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萱儿的这一声嘶吼,顿时几个人都微微一楞,向着萱儿看了过去。

却发现萱儿早已经泪流满面。

萱儿呆呆的看着在岁月长河之中浮现而出的那道身影。

嘴唇不断的颤抖着,似乎想要说什么。

她脸上的泪水不受控制的不停的流淌而下。

整个人更是感觉到了一种撕心裂肺般的疼痛。

“萱儿,你想到了什么?”清若凝急忙的询问道。

然而萱儿只是呆呆的看着那岁月长河之中浮现而出的那道身影。

双眼带着茫然,还有些不知所措。

为什么会突然间这般的嘶吼出声呢?

为什么会叫他哥呢?

这好像是一种本能的脱口而出。

又像是深埋在了内心深处最深刻的东西。

即使已经忘记了,可是那本能的反应依旧还在。

“我也不知道。”萱儿茫然的说道:“但是我却感觉到了好疼。”萱儿指着自己的胸口说道:“这里好疼。而且刚刚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叫他哥。这好像是深埋在了脑海最深处的一种本能的反应。”

具体到底怎么回事,就连萱儿都茫然无比。

完全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那就好象是不受控制的本能反应一样,让她脱口而出。

萱儿抹了一下脸上的泪水,再次向着那岁月长河之中那道模糊的身影看去。

即使不过只是一道背影。

但是却让萱儿内心感觉到了无比的沉闷。

嗡嗡嗡。

轰轰轰。

岁月长河散发出了巨大的轰鸣咆哮的声音。

那可怕的因果之力在岁月长河内弥漫着。

顿时几个人不由的纷纷后退了一步。

紧接着岁月长河之中的那道身影彻底的模糊了下去,在几个人眼前消失不见。

可是那强大因果之力仿佛突破了岁月的长河向着几个人笼罩而来。

萱儿突然间将那具棺材挡在了自己的身前。

果然那强大的因果之力在触碰到了棺材的那一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而清若凝和秦君,玲儿都不由的闷哼了一声。

尤其是清若凝,她是以自我本身的法力来抵挡着那强大因果力量。

而秦君,玲儿都有着九夜花。

这样的因果之力,隐约之中携带着九夜花的力量。

甚至说是同根同源。

所有相对来说,她们更加的轻松一些。

唯有清若凝是以自身的法力而抵挡着。

不过也由此可见,清若凝实力的可怕。

即使以自己本身的法力也依旧将那可怕的因果之力抵挡住了。

嗡嗡嗡。

棺材在萱儿的背上剧烈的颤抖了起来,似乎要挣脱而去。

萱儿死死的压制着棺材。

可是棺材所散发而出的力量太过可怕。

甚至要将萱儿整个人都镇压的粉碎。

萱儿周身出现了一道道的龟裂,鲜血弥漫。

只是萱儿依旧背着那具棺材,不曾有着丝毫的放松。

鲜血和棺材的触碰。

那一刻仿佛天地间都安静了下去。

原本在岁月长河之中所散发而出的可怕的威势,震动着古今未来。

在这一瞬间烟消云散。

棺材内的那个人,他手指轻轻的动了动,眉头不由的微微一皱。

仿佛他也感觉到了什么。

嗡嗡嗡。

棺材发出了颤抖嗡嗡嗡的声音。

紧接着萱儿感觉到了一股可怕的力量从棺材上传来。

轰。

那股可怕的力量强行的挣脱了萱儿,棺材悬浮而起。

萱儿双目带着疯狂的决绝之意。

在这一刻她不顾一切的再次向着那棺材而去。

在棺材隐没在了岁月长河的那一刻。

她稳稳的坐在了上面。

她知道,一旦失去了棺材的足迹,想要再次寻找到它,不是那么容易的。

萱儿看了清若凝等人一眼,伴随着棺材同时的隐没在了岁月长河之中。

秦君叹息了一声:“这样的执着,不顾一切的想要去探查过去,探查这个人,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棺材内的那个人太过可怕。

即使只是散发而出的威势,都足以将他们彻底的镇压。

玲儿手中拿出了一串糖葫芦,慢悠悠的吃了起来。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爱吃糖葫芦的呢?

她怎么记不清了呢?

“我不知道,但是无论萱儿做什么,我都会支持她。”玲儿咬着糖葫芦说道:“而且棺材内的那个人对于我等而言,也许真的是至关重要的,只是被我们所遗忘了罢了。”

玲儿看着眼前的糖葫芦,目光泛起了一丝恍惚。

有着太多被其所遗忘的了。

她也想要知道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们是否真的葬灭过?

或者说是那个纪元都曾经覆灭过。

在刚刚所呈现的那道身影,他仿佛一个人走过了万古的岁月。

有着古星的葬灭,有着天地的初开。

无尽的岁月,唯有他那么一个人走在了那样黑暗的虚无之中。

玲儿骤然间感觉自己心脏微微一疼,好像有着什么东西在脑海之中闪烁而过,但是却偏偏记不起来了。

她木然的吃着糖葫芦,只感觉微微的苦涩在唇齿间缭绕,散发而出。

“况且萱儿决定的事情没有人可以改变的。”玲儿幽幽的说道。

秦君摇头轻笑着说道:“我不是要阻止她。只是真的可以探查到那已经模糊的过去吗?他的因果之力实在太过可怕。即使我们有着九夜花可以暂时的抵挡,但是谁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那可怕的因果之力,一瞬间的爆发,那时候我们真的抵挡的住吗?最终也许还是淡忘吧。”

说着秦君幽幽的叹息了一声。

最终的淡忘,和现在的淡忘有什么不同吗?

“但是我们现在还记得,知道有着这么一个人,被我们所的遗忘了。”清若凝说道:“既然现在还记得,那么总该去做些什么,不是吗?即使如你所说,哪怕最后的因果之力,瞬间的爆发弥漫,依旧还是淡忘,但最起码现在的我们在努力着。”

“你说的也对。记住一刻,便是一刻。”秦君向着远处看去,许久后,幽幽的说道:“走吧。我们还是追赶上萱儿吧。我想既然要做些什么,那么定然还是要从这具棺材而入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