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泽闻言,笑的更开心了。

不怕事,就怕不来事。

面对李承泽的威胁,顾泽根本不担心自己的处境,相反,他觉得事情更好玩了起来。

“那这么说起来,你现在没事了?”顾泽问。

李承泽轻哼一声,懒得理他,直接带着人就走了。

一时间,大堂里只剩下绿伶,红柔和顾泽三人。

“怎么,你还不走?”绿伶看着顾泽,笑容略带带了些嘲讽,问:“还是说,想一辈子都住在这了?”

“那倒不至于,不过你要是邀请我晚上留下来的话,我可能会考虑一下。”顾泽说。

绿伶脸色微沉,说:“顾先生,你这么说话,可是不太好哦。特别是对一个管理者来说。”

顾泽咦了一声,问:“你怎么知道我姓顾呢?”

“我为什么不知道你姓顾呢?”绿伶反问,鄙夷道:“我不仅知道你姓顾,我还知道,你的老婆是谁,你的家人是谁,不得不说,看不出来,乞讨了三年还能保持这么好的肌肤,你的确很让我羡慕。”

顾泽啧啧啧的感叹,说:“不得不说,女人就是女人,这种时候还关心我是如何保养肌肤的。不过我是有独门绝技的,你要是愿意留我过夜,我可以可以教你。”

绿伶轻哼一声,说:“红柔,送客。”

“是。”

红柔低声应了一声,然后把顾泽推到了门外,却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一句:“去刚才的院子等我,别闹出动静。”

顾泽咦了一声,诧异的瞥了眼红柔,然后嘿嘿一笑,转身离开。

送走顾泽后,红柔关上门,回到绿伶的面前。

在没有外人的存在,红柔脱掉了所有的伪装和外壳,她眼眶微红,像是一个孩子跑到妈妈的身边哭诉。

“是他们先动的手,是他们先打得我……”

绿伶则像是母亲一般,轻轻抚摸着红柔的脸颊,柔声说:“我问过了,我也看过监控了,你没错,是他们太过分了。”

“恩。”

红柔的眼泪颗颗落下,小嘴撅的都快能挂上一个水壶了。她把头埋进绿伶的胸口,哽咽道:“要不是他帮忙,我和我的琴就保不住了。”

“恩,我知道。”

绿伶什么也没多说,只是轻柔的抚摸着红柔的发丝,柔声的说着:“我知道,没事的,我知道。”

等着红柔的情绪稳定之后,她用袖口擦着眼泪,说:“玲姐,我不怪你,我知道任何情况下我都不可能会获得道歉,我也没想过他们会道歉。放心吧,我没事的,只要没给梨园带来损失就行。”

绿伶笑道:“傻孩子,就算梨园有了损失,也没关系。你要知道,就算是十个梨园,也不可能比得上一个你重要。别忘了,你可是我亲手养大的。”

红柔点点头说:“玲姐,我知道的,我没有怪你,你不用解释。”

“恩,那就好,去吧,今天我来当班,你休息去吧。”

“好。”

红柔转身出了门,一路低着脑袋走回了自己的小院中。这里是她的家,就算是绿伶也不会轻易到访,更不会贸然进入,完全尊重她的隐私,所以四周也不会有其他的梨园工作人员出现。

红柔进了院落后,没有看见顾泽的人,反倒是发现自己的那把古筝好端端的摆在了桌上。

她深吸一口气,蹲坐在古筝旁,细嫩的手指划过琴弦,发出一阵美妙的琴音。

“今天谢谢你,谢谢你保住了我的琴。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遗物,如果它坏了,我对母亲的思念也会受损。”

顾泽从屋内走了出来,笑盈盈道:“没关系,不客气。”

红柔也没想过顾泽解释了这是对她很重要的东西就会获得一个道歉,她起身说:“那个姓李的人是外地很厉害的一个家族的长子,你得罪了他,你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那咋办嘛,要不,我就呆在这里不出去了?”顾泽嘿嘿笑道:“你看,我保住了你母亲的遗物,这么贵重的东西,你不得好好感谢我,不养我个十年八年的?”

红柔瞪了他一眼,很是无奈他这股子不正经的模样,说:“你能不能正经一点,再说了,你这么多年不出去,你老婆难道不担心?”

“没关系,我可以让她进来看我。”顾泽说。

“……”

红柔不想和他说话了,她发觉自己完全没法把自己和他放在同一个维度进行谈论,因为这个家伙总会有更低的下限存在。

“反正,你既然救了我,那我也会帮你的。但也仅仅只有这一次,今晚你留在我这里,半夜的时候,我会安排一条船送你离开。出了梨园,你是死是活我就不管了。”

顾泽苦着脸说:“美女,要不要这么绝情,大半夜就要赶我走?再不济你也得等到第二天再说啊。”

“你少来,第二天你就会说第三天,第四天,你这种无赖肯定做的出来。反正我和你说过了,你要是不走,到时候被伶姐发现了,你一样会被赶出去,只不过到时候门外有多少人等着,我可不知道。”

顾泽一听,来了兴趣,问:“哎,你那个伶姐挺漂亮的啊,结婚了没有。”

“没有。”红柔下意识的答了一句,然后突然反应过来,没好气的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正经啊,你都结了婚了,你管人家结婚没结婚,难不成你还想重婚?”

“那倒也不是,但是多个情人总是没问题的嘛,你看看我,你觉得我是她喜欢的类型不?”

“……”

红柔彻底无语了,这家伙太无耻了,说话都快没边没际了,这种事可是她二十来年都没有经历过的。

“那行了,不说他,就说你,你说我这样的帅哥是不是你喜欢的类型?”顾泽又问。

红柔一瞪眼,怒道:“你再说,我现在就把你赶出去。”

顾泽撇了撇嘴,在心里腹诽了一句不解风情,然后打量了眼这个小院。

院子不大,但五脏俱全,他刚才简单的看了一眼,房间没上锁,里头只有一张床和一个电脑桌,一台笔记本和零星的化妆品。

除此之外,就只剩下一个独立的浴室和卫生间。

想来,浴室和卫生间是不可能睡人了,那么就只剩下她的房间。

顾泽摸索着腮帮子打量着红柔的身材,问:“今晚,咱们睡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