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都一个人的啊?”

贺秋凉眼睛一瞪,这里虽然不是杭城中心地带,但也远远算不上郊区。

能够在这地带建个小区,全部纳为个人所有,这庄园主人的财富与权势显然已非常人所能想象。

“原本以为韩云蝶他老爹是个土豪,现在看来……她老爹恐怕不是土豪,而是神豪了啊!”

车子停在一栋占地颇广的三层别墅前,两尊镇门的石狮子看着威武雄壮。

一圈人工小湖饶楼而走,将整个别墅环在中间,最后在最前方的跨湖的白色小桥中心,聚成一眼喷泉,十分好看。

韩云蝶望着面前的房子,眸中闪过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吴伯在旁小声提醒,道:“小姐,已经到了。”

韩云蝶回过神来,下车向前走去。

贺秋凉跟着众人一起走进别墅,刚进大厅,便看到一个身着旗袍,体态丰腴,约莫二十来岁的貌美妇人迎了过来,笑吟吟道:“小蝶回来了,让我看看瘦了没。”

韩云蝶微微欠身,回道:“六姨。”

贺秋凉看着两人说话,心中想着:不愧是一家人,基因就是好,这韩云蝶的六姨确实是漂亮。而且年龄看着也小,估计岁数都没韩云蝶大。

就是这珠圆玉润的身材,和韩云蝶清雅秀气的模样不太一致。

这位六姨拉着韩云蝶的手,和韩云蝶仔细说了会话,才道:“我还得回去看着你弟弟,那小子现在皮的很,整天到处跑。晚上再和你聊天。”

“好,小姨慢走。”韩云蝶微微欠身。

六姨摆了摆手,临走时还朝贺秋凉温和的笑了笑,显得十分和善。

贺秋凉见吴伯离开,小声说道:“你六姨妈好年轻啊?感觉年龄比你还小,话说家里长辈不少啊。”

“不是感觉比我小,她今年才二十四岁,刚刚大学毕业。年龄本来就比我小多了。”

韩云蝶转过身来,一脸平静的说道:“还有,她不是我姨妈,她是我六妈。”

“哦,是六妈啊。”

贺秋凉点了点头,语气一顿,发觉哪里有些不对劲,忽地瞪大双眼,道:“你说啥?我有点没听清。”

韩云蝶白了贺秋凉一眼,没有再回答,而是道:“你等下去偏厅坐会,我和我爸好久没见面,估计会耽搁一段时间。如果无聊了就玩下手机,不要乱跑。”

韩云蝶说罢,向着楼上走去。

贺秋凉嘴角抽动了下,最终只能心中感叹一下,当真是理解不了有钱人的世界。

韩云蝶一离开,便有人引着贺秋凉走向旁边的偏厅。

贺秋凉靠在红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玩起手机。才发现褚小韵打了电话过来。

除开褚小韵外,还有一个陌生电话。

贺秋凉对于没来得及接的陌生电话向来是置之不理的。因为在他的理解里,陌生电话就代表着麻烦。不是喜酒就是送红包,要不就是求帮忙。

这类麻烦,能避则避。

真要有亲密朋友的急事,一个电话没接通总会有第二个。实在不行也有微信等其余方式联系。不至于找不到人。

正因为这种性格,导致了贺秋凉每每一换环境,曾经的社交关系便总会随着时间推移而逐渐失联。这么多年下来,真正交心的朋友就那么两三个,还都身在外地。

……

“小蝶,你总算肯回杭城了。”

书房内,韩云蝶的父亲韩征宵站在窗前,笑容满面的看着自己的女儿。

身为坐拥百亿资产,于杭城各界都有庞大人脉的实体企业家,如今已年逾五十的韩征宵不显丝毫老态。

岁月的磨砺并未给这位成熟的老男人带来多少皱纹,鬓角的些许发白反倒让其更添魅力。

韩云蝶便站在韩征宵的面前,望着面前的父亲,眼中显出一抹不加掩饰的厌恶。

“我回杭城只是出于公事,没有想过要回来。”韩云蝶淡淡道:“你让吴伯拦住我,应该是有什么事要我做吧?直接说吧,我挺忙的,没时间在这多耽搁。”

韩云蝶语气平缓,但在韩征宵看来,却好像稍稍长大,便忍不住在父辈面前张牙舞爪的小狮子般有趣。

韩征宵宠溺般的笑了笑,道:“我这一堆孩子里面,就你最像年轻的我了。你要是留在杭城多好?爸爸老了,这些年集团里的事不少,其实也很需要一个帮忙的人。”

“呵,帮忙?”韩云蝶昂首,嗤笑一声道:“给谁帮忙,给你那几个不成器的废物继承人帮忙吗?”

“他们怎么说也是你的弟弟,身为姐姐,得注意一下称呼。”

韩征宵虽是训斥,但语气却十分缓和,笑道:“而且爸爸也不是那种老顽固,家业一定要传男不传女。那时候,可是你自己决定要离开杭城去创业的。”

“我想赚钱,会靠自己的双手去挣,不需要你来传。”韩云蝶不耐烦道:“你找我回来,就打算说这些废话吗?”

“小蝶,做生意要懂得沉得住气,要稳得下来。总是这么急躁,可是很容易吃亏了。”

韩征宵笑了笑,渡步至茶桌前坐下,开始烧水泡茶,道:“前段时间,我和你柳叔叔见了一见面,谈话的时候说起你的事情。你柳叔叔还问我,“说小蝶的年龄也不小了,有没有男朋友?我当时一听也是,小蝶,你这岁数也不小了,确实是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了。”

韩云蝶浑身一震,捏住拳头,道:“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韩征宵好似没听到韩云蝶话一般,慢悠悠地用开水将茶具烫了烫,从茶饼掰下一块来放入茶壶,口中继续说着话。

“所以我当时就和你柳叔叔商量,你柳叔的儿子年纪和你相差不多。两人正好相配。所以我们当时一拍即合,就决定给你两个定个亲算了!”

韩云蝶再忍不住,上前猛地一拍桌子,怒道:“你有什么资格干涉我的婚姻,我想和谁结婚,和你又有什么关系?而且你说过,不干涉我的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