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泽斜咬着雪茄,放荡不羁的看着李泽言,根本不在乎他此时内心的感受。

他不用在乎任何人内心的波涛汹涌,也不用去理会别人心中的小九九,他想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在这个世界上,顾泽自信,还没有什么是他想做还做不到的。

比如他今晚想见李泽言,那么现在就见到了,就是这么简单。

“不用紧张,我不会伤害你的,要是我想伤害你,你早就被我按在地上抽大嘴巴子了。”

顾泽虽然这么安慰了,但是李泽言并不太相信他的话,仍旧是紧惕的看着他,用着几乎是跟纸一样的自卫能力在保护着自己。

“你找我做什么?”李泽言保持着沉稳询问。

“做个交易,简单的交易。”

顾泽嘿嘿笑着,又拿起那瓶价值不菲的酒直接对着瓶口吹了一大半,而后才心满意足的打了个饱嗝,拿起杯子倒了满满一杯。

面对这种近乎于暴发户的喝法,李泽言眉头微皱,内心里十分不满并且鄙夷。毕竟在他看来,顾泽的这种喝法就和野蛮人没有任何区别。

“交易,我觉得我们之间应该没什么交易可以做。”李泽言说。

顾泽点头,严肃的说:“有的。”

“比如?”李泽言问。

顾泽说:“你帮我个忙,我也帮你个忙。”

李泽言笑了,他摇摇头,虽然他现在身陷囹圄,但不代表他就会无条件的顺从。

对他而言,承诺就像是自己的生命,甚至比自己的生命更加宝贵。每答应一个承诺,哪怕到最后需要付出他的生命,他都会毫不犹豫的付出。

这是他的家族几百年传承至今的唯一秘诀。

“我觉得我并没有什么忙需要你帮。”

“你有。”

顾泽嘿嘿笑着,说:“你这个人有一些小癖好,比如说恋母情结。当然了,你没有那么严重,但是你的确喜欢一些大姐姐,所以绿伶你很中意。”

李泽言抿着嘴,没有说话。

“很简单,我帮你搞定绿伶,你答应帮我镇场子。”顾泽说。

“这么简单?”

李泽言眉头微挑,倒是有些心动了。因为顾泽所提的条件太过简单,甚至简单到让他有些怀疑这孙子是不是在骗他。

但李泽言很快保持了冷静,因为他知道,如果真的这么简单,顾泽就不会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来找他。而且所谓的镇场子,无非就是想利用他身后的威能而已,仔细想想,并不划算。

“就这么简单。”顾泽奸诈的笑容,就像是一个拿着幸运大转盘的奸商正对着一个弱小而且无知的小学生,在谎骗他。

“不用了,我并不相信你。”李泽言还是摇头,拒绝的十分坚决。他很清楚顾泽想要什么,所以顾泽说的越轻松,他就越不能答应。

顾泽啧了一声,十分不满李泽言这不解风情的态度,说:“搞的这么严肃干什么,不就是让你帮个忙嘛。再说了,你也看到那绿伶了,又好看,又漂亮,身材还好,更重要的是,这女人能给人强烈的征服欲望,难道你不觉得吗?”

李泽言没说话,虽然他心里是这么想的,但他却十分的排斥顾泽的这套说法。因为在他看来,顾泽这么谈论自己的女人,是非常的无礼,让人反感。

看着李泽言不说话,顾泽幽幽叹息一声,他知道,自己的这个提议并不吸引别人,而且自己神算的身份也没法引起李泽言的注意。

失策,属实的失策。

顾泽有些痛苦,用力的吸了一口,雪茄被点燃的一头立马冒出近似要燃烧起来的红色光芒,然后他长出一口气,两人立马笼罩在一股呛人又迷人的浓郁香味之中。

“那行吧,我吃点亏,我可以帮你搞定绿伶。”顾泽说。

李泽言嘴角微翘,觉得顾泽已经走投无路,病急乱投医了,他说:“你刚才就已经说过这个了。”

顾泽眉头一挑,说:“我这个可不一样,之前那个是周期性长的,还需要你亲自动手。现在这不一样,我可以主动帮你攻陷绿伶,甚至,让她主动约你。”

李泽言眉头一挑,顾泽的这个点子其实对他没有多大的吸引力,但有个词汇,还是让他心动了。

主动。

这么长的时间,他李泽言一直想方设法的想要去联系绿伶。结果丢出去的音讯全都石沉大海,否则他也不至于要把气撒到红柔的身上,目的也不过是想让绿伶知道他的身份而已。

说到底,他李泽言自视高贵,因为是绿伶,所以他已经一退再退,但不代表,他还能够继续退。

如果绿伶能够亲自登门,哪怕不是道歉,也代表着她的服软,也就说明,李泽言在这一回合之中胜出了。

“你想要我做什么?”李泽言问。

顾泽笑的更开心了,他说道:“很简单,帮我解决掉一件事。”

“你刚才可不是这个条件。”李泽言又在心中开始计算这笔交易的划算性了。

“我的条件改了,给你的条件当然也要改。不过我相信这件事对你李泽言而言,并不是什么难事。比如说,让一个企业看到希望,然后再破碎它,粉碎它,然后看着碎渣子掉落深渊,并不是难事,对吧?”

李泽言沉默的思考着,如果只是单单从这个方面入手,只要不是什么顶级大公司的存在,其他的小公司并不难。他手底下的任意一家公司都可以轻易做到,甚至都不需要他亲自过问。

但他在乎的是,顾泽为什么希望是他。以他的能力,完全可以找到更听话的人,找他,简直是杀鸡用牛刀。

“你最好别耍什么花样,三天之内,绿伶亲自上门,并且达到我想要的效果,那么合约生效。”李泽言说。

顾泽却是啧啧的摇头,说:“不对不对,我只能让绿伶亲自来找你,至于你想要什么效果,那得你自己去做。我可不会帮你,我是个有尊严的人,可不是个老妈子。”

李泽言轻笑:“那就恕难从命了。”

一刹那。

顾泽的眼神凌冽,他猛的俯身,一把抓住李泽言的喉咙,生意冷漠如同寒夜里的冰刃。

“你以为我是在和你讨价还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