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芊童没想到沈知岁的嘴巴这么毒,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急了,“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话刚说完,她眼眶里面的泪水汹涌而至,那样子,像受了天大的冤枉委屈。

沈文山忍着打沈知岁的冲动,重声替沈芊童解释,“童童她不是没有原则底线,她是把你当姐姐,当成家人,不想我和她妈难做,才隐忍退让,她比谁都拎的清,你管好自己!”

温静怡恶狠狠的盯着沈知岁,恨不得将她撕了,“你的心思怎么还那么歹毒?小的时候就是这样,看童童有什么都眼红,抢不到也不让她得到,你以为你做这些小动作就有用了?童童才是我的亲生女儿,程睿的女朋友,你算个什么东西!没人会喜欢你!”

沈知岁轻轻的笑了,眼底一片寒凉,“沈先生和沈夫人这么大反应,是关心心疼女儿呢,还是担心她不能嫁入豪门,对你们有影响?”

沈芊童眼泪掉的更凶,哽咽着道:“你说我就算了,怎么能这样说爸妈,你一定要把人想得那么坏吗?”

沈知岁挑了挑眉,走向沈芊童,伸手,“我说错了吗?”

沈芊童刚在楼上被沈知岁整怕了,吓的脑袋都缩到谢程睿怀里。

沈知岁收回手,轻笑,“只是擦个眼泪,这么大反应?”

“你看看你,遇到事情除了说一些没用的废话,就是掉眼泪,男人在外面已经很累了,回来还要对着一张哭哭啼啼的脸,谁都会烦的,你就算死做小的,也不讨喜啊。”

“你给我闭嘴!”沈文山厉呵了一声,神色冷森阴沉。

沈知岁一脸无辜,“忠言逆耳,我把她当一家人才说这些,一般人我还不提醒呢。”

沈文山见沈知岁越说越过分,看了谢程睿一眼,火气蹭的冒了上来,“我看你是冥顽不灵,来人啊,把她给我捉起来,关到后院去。”

沈文山一声令下,沈家的下人还有保安都冲了进来。

沈知岁看着将自己围起来的下人,神色轻蔑,没有半分畏惧。

温静怡上前,扶住伤心悲痛的沈芊童,“妈永远站你这边,程睿也是见过世面的,聪明睿智,肯定也不会被她挑拨的。”

谢程睿看着眼里只有沈芊童的温静怡,以保护的姿态,将沈芊童护在身后,“这位小姐,你这样诋毁我女朋友,如果你今天不向她道歉,我不会就这样算了的。”

沈知岁挑眉,“你想怎么样?”

谢程睿将自己的四个保镖叫了进来。

沈家的下人退下,沈知岁被几个黑衣保镖围住。

沈知岁看着眉眼发亮的沈家人,将头发盘了起来,动作利落,又美又飒。

几个保镖同时逼近沈知岁,其中一个保镖,已经闪身到了沈知岁面前,伸手就要抓她。

沈知岁抬腿反击,忽然有个圆圆的毛球飞了过来,沈知岁刚觉得有些眼熟,就听到了一声凄厉的惨叫,最先想要动手的那人,胳膊直接从中间被咬成了两段。

这血腥的一幕,又快又突然,其他几个想要对沈知岁动手的保镖都傻眼了。

嘴巴一圈都是血的小白虎吐掉自己咬下的胳膊,走到沈知岁的脚边,叫了一声,吓得剩下的三个保镖,站在原地,气都不敢出。

沈知岁侧身,朝门口望去,戴着银色面具的男人坐在轮椅上,缓缓朝她的方向过去,身后也跟了四个保镖。

和谢程睿的那几个保镖比,他们的块头不大,个个精瘦,但眼神锐利,更有气势。

沈知岁意外,脱口问道:“你怎么来了?”不是要十天吗?

谢景辞看着沈知岁,宠溺又纵容,“给你撑腰。”

温静怡一下就认出了那只小老虎,脸色苍白,双腿发软。

沈文山他们之前没见过谢景辞,但因为那些流言,也认出了人来。

沈芊童看着和沈知岁并肩的谢景辞,眼底的仇恨恶毒渐渐被得意虚荣取代。

她的程睿是谢家的长房的长子嫡孙,年轻帅气,温柔体贴,沈知岁的男人,却是个残废怪物,说不定已经七老八十。

沈知岁争不过她,她的男人更不能和她的相提并论。

这个贱人,竟然敢打她,还让她在程睿面前丢人,就该嫁个变态,一辈子被折磨。

沈文山谢程睿打量着谢景辞,男人虽然坐在轮椅上,脸上戴着面具看不到脸,却难掩尊贵,气场强大的让人不敢直视,一看就不是池中之物。

“他们欺负你了?”

之前沈知岁以一敌四,被自己的亲妈用那么难听刻薄的话数落教训,她都维持着笑脸,但现在,看着谢景辞一副要保护她给她出气的样子,沈知岁却觉得眼眶鼻子发酸,委屈的有点想哭。

“一家人,都是误……”

“我问你了吗?”

谢景辞蹙眉,冷锐的眼神朝试图打圆场的沈文山扫去。

沈文山心悸,就好像被猛虎盯上,嘴巴被黏住似的说不出话来。

“欺负了,他们合起伙来欺负我!”

沈知岁嘴巴一瘪,眼眶马上就红了,“他们用很难听的话骂我,还想打我,要把我抓起来关小黑屋!”

“伤哪儿了?”

谢景辞的声音,有些毁天灭地的戾气。

沈芊童看不惯沈知岁那白莲花的样,手指着她大声道:“谁打她了,是她打我,她这是恶人先告状!”

谢景辞看都没沈芊童一眼,问沈知岁,“要道歉吗?”

“不稀罕!”沈知岁不屑。

“当然!”沈芊童以为谢景辞是让沈知岁道歉,回的是斗志昂扬。

“砸!”谢景辞气势十足。

沈文山站了出来,“你敢,沈家不是你放肆撒野的地方!”

谢程睿还在呢,他要放任一个外人把沈家砸了,今后还有什么脸面?

跟着谢景辞来的那几个保镖根本没将沈文山的反对放在眼里,分散到各个角落就开始砸东西,沈家的那些下人连同谢程睿带来的保镖都拦不住。

沈文山看着自己顷刻间就成了碎片的古玩玉器,心都在滴血,铁青着脸冲谢景辞跺脚,在那骂骂咧咧半天,见没用后,只得将目光投向了谢程睿。

谢程睿也觉得丢脸,走到谢景辞面前,优越感满满开口道:“京城谢家你应该听说过吧?我是谢家长孙谢程睿,能不能给我一个面子?这件事闹大了对你没好处。”

谢景辞牵起沈知岁的手握住,抬眸看向谢程睿,“给你面子?敢欺负我太太,就是你爷爷谢冠云亲自来求情都没用,你算个什么东西,谢家有你说话的份吗?这次看在岁岁的份上,我就只砸东西,下一次,你们可就没那么好运了。”

沈知岁怔了怔,片刻后才反应过来谢景辞那一声岁岁是叫自己,她看了眼还在卖力砸东西的保镖,这种被人保护的感觉真好。

这种地方,当她愿意呆呢?

“先生,我们回去。”

沈知岁推着谢景辞,经过沈芊童身边时,她停了下来,在她受伤的嘴角用力按了下,凑到她耳边道:“在学校等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