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四肢像气球一样胀满,钱星凯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充满着力量,甚至,此时的他觉得随时都可以站起来,像正常人那样站起来。

钱星凯的异样,让钱一飞夫妇大为震惊。

儿子的四肢明明就已经被敲碎,国内所有顶尖的医院都已经确认,儿子这辈子都不可能离开轮椅。

但眼前这一幕,却让钱一飞夫妇头皮发麻,看着儿子四肢的变化,他们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太诡异了!

“爸,我现在充满着力量。”钱星凯说道。

“星凯,你别动。”钱一飞见儿子想要站起来,吓得连忙阻止。

“医生,医生。”马佳打了个激灵,马上大声喊。

医生来了,同样被眼前这一幕给震惊,伤者已经四肢骨头尽碎,根不可能有重新再站起来的希望。

经过检查,患者那些断碎的骨头仍旧还是各种碎块状,并没有康复。

四肢为什么会像气球一样充气?

这个问题,暂时没人知道。

骨头尽碎,意味着四肢没有任何支撑物,纯粹靠肉与皮,是不可能站起来的。

肉与皮,无法替代骨骼!

“怎么回事?”钱一飞沉声问。

“我们暂时还找不到原因。”

“怎么会找不到原因?这是你们应该说的话吗?你们是医生,是我们钱家花重金请回来的医生。”钱一飞暴跳如雷。

现场的数名医生都被训得不敢说话,钱家是他们的金主。

此时,钱星凯却双手用力一撑,竟然坐了起来。

所有人石化!

四肢骨骼尽碎的伤者,竟然自己坐起来!

钱一飞夫妇没有任何的喜悦,相反,夫妇二人都眉头深皱!

“啊……”

小护士突然失声尖叫,她发现,伤者的手臂竟然溢出血,而且不但如此,数块碎骨也剌破皮肤,曝露于空气中。

可是,作为当事人,钱星凯却似乎感觉不到痛。

就在众人错愕与震惊时,钱星凯已经下床了。

刚站到地上,钱星凯的双腿就像气球被按压,瞬间变了形。

然而,钱星凯仍旧没有感觉到痛,仍然不断往前走。

森森白骨已经将钱星凯的皮肤伤得惨不睹。

钱星凯虽然还在走着,可是,双脚已经没有任何支撑力,正常人都是脚掌触地,他这会则是脚掌被拖着走,而是用大腿根部在行走。

几个小胆的人已经蹲在墙角狂吐起来,即便是现场的主治医生,也全都忍不住头皮发麻,他们何曾见过这种场面?

“星凯。”钱一飞夫妇吓得魂飞魄散。

马佳脸色惨白如纸,嘴角不住哆嗦着,想要张口说话,却半天都说不出一个字。

眼前这一幕,已经超出她的认知与接受范畴。

钱星凯没有受到众人的影响,仍然拖着双脚往前走。

没走几步,钱星凯的双腿已经鲜血淋淋,再走下去,他的双腿会被骨头碎片切断!

“医生,快想办法。”钱一飞怒道。

几个医生被当头一喝,马上清醒了过来,箭步冲上去将伤者抱起。

不能再让伤者继续走路。

“放开我,我还能走,我想走路。”钱星凯拼命挣扎,他要走路。

“星凯,你不要乱动,听医生的。”钱一飞劝道。

“我没事,你们这些废物,马上放开我,否则别怪我翻脸。”

“星凯,你听话,别乱动,医生一定会办法的。”马佳也颤声的跟着劝。

“我说了没事,马上放手。”

飕!

一支麻醉针扎下,世界清静了!

钱星凯没有再挣扎。

“怎……怎会这样?”看着儿子已经变得鲜血淋淋的四肢,马佳宛如被针扎。

“李战北。”钱一飞寒着脸:“一定跟他有关。”

马佳浑身一震,也记起李战北曾经说过的那些话。

门外,刚刚来到的钱洛,正好看到刚才一幕。

看着大哥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他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幸好自己没有得罪战哥。

太可怕!

钱洛也认为这事跟战哥有关!

除了战哥,其它人根本没这个实力!

“你别愣着了,快点想想办法。”马佳一脸哭腔的看着丈夫。

钱一飞沉默,他若有办法,哪还用得着提醒?早就去行动了。

“爸,按战哥的话去做。”钱洛说道。

“啪!”

回答钱洛的是一记又重又狠的巴掌。

“畜生,这个时候,你还战哥前战哥后?”钱一飞想撕了这个儿子。

钱洛被打得眼冒金星,却只能忍着痛开口:“爸,这是救大哥的唯一机会。”

“不行,就算是死,我也不会去求那个畜生。”钱一飞一口拒绝。

“爸,这事本来就是大哥不对在先,我们没必要将事情闹大。”钱洛苦口婆心的劝。

“啪!”

钱洛的脸上又再次重重挨了一巴掌。

“你这个逆子,若是还敢再胡说,我就将你逐出家族。”钱一飞唾沫横飞,额头上的青筋突起。

钱洛捂着脸,感受到父亲的怒火,很识趣的选择闭嘴。

做到这个份上,他已经仁之义尽!

马佳欲言又止,似乎有话想要说。

医院成立一个紧急的专家小组,商讨着伤者的情况,与此同时,钱家也没有闲着,高额悬赏,无论是谁,只要能治好钱星凯,十亿酬金。

消息一出,无数人蠢蠢欲动,但了解到钱大少的病情之后,又马上望而却步,钱大少的那情况,除非有奇迹出现。

“李殿主,只要你能帮星凯,无论任何条件,我都可以答应。”钱佳媚再一次出现在李战北面前。

“任何条件?”李战北饶有兴趣地问。

“任何条件。”钱佳媚点头:“包括我自己。”

李战北没有说话,可脸上的戏谑之意却怎样也掩饰不住。

“李殿主在嘲笑我?”

“应该说,是我低估了你。”

钱佳媚淡笑:“这是李殿主对我的夸奖吗?”

李战北沉默,没有回答。

“不知李殿主是否答应我的请求?”

“我对你没兴趣。”

“我可以替您做很去做而不敢做的事情。”

“没兴趣。”

“我不索取任何回报。”钱佳媚不死心,接着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