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奕将手中的酒杯,放入嘴边,泯了一下女儿红佳酿,脸蛋虽然红着,但意识还算清醒,他看着敖通笑了笑,“敖前辈,你也别说我狂妄,其实这驭兽道,在我进魔鬼谷的那个峡谷内,已然学会。”

“这不可能。”敖通可不相信,因为他学习驭兽道的时候,只是入门便学了八年,他一个小孩子,会在短短不到一个时辰内学会,这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敖通也游历过大陆,他遇见的有天赋的人,也很多。最让他惊艳的晚辈,在入驭兽道还用了三年时间。

一个鸟儿落到枝头,林奕瞥了一眼之后,手指敲了一下酒杯,一道灵魂力量顺着酒杯发出的音波扩散而出。那个鸟儿也在笼罩的范围之内。灵魂力量跟鸟儿碰撞的时候,鸟儿险些从树上掉下来。下一个,林奕举杯,那个鸟儿便飞了过来,拿起酒壶,将林奕杯中酒倒满。

一旁的敖通大吃一惊,身为驭兽大师,刚刚林奕的操作正是驭兽师的手段。他不敢相信,林奕竟然真的会。林奕拍了拍那个小鸟的脑袋,一圈灵魂力量消散。那个小鸟直接扑腾翅膀朝着远方慌张逃去。

“敖老前辈,沉浸在驭兽道大半辈子,就没想走走别的道吗?”林奕的一席话,直接让敖通眼前一亮,可最后还是颓废的说道,“年纪大了,天赋也就这样了。”林奕没有说话,只是将杯子慢慢的放到了一起,一抹剑气入杯,在剑气内,更是存在着一抹灵魂力量。

随后,那杯子自己拼接,形成了由杯子构造的人,他竟然在地上挑起了舞。

“机关傀儡术。”敖通一眼便认出了林奕在动用的是什么路子了。

看着敖通的吃惊,林奕嘿嘿一笑,“敖老前辈,你出山跟我十年,我教你机关傀儡术,如何?”

敖通盯着还在跳舞的‘人’,陷入了思索,跟林奕碰了一下杯子之后,一饮而下,“成交。”林奕喝了一口酒,随后缓缓说道,“其实机关傀儡术跟驭兽道有着异曲同工之妙,这么说吧,驭兽道,您是你灵魂力量构造魂图嵌入妖兽的脑袋,妖兽为活物。而机关傀儡术,是以灵魂力量入死物,比如石头,树木,等等吧,只是同工之妙,异曲之处便在于,驭兽道以灵魂压制灵魂,进而进行魂图构建。而机关傀儡术是以尖锐的兵器先构造出机关图模,然后嵌入灵魂。”

对于深通驭兽道的敖通来说,林奕这简简单单的三言两语,他便已经明白机关傀儡术的要点。“小兄弟,我这十年时间消费的不冤。机关傀儡术啊,我真是心神往之。”酒杯盖住了林奕半张脸,他相信,敖通在机关傀儡术方面会走的很远。

敖通也是一个修炼狂人,在入了机关傀儡术之后,匆匆将杯中酒喝完,便走进了他修炼的地方。篝火旁,就剩下四人,他们在这方世界内,虽然相识时间不长,但共患难过,彼此之间交谈甚欢。

“岳帅,你来此地的目的,是什么?一直在跟着我走,是不是也没有寻找?”听到林奕这般说,岳帅不知道还是因为喝酒的缘故,自嘲的说道,“当初选择你们,本以为咱们几人修为差不多,可最后却让我吃了一惊,你们都是一方天才,一个宗门重点培养的子弟,我只是一个散修,资源不多,本以为跟你们合作,得到金轮传承,我便可成为一个顶级天才。”说道这里,岳帅一口辣酒入喉。

林奕将岳帅放下的空杯,再一次添满了酒,“你我过过命,我也不是吝啬的人。我认为你不错,我便真心待你。金轮传承,我没有得到纸质的东西,只有灵魂的完整片语。如果你想学,我可慢慢的告诉你。”

岳帅瞬间睁大了眼睛,他难以置信的看着林奕,那可是一位大能的无上传承,林奕就这般轻松的要交给自己,岳帅眼睛湿润,原本坐着的身躯,不由得变成了跪着,随后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给林奕磕了一个头。“奕哥,以后我这条命,便是你的。你让我死,我绝不活。”

林奕赶忙将岳帅扶起,“兄弟,你这是在折煞我。”

在接下来的交谈中,林奕了解到了岳帅的身世,原来他是一个被宗门抛弃的弃子,一个在宗门内,人人都会踹上一脚的垃圾。没有人瞧的上他,也没有任何资源的倾斜,他那时候过的连条狗都不如。

最后还被一脚踢出了宗门,宗门内的人说,喂条狗,还能看门呢。

林奕摸着岳帅的脑袋,“只要你自己瞧的起自己便好。跟着我,以后带你会你们宗门,打爆他们的猪头。”岳帅泣出了鼻涕,他泪眼看着林奕,没有说话。同时也没有抱有希望,因为他的那个宗门,便是九宗之一的灵器门。一个盘踞在玄北国的巨擘。

此时的融桑安静的坐在一旁,目光闪烁迷离色彩,她的目光一直盯着林奕,始终如一。好像这个男人,一直是那么有吸引力。这个时候,恰巧林奕转身,望向她。顿时,融桑眼中一阵慌乱,林奕好像没有看见一般,只是笑道,“融桑族长,你可想好?跟我走,可不一定是去享福奥?”

融桑冷哼,强行掩饰自己内心的慌乱,“谁说跟你去享福了?就是想游离江湖,去感触一下那仙门,感觉你靠谱,才跟你的。”

林奕摊了摊手,“你的兵道,目前我可不会,可没有什么感悟?”

“需要你吗?本小姐天生丽质。”

这么强横的语气,林奕被怼的不在说话。岳帅不知道是心情的原因还是什么,几杯酒下去,便已经醉的不省人事。融桑也离开回到了屋子里睡觉了。篝火旁,林奕看着在扒拉篝火的樊甲,缓缓说道,“就剩咱们老兄弟俩了,是不是也该说说事了。”

樊甲停下了手中动作,“奕哥,我不会害你。至于其他的事,我只能说,我负责保护你。”

“是谁让的?”林奕问出了困惑了他很久的问题。

樊甲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