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雪翎沉默,如果李战北说的是真的,那这事十分重要,也十分严重。

滇南叶家明面上好像与世无争,甚至还有意的示弱,可是,暗地里却又在拼命培养属于自己的势力。

这么多年来,圣城都是医魂殿最强大的对手之一,除了黑宗,就是圣城。

这几些,对于圣城的调查并不少,但一直都以为圣城是外国人搞起来的。

然而,圣城却竟然是滇南叶家的产物。

叶家一直在示弱,这并非好事。

“是我大意了。”李战北有一丝挫败感,感觉智商被人狠狠的按在地上摩擦。

“这不能怪你,是敌人太狡猾。”龙雪翎安慰道。

“呵呵,用不着安慰我,这事的确是我的错。”李战北不想推卸责任,作为医魂殿的当家人,却连自己的对手都没有调查清楚,这事怨不得别人。

幸好,得知真相的时间虽然迟了些,却总算还是知道了。

“滇南叶家是你岳母的娘家,万一……”

李战北毫不掩饰自己的杀气:“对待敌人,我从来不会手软。”

龙雪翎听明白了,李战北还是那个李战北,那个杀伐果断的医魂殿主。

“古符研究得怎样?”龙雪翎问道。

“这事我正要跟你说,过几天,你随我去一趟德国。”

龙雪翎眸子大亮,本只是随意一问,却没想到竟然有意外收获。

“好。”龙雪翎强行压住好奇,她是一个聪明的女人,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如果李战北现在想告诉她,早就说了,不会等到现在。

两人聊了一会,龙雪翎离开了。

李战北看了眼时间,驱车前往中医院。

“你怎么来了?”庄伊人十分意外,没想到这家伙竟然来了。

李战北反问:“你这是什么话?我来这里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曾贤君出院了。”

“嗯,不用理他。”

“你今天过来,是有什么事?”

李战北摇头:“没事,就是太无聊,过来转转,想你了。”

一句话将庄伊人弄得不知所措,俏脸通红。

整个下午,李战北都呆在办公室里,哪都没去,甚至为求清静,直接将手机关了。

直到傍晚,李战北才强行拉着庄伊人一起吃饭。

“你有心事。”饭桌上,庄伊人放下筷子。

李战北愕然,露出一抹惊讶的表情。

“别用那种崇拜的眼神看着我,我很厉害的,只是你不知道罢了。”

李战北竖起大拇指:“嗯,你的确不错,否则我也不会同意跟着我。”

“这么说我得谢谢你?”庄伊人不满的瞪道。

“大家都这么熟了,谢就算了吧。”

“哼!混蛋,你是不是已经忘了我跟你的目的?做你助手这么久,你却边一招半式都没有教过我,却整天拿我做牛做马。”

李战北尴尬的讪笑着:“别着急嘛,我答应你的事情,一定会做到,给我点时间。”

“如果你愿意,反正我现在也闲着,我愿意做你的听众。”

李战北说道:“你这么厉害,要不你猜猜看?我有什么心事。”

“还用得着猜吗?你的心事肯定跟你老婆有关。”庄伊人一脸不屑道。

李战北狂汗,难以置信的问道:“不会吧?真有这么明显?”

“明不明显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已经全写在脸上。”

李战北无语,实在无法反驳。

“看来我猜对了。”庄伊人说道。

李战北并不否认:“你说得没错,我的确是在担心,万一她知道我的实力后,会不会无法接受。”

“你现在才来说这事,会不会迟了点?早做什么去了?”庄伊人嘲讽道。

李战北解释:“我一直都没有瞒着她,只是她不肯相信罢了。”

“有什么好办法吗?”李战北一脸期待道。

“自己看着办。”

李战北瞪了一眼,立马换了一个表情:“既然你没有办法,那你装什么高深?”

“我什么时候装高深了?”

“你就是有。”李战北说道。

“你……流氓。”庄伊人气得不轻,她不喜欢被别人误会。

李战北开心的笑了起来。

庄伊人气不过,直接扬起小粉拳狠狠的锤了一拳。

看着庄伊人离去的背影,李战北大声道:“我今天想许假,请你看电影?”

庄伊人娇躯体一震,脚步停了下来,几秒钟后,她迈步离开,嘴上说道:“不用,我不喜欢看电影。”

李战北没当回事。

庄伊人离开后,李战北独自一人呆了好久。

结完账后,李战北走出餐馆,途经停车场的时候,他敏锐的感觉到了什么,下意识的扭头望去,看到远处一个坐在轮椅上的中年男子正朝他看来。

对方见李战北朝看他去,微微一笑。

李战北没有笑,也没有点头,就那样看着对方几秒钟。

“二爷,既然来了,为什么不上去找个招呼?”管家感到不解。

李致坤淡淡一笑:“看看就好。”

福伯心里清楚,二爷还是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他已经认定了李战北是他儿子,可是,几分化验结果却狠狠的打了他一巴掌。

“可惜了!”

李致坤一声轻叹。

李战北驱车离开,心却始终静不下来,乱如麻!

刚才那人,他认识。

这么多年,第一次见面,李战北本以为,自己道心很稳,从小到大,每吃一分苦,他对李家的恨意就会增加几分,若不是李家,他根本不会过着好种生不如死的生活。

可是,李战北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做到让自己的心情平稳无波。

拉开副驾的箱子,从里面拿出几分文件,打开其中一份看了又看,内心挣扎了许久,李战北最终还是作出了决定。

下车,掏出打火机,将手中的几份文件全部烧掉。

看着那已经慢慢化为灰的文件,李战北驱车离开。

仿佛有一股气堵着,让他十分难受。

李战北很清楚,那些文件一烧,又将会意味着什么。

就在李战北离开不一会儿,刚才燃烧文件的地方,出现一个青年男子,他动作极快的将火踩灭,拿起那些未被烧掉的文件一看。

相似度百分之九十九点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