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兵押走沮授,袁潭顿时长舒了口气。
只是此刻一想到大军还未抵达太谷关,自己却已经折了三千人马,心中又生起一股郁闷。
刹那间睡意全无,便想着再饮些酒来解闷。
袁潭坐到案前,刚一揭开酒坛,却见袁术步履匆匆的走进了大帐。
袁术此时脸色苍白浑身酒气,那脸上却是显露着火烧眉毛的焦急。
显然是刚刚听到了先锋队失利的消息后,这才跑来袁潭的大帐商量对策。
“叔父您怎么来了?”袁潭看见袁术后,微微诧异,随即斟了一杯酒递了过去。
“都什么时候了,就莫要饮酒先了。”袁术一脸急切的将酒杯给推了回去。
看着向来嗜酒如命的袁术此刻都没了喝酒的心情,袁潭顿时诧异道:“叔父到底为何事焦急啊?”
“莫不是为了那三千先锋队的事情?”
“正是此事啊!”袁术一拍手,重重的坐到了椅子上。
只见袁潭笑着饮了一口杯中的酒,便是故作惬意道:“叔父莫要着急。”
“不过就是误中了敌军的圈套,损失了三千人马罢了。”
“只要此后咱们步步为营、稳扎稳打,一个小小的太谷关何愁攻不下来?”
袁潭说着又给袁术重新斟了一杯酒递了过去。
在听了自己这侄子的话后,袁术原本还悬着的心也稍稍宽慰了不少,便是笑着接过了酒杯。
“对了大侄子,你可知袁秀逆子也一并来到了太谷关?”
两人举杯相谈之际,袁术将此事当作谈资告知了袁潭。
“什么?”袁潭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叔父是说袁秀那个野杂种,也在太谷关?”
“大侄子没有收到消息吗?”
“据西凉军内应的秘报,袁秀被胡轸明升实贬调往了太谷关。”
“此次遇上了咱们,我定要报当日粮仓之仇!”
一说起袁秀,袁术就想起了当日自己在荥阳粮仓所受的败军之辱,对袁秀那是恨得牙痒痒。
而袁潭此刻也同样是面色阴狠:“野杂种竟然跑到了太谷关。”
“看来是老天有眼,想让我在太谷关除掉这野杂种!”
见着袁潭竟然表现的比自己还激动。
袁术略显诧异的看着自己的大侄子疑惑道:“这逆子不过是西凉军中的一条狗罢了,大侄子又何必如此在乎呢?”
“叔父说的是。”袁潭听着顿时也冷静的下来,可眼神之中的阴冷却并未消去。
两人谈话之际,只听见大帐床上忽然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
原来是昨夜被袁潭强抢而来陪床的女人醒了过来。
女人发现自己已然被袁潭所玷污,忍不住撕心裂肺的大哭了起来。
“被本公子所临幸,乃是你这种贱妇天大的恩赏,再哭就将你的舌头给割了。”
袁潭不耐烦的冲着民妇瞪了一眼。
被袁潭这么一吓,民妇果然止住了哭声。
女人瑟瑟发抖,搂着被子缩在床的一角隐隐抽泣,向袁潭小声的恳求道。
“求……求大人放我回去吧,求大人开恩。”
“回去?”
看着这女人苦苦求饶的样子,袁潭没来由的又想到了袁秀的母亲,那个被自己父亲乱性的贱婢。
袁潭面无表情的起身,走到了妇人面前,随即动手一抓女人的头发将其恶狠狠的拖下了床。
在女人绝望的哭喊声中,袁潭抽出腰间的佩剑,毫不留情的抹掉了民妇的脖子。
“大侄子你这又是何必呢,可惜了这漂亮脸蛋,多玩几日再杀也不迟啊。”
袁术见着袁潭杀人,却是一脸惋惜的揶揄道,似乎对这种事情早已经司空见惯了。
“叔父啊,我跟我父亲可不同。”
袁潭沥干剑上的血迹,嘴角却是扬起了一丝狰狞的笑意。
“我父亲虽然也同样风流,但却不知道斩草除根,以至于生下了像袁秀这样的狗杂种。”
“想我袁氏子弟,体内流着的可是四世三公传承的高贵之血,且是像这种低贱之人可以玷污的?”
袁潭说着便是一指那已经死去的女人,“这些人跟生出袁秀的贱婢一样,都是最低贱的人种。”
“我决不许袁氏一族的血脉,被他们所污染,也决不许袁氏一族的荣光因这些贱种而蒙尘!”
袁术听着袁潭的言论,起身拍手称妙:“好!好!好!大侄子不愧我袁家下一代的翘楚!”
“此番言论,自是当世英雄之豪言!”
袁潭听着袁术的恭维心中大悦,脸上却故作恭谦的客气道:“叔父谬赞了,侄儿也只是替我袁家多添一分绵薄之力罢了。”
袁潭说着,随即将手中佩剑朝天一举,大声壮语道。
“此次进发太谷关,不活捉逆子,将其酷刑致死血祭先祖,我便妄为袁家大公子!”
在听说了袁秀进驻太谷关后,袁潭催促三军发兵,便是日夜兼程杀向太谷关。
由于袁潭仓促发兵,加之又是急行军,引得三军叫苦不迭多有怨言。
不过好在三军总算是在翌日正午抵达了太谷关附近。
袁潭袁术两人商议后,在太谷关外三十里处安营扎寨,待修养一日便打算攻打太谷关。
……
而在另一边,袁秀此刻正在关中议会厅与众人商议对敌之策。
袁秀如今在太谷关掌权,坐于正中央的位置上,高顺徐晃二人分站两列。
其后下方坐着李傕郭汜等一众西凉军要员。
至于被袁秀厚脸皮调任而来的贾诩,此刻故意坐在了尾部最不起眼的位置上。
见着诸侯联军兵临关下,西凉军诸将皆是眉头紧锁,唯有袁秀贾诩二人看着淡然自若。
“根据诸侯联军内应回报,敌军明日正午就会发起进攻,可董丞相的援军还得四五日才能抵达。
“不知袁司马对如今战局可有对策了?”
李傕便是神色不安的向袁秀问起。
袁秀淡然一笑自信道:“破敌之策我已经了然于胸,不需待援军抵达即可破灭贼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