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陈东四人各拿着一个苏家炳派发的信号感应器,分三个方向探索。
陈东在五分钟走了一个大网吧的全程,这速度不可谓不快,但是手上的信号感应器还是绿色的。
“这不会是错的吧。”陈东嘀咕道。
毕竟他也是觉得网吧的嫌疑最大,才特地选择的这条路线,但就连网吧的天花板都试着将感应器抛了几下,近距离查探,根本没有多少线索。
现在倒计时只剩二十六分钟,陈东脚步一转,赶到了左拐处的酒吧。
没有推开门,一股烟酒混杂的味道就扑鼻而来,陈东忍不住皱了一下鼻子,屏住呼吸。
里面的乱象映入陈东眼帘,杂乱的酒瓶和散落在地的骰子,整个场面一片狼狈,甚至还有些的味道弥漫在空中,显示着昨晚的欢愉。
清晨这个点服务员也还没上班,正是酒吧最乱的一刻。
陈东脚尖微点了一下玻璃门,门直接被他用巧力推开。
一位穿着暴露,脸上泛红的少妇花枝招展地迎上前来,那个裙摆的开叉已经到了大腿根的位置,看起来格外诱人犯罪。
“先生,那么早过来,是想求白露欢愉,还是一杯解放?服务员艳群为您推荐啊。”
说话间,艳群就想往陈东身上扑来,似想主动引导着陈东走去前台。
陈东自然悄无声息地躲开了艳群的动作,看这么娴熟的姿势,一看就是那种“妈妈”角色的掌权人,陈东也就明白了这家酒店的盈利项目了。
“给我来一杯白兰地。”陈东眼珠子一转,指着酒店门口处的贴士道:“我也是来应聘调酒师的。”
艳群的谄媚之态一下子就冷了下来,打量了两眼陈东的穿着。
刚才醉酒的她没有多加留意,这才借助酒吧内微暗的灯光看到这个男子虽然高大,但一身打扮怕都用不到一千块钱。
“白兰地两百块一杯。”艳群脸色有些冷意,心中更是看不起:这种人,肯定是什么酒鬼之类的,还没开张就闯进来。
陈东听到艳群的声音,望着那张满是桃红的脸,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也若有若无地往艳群身上的暴露之处瞄去。
刚才他没有细想,现在想来觉得这家酒店尽是问题。
自己推门不过五秒,为什么会有一位女服务员火速赶来,这等反应力以及速度,当真是一位醉酒服务员可以拥有的?
而且初见是醉酒状态的艳群,现在透过这昏暗的环境,再细看已经可以发现她脸上的红意正在快速消逝。
这正是运用真气,化解体内酒意的一种方法!
凭借着陈东的入微精神力,自然捕捉到了空气中的那抹动荡,艳群的身上正氤氲着那微不可察的酒气微粒。
艳群还以为来人只是一个普通人,根本不知道她的一举一动都暴露在陈东的视野之下。
所以陈东转念一想,只好将自己的形象进一步伪装,最好伪装成一幅放荡不羁的模样最为恰当。
他深知这家酒吧绝对有所收获,陈东的脸上满是打趣:“现在的白兰地涨价得那么快还是你想要多一点小费呢。”
自上次出门没钱后,陈东的兜里也常揣着一叠钞票出门了。
现在陈东直接从裤兜中掏出明晃晃的三张红色钞票,满脸坏笑地望着艳群,两指轻佻地夹着三张钞票往她胸口的那条深沟塞去。
“既然你想要,我再给你一张又如何。”陈东直盯着艳群的反应,想知道她会否因此动怒。
艳群看着眼前的白衣男子,心中很不舒服,原本想着就这样赶走他,看来对方根本没领会到自己的送客之意,还主动迎上来,窥视自己的美色。
虽然平日里很享受别的男人对自己色眯眯偷看的模样,但艳群现在却很是反感陈东的眼神。
究竟是为什么呢?对了!艳群眼中闪过一丝厉色:他太明目张胆了,过于嚣张。
自己现在都可以断定此人根本无啥跟脚,最多就是一个暴发户,竟然敢如此挑逗自己,还用那么羞辱的方式。
但艳群也是一个经验丰富之人,脸色一变,对陈东重新恢复成那副贪财谄媚的模样:“先生请往这边请。”
要不是陈东看出了此女的心机深沉,或许还真会被她这变脸招数给蒙混过去。
看着艳群脸上那熟练的姿态,陈东心里警惕:这变脸,大概和梁少芬有得一拼了!
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这不得不防一手。
望着艳群想尾随自己身后,陈东推了她一把,催促道:“是不是电费都不够了,乌漆墨黑的,赶紧给小爷上前带路。”
“先生,因为时辰早,调酒师还没来上班,您看......”
带路的艳群话中虽有温和,但陈东可以听得出其后的那丝不耐烦之色,就算没有细看她的表情,都能猜到她的不愉。
陈东心中一笑,愈发好奇这间酒店的来路和此女的身份。
这相当简单的一句话也包含了几重意思,既是变相地想赶走他,又是想考较着陈东的手艺。
毕竟陈东上门时说的那句调酒师对方明显放在了心上,存了疑心,所以才有此疑问。
陈东自然装作什么都不懂的样子,温和地一笑道:“这没什么,我本啦就是想应聘调酒师的,将你们的经理叫出来,让他看看我的本事如何。”
说到后面陈东又起了一丝坏心思,重重拍了一下艳群,轻佻道:“到时肯定少不了你好处。”
走近这间酒吧,陈东愈发明显地嗅到了空气中复杂的味道,但这个大厅内罕有人迹,很明显背后存在些暗房小包厢之类的。
陈东的手腕一翻,那个小巧的信号感应器抛回了兜中,他自感觉现在已经无限接近答案了,现在先弄清这艳群的身份再说。
偌大的酒店,陈东已经深入其中,他还想试探一下这里面有没有埋伏之类的。
不得不说艳群的心理素质是真的强悍,已经引起了陈东的强烈好奇心。
他坚信:有这种能耐与黄境境界的妇女,绝不该是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