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老实交代,你的脸可就要花了。”
陈东用小刀轻轻在董丽思那光滑的脸庞刮出一道血痕,鲜血溢出,往颈部流去。
陈东脸上没有丝毫同情可言,因为这个女人差点就要了他的命,现在还陷入某种莫名其妙的纠纷之中,不知充当着什么样的角色。
潘大阳与王丽在一旁观看到这一幕,也是微微张大了嘴,现在他们都可以相信陈东的那一句毫无瓜葛了。
这何止没有瓜葛,简直就是仇人相见格外眼红的画面。
潘大阳也第一次看到陈东这种笑中藏刀,满是愤懑的情绪。
董丽思震惊地望着那印象中一直都是呆板寡言的陈东,心中大惊道:如果不按照陈东的想法行动,可能自己真的就要毁容了!
“别!别动了,我说!”董丽思慌张地举起手来,不敢再有任何后退的动作,生怕自己刺激到眼前这位陌生的陈东。
“当年陈正南威胁我,让我汇报你的行程,我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抵挡得住他的威迫,那场车祸真的不是我安排的,我毫不知情!”
董丽思连忙摇手,想要努力摆脱自己的嫌疑,嘴唇发白地道。
潘大阳与王丽这才知道陈东与这前女友的前尘往事,还以为是某些难忘瞬间,没想到竟然是这种祸及性命的出卖,这也的确够难忘的。
“威胁?”陈东轻轻摇了摇头,看着董丽思那飘忽不定的眼珠,手上的刀似乎准备又有动作。
董丽思心中直颤,失声道:“不是威胁,是我和他约定好的协议!”
“协议就是为了要我的命?”陈东依旧含笑望着董丽思,但寒意逼人,让旁观的潘大阳都感觉天气都似乎转寒了。
“不,不是。”董丽思使劲咽了一下口水,哆嗦道:“只是汇报你的行程,我为了赚钱而已。”
“只有两千块钱!”似乎怕陈东还要追究,董丽思手忙脚乱地翻出自己随身的包包,掏出一大叠红色钞票递给陈东。
“这,这有两万,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陈少。”董丽思抖着手将那一叠钞票向陈东手上呈去,仿佛要补偿当年的亏欠。
陈东低叹了口气:“我的命,就值两千两万?”
听到董丽思的解释,潘大阳眼中也满是愤忿之意,直盯着那惶恐的董丽思,没想到她竟然是这样的人,心中也有些责怪自己刚才过于好声好气地与她商量了。
王丽与苏家炳通话完,汇报道:“陈少,大饼那边传来了好消息。”
“他说我们的信号感应器的范围扩大了五倍,而他也在努力抢占那个服务器的线程,阻止警报声响起,应该还能争取十分钟。”
潘大阳脸上也浮现欣慰之色,觉得答案已经近在眼前,因为附近的地方都已经搜查完毕,这一间酒吧就是最后一个需要搜索的地方了。
陈东盯着董丽思,沉声道:“你也听到了,交代出你的同伴吧!”
董丽思现在都有些接近崩溃边缘了,她今日受到的震惊可能比以往加起来都多。
她实在想不通陈东是怎么知道自己组织的这件事,明明隐秘工作做得很好才对啊。
但董丽思也是认命了,长叹一声,彻底认输,交代出自己的来历与背后组织。
原来,董丽思在当年离开了陈氏两兄弟之后,多番轮转,加入了一个名为“名媛贵族圈”的群体。
而这个“名媛贵族圈”里面的人物基本都是有着几分姿色又想攀附权势的年轻小姐,这个组织主要是培训董丽思这类人,注重穿着打扮与言行举止。
将这么一个群体都打扮为名媛圈,吸引贵族前来丢钱与投资,发展为短期情人甚至愿意金屋藏娇的存在。
而艳群就是这个圈子的领头羊存在,董丽思初次进入这个组织就是靠艳群赏识才得以进入的。
名媛贵族圈会在各个城市“捕猎”相应的钻石王老五等有钱人,计划成功后,就会更换城市。
听到这,陈东脸色微沉,这明显不是他想要的那个答案。
“那个跟班是怎么回事?”潘大阳问出了心中的疑问,明显他也察觉到了跟班与这董丽思有过一丝微妙的眼神交流。
而董丽思也照实解释,正是此前跟班所说的那个答案,两人正是聘请关系,也是为了利益。
就如同董丽思为了钱出卖陈东那样,那位跟班看似忠心,也不过是为了几千块在背后就把钟明强给卖了。
“你确定你的顶头上司就是艳群?没有别人了?”
陈东严肃地盯着董丽思的眼睛问道,他心中好像错过了什么重要信息,眼前这个董丽思很明显就不是对面的招数,顶多算是一枚弃棋。
而董丽思也是苦涩地道出实情:“我混了好几年才混到一个小组长的身份,根本接触不到比艳群更高级的存在了。”
“那你为什么走进这个酒吧来?”潘大阳追问道,王丽也投来好奇的目光,因为此前陈东可是说过那“分级定理”,两人都想知道陈东所说的是否符合。
“因为组织的规定,”董丽思从包中掏出一个小型呼叫机,很明显这只是两端专用接收的老式机器,甚至多连一条线都不行。
董丽思慌张解释道:“艳群姐曾说过,只要这台机器不亮了,就是行动之时,也是酒吧的各位名媛以及场地都会布置完成的信号。”
听到董丽思的解释,陈东回忆起初见艳群的画面,似乎她的手中也的确有一台呼叫机,那时他还以为那是酒吧服务人员专用的机器,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种圈圈绕绕。
而潘大阳与王丽也是若有所思地回想起那个“分级定理”,似乎这种隐秘的捞金圈子好像与推断出来的势力不太吻合。
陈东再次冷眼直盯着董丽思,但她也已经费尽口舌地讲出了所有自己知道的内幕与经历,再也说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潘大阳插出一句道:“陈少,现在还有八分钟,看来她没有什么价值了。”
他的言外之意是:这个女人的地位有限,最多也就只能知道这种信息了,距离对面警报时间更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