所有人都逃不出我的手掌。”这个“南晓月”慵懒的摆了摆手,说道,“只要你们身上流淌着我的血,你们就走不出我给你们画下的这一亩三分田。”

“嘛……不过我其实也并非一定要取走你们的性命,我只是想要你们体内属于我的那一滴血罢了。”

“妖女,就是你杀了我们村长?”此时几个村民听了南向天和南晓月两人的争辩之后,也反应过来眼前这人并不是南晓月本人,而是某个其他人扮演的。在见到他们的村长也躺在地上之后,几个村民纷纷拿起各自手中的武器,对南晓月怒目而视。

尽管他们手中拿的都是一些原本用于祭祀的扫把铁铲之类的用具,可一群人整齐划一的排成一排却同样有几分气势。

“大家仔细看好,这女人不是咱们村的晓月,是杀害了村长的妖女!”

南家村村民的队伍里,一个手持柴刀的村民站了出来。在传统的祭祀活动中每次都会有一个手持武器的村民,负责防范禁山里野生动物在中途窜出来打搅祭祀进行。

而现在村长已经倒下了,剩下的村民当中就剩下他手里拿的武器最具有威慑力,自然他也就成为最有话语权的人了。

“妖女,我是来自南家村的南柱子,我且问你,你为何要打扮成咱们村巫女的样子,又为什么要杀害咱们村的村长和其他人?”

南柱子一边喊话,一边观察着这个女人的动向。虽然南家村结构简单,除了村长和巫女之外大家身份都相差无几,但他好歹是负责防范野生动物的,此时看着面前的南晓月,却感觉自己面前的不像是一个人,倒像是某种野生动物,浑身散发着充沛的野性。

南柱子隐隐感觉到有些不安。

但南晓月虽然听到了他的话,却完全没有打算和他沟通的意思,反而是迈开脚步朝他笔直的走了过来。

“妖女,你站住,不准再往前走了!”南柱子浑身汗毛耸立,紧紧握住了手中的柴刀,而他身后的村民也仿佛为了给他助威一般,纷纷用手里武器的底部敲了敲地面。

“咚咚……”

虽然声音并不算多么整齐,但在这片狭窄且密闭的空间里回响开来,也算是颇有几分威慑力。

但南晓月依旧没有停下脚步,甚至就连前进的步子都没有受到影响。村民们甚至怀疑她根本没有听觉,但无论如何,她现在距离他们只有几步之遥,他们必须要做出反应了。

不够最先动手的不是南柱子,反而是一个手持铲子的村民。或许是因为刚刚死的那几个村民当中有他亲近的人,他看起来异常的愤怒和悲伤,见到南晓月不听劝告走到近前,便拿着铲子冲了上去。

“大家上啊,打死这妖女,为村长他们报仇!”

南柱子一声大喝,顿时周围无数村民蜂拥而出,朝着南晓月冲了过去。

南晓月只有一个人,在众多村民围上去之后显得有些形单影只,从身材上来看,她根本不可能有半点活命的机会。

但南柱子心中隐隐的有股焦躁感,他完全想不清楚,眼前这个看起来弱不经风的女生,是如何把村长他们给放躺到地上去了。

透过人群的间隙,南柱子睁大眼睛,看到了他认为完全不可能出现的一幕。

“逃走,大家……快逃走!”南柱子一边抬高自己的音量,一边慢慢往后退,他的脚步逐渐加快,心中的惊恐也按捺不住,反馈到了实际的行动上。

南柱子透过人群看到了什么?

他看到那妖女竟然对眼前的人群熟视无睹,她伸出一只手,眼前的村民便像是纸片糊的一样倒下,但凡是被妖女摸过的人身上无一例外会多一道鲜红的伤口,并在之后无声的倒在地上。

而村民的那些武器,打在这妖女的身上却连一点痕迹也没有留下。

南柱子顿时意识到双方的战力不在一个层面上,便向周围没有认清情况还在不断往前冲的村民发出警示。

只是,他们下来容易,要上去就难了。

更何况,巫马妙语也不会放他们如此轻易的离开这里。

她见到有村民惊恐的往后退去,只是伸手一挥,便再次将上面那唯一的出口给轻松封上。

“向,向天……”南柱子这回是真的怕了,他退到南向天身边,趁着巫马妙语还没来到他面前看向南向天,“该怎么办?你是南家大比连续八年的冠军,你也拿她没办法吗?”

“我没办法,但我知道有两个人或许可以阻止她……”南向天用尽力气挤出一个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