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枪响。
现场维持的警员见势不妙,果断对空开枪。
枪声的响起就像一盆冷水,直接将现场的闹事者淋得透心凉。
“任何困难都可以商量,谁敢再打砸闹事,我们马铐回去。”一个大队长沉声说道。
“你们当然帮着他们了,可你想过我们这些普通市民没有?”
“就是,我们连你们都不能相信,还能相信谁?连你们这些部门都不愿意帮我们,还有谁可以帮助我们?”
“做人怎么这么难?累死累活大半辈子,好不容易才存到钱买房,以为可以改善生活,却没想到,又竟然遇到这样的黑心奸商。”
“我不活了,你们这些该死的奸商不就是为了钱吗?你们有权有势,我们这些普通老百姓玩不过你们,我们死在你们面前,你们这总该满意了吗?”
“各位业主朋友请冷静,请大家相信公司,我们一定会解决这事,一定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交待。”沈瑜冰心急如焚,如果今天还出现命案,她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向沈氏集团采购,是她拍板决定的,如果又因为这事而死人,她良心上过不去。
“怎么交待?说了半天,你们天和集团根本没有进入主题,没有说出方法,没有作出任何赔偿的方案,你让我们怎么相信你们?”
“他们根本就不想赔偿,我们的血汗钱都已经进入他们这些奸商的口袋,他们又还怎么可能再拿出来?”
“横竖都是一死,我们冲到楼顶去,我就不信,天底下还没有一个可以说理的地方,各位媒体朋友,请大家帮我们报导一下。”
“别跟他们说这么多,咱们冲上楼顶去,他们不让我们好过,那他们也别想好过。”
“楼房我们会拆了重建。”沈瑜冰大声说道。
“我们不接受,抛开时间成本不说,我们怎么知道又会不会还是像现在这样,是豆腐渣工程?”
“没错,你们这样的奸商,根本信不过。”
沈瑜冰大声说道:“如果各位业主不相信我们,那可以选择退房。”
“退房就完了吗?我们浪费那么大的精力,人力,物力,你们一句退房就想解决问题吗?天下间没这么便宜的事。”
“就是,你们一句赔偿,就想了事,那我们的时间成本怎么算?”
沈瑜冰答道:“各位请冷静,你们这样,咱们没办法谈。”
“什么没办法谈?依我们看,你们公司根本就不想谈,你们这些该该死的奸商,老天怎么这么就这么不公平?为什么总要向着你们这些奸商?”
“各位,别说那么多了,咱们冲到楼顶去,天和集团不给咱们一个说法,那咱们就向老天要一个说话。”
“各位业主朋友,请大家先冷静的听我把话说完,发生这样的事情,我完全能理解你们的心情,别说你们不想发生,我们公司也不发生。”
“既然你们不想发生,那为什么还要这样做?房子是你们建的,你们一句不想发生,就完事了?”
“我们公司的项目经理被人收买,才会导致现在的局面。”沈瑜冰解释说。
“一句项目经理被收买,就算是解释了?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们只有一个项目经理吗?还是你们公司的监管制度有问题?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们以为随意拉一个小小的项目经理出来背锅,就想将此事抹过去?”
“就是,你们怎么不说那个项目经理是临时工?”
此话引得场面一阵轰堂大笑。
沈瑜冰俏脸火辣辣的,无比愤怒,却又无可奈何。
“如果想退房的业主,我们愿意退房,除此之外,我们愿意作出一定的补偿。”
“退一赔三,否则我们绝不罢休。”
“没错,退一赔三。”
“这不可能。”沈瑜冰当场拒绝。
“有什么不可能?我们是受害者,难道还不允许提出我们自己的条件吗?”
“没有这样的先例,而且你们的要求太过分。”
“你们这些奸商没资格跟我们谈条件。”
“没错,你们有什么资格跟我们谈条件?”
“如果你们不愿意满足我们的要求,那我们就跟你们拼命。”
“对,拼命。”
“拼命。”
群神激愤!
沈瑜冰没招了,业主提出的条件太苛刻,根本不能答应。
可是,如果不答应,这些业主又不会罢休。
该怎么办?
沈瑜冰无措之时,却无意中发现正站在人群中的丈夫。
看到丈夫时,沈瑜冰愣住。
李战北朝老婆笑了笑。
这一刹,沈瑜冰忽然想哭,想冲进丈夫怀里,夹在中间的她实在太难了。
“把天台的门打开。”李战北握着一个手持扩音器大声说。
“你是谁?”有人沉声问道。
李战北大声回答:“你们别管我是谁,你们不是想死吗?没关系,你们想死,那就去死吧。”
沈瑜冰急得恨不能捏死丈夫,压低声音问道:“你胡说什么?”
“老婆,这事我来处理。”
“可你这像是在处理吗?你这是在添乱。”
“呵呵,重病还需猛药。”李战北呵呵一笑,接着又吩咐道:“快把天台的门打开,咱们也别妨碍人家,人家可以早死早投胎,妨碍人家,那是不厚道的。”
众人暗汗,都被李战北这话给雷得里嫩外焦。
这个时候说这种话,真的适合吗?
这样解决问题的办法吗?
“门已经打开了,你们别愣着啊,快去吧,早跳早超生。”李战北催促道。
“你是谁?有什么资格这样说我们?”有人怒瞪着李战北:“你是天和集团的人?”
“肯定是天和集团的人,各位,大家看到没有?人家巴不得我们死呢,我们死了,他们就不用赔了,我们的血汗钱,他们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吞掉了。”
“道歉,你必须马上道歉。”
“道个毛线,你们还真拿自己当回事啊?”李战北一脸不屑:“我不是天和集团的人。”
“你们不是想死吗?赶紧的,赶快行动啊,不要浪费时间。”
尽管李战北总是再三催促,却没人行动,没人去天台。
“怎么?不敢死?不敢跳?你们刚才的勇气呢?哪去了?那个穿红衣服的胖子,你刚才不是跳得很欢吗?现在怎么跟死狗一样?还有那个蓝色衣服的人,你刚才也在不断鼓吹,现在怎么不动了?上去啊,为大家带个好头,快点。”李战北大声嘲讽道:“动不动就威胁别人?你们威胁谁啊?”
那几个被李战北点名的人纷纷低头,不敢反驳,也不敢与李战北的目光对视。
“既然没人要冲天台表演,那就认真的听我说,因为我接下来的话很重要。”李战北大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