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进去的时候发现许多各种试管和机器在里面摆放着,虽然都停止工作了,但中间一个大瓦缸周围还插入了不少的胶管,从四周围的几个机器里好像传送过一些什么液体到中间去的,随后顶部不断喷洒下来各种的蒸汽,瓦缸的底部有几个裂缝,还有一些血液流了出来。

之前好像有人在这里把瓦缸给打碎了,地上还残留着一把锤子,看到现场的情况,我猜测道:“应该是他们临走的时候带走了血清,随后把这里也破坏了!”

“是的,我看应该是刚离开没几个小时,他们怎么可以每次都抓紧时间在我们来之前逃跑,真让人疑惑!”刘雨宁说道。

我也想知道,自从皮尔斯逃跑后,我就感觉奇怪了,这么严密的警局看管所都能走掉两个人,估计情况不简单。

我之前就推测过有内鬼的可能,但现在我也是不敢想象下去的。

我们在现场提取了更加多的血清,并且把这里焚烧了,好像这样的实验室不能在让它留着,必须要彻底清理干净,以免日后让它继续害人。

我们除了之前在公户镇警局那边已经清理过一次,现在又来一次,他们这是知道我们来又转移,够狡猾的,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去那里了。

我打算先去医院看看宋馨,剩下的事情就交给刘雨宁。

我发现最近自己处理的事情越来越多了,根本就不像昔日还是当助理的时候,当时我很闲的,这段时间我在医院应该要好好休息下码码字,断命鬼他们一天没有找到我都不用过去了。

毕竟那种琐碎的事情本就不应该跟我有关系的,来到医院,医生告诉我,宋馨还得继续一段时间的治疗才能恢复,现在不宜进行探望,我就按照医生的吩咐,暂时不去看她,但黄大强那边的情况好点,我先发了信息给他,他开头告诉我能去看看的,医生也说可以,我就买了一个水果篮,加点好吃的来到他的病房。

看到我来了,黄大强就说道:“宋青,总算又看到你了,那天在警局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啊?”

“你们都被奇怪的声音给迷惑了,随后完全听从了皮尔斯的指示,还想把我带到一个山洞里溶解掉......”我把当时的情况都全部给黄大强说了,他得知后不断地拍自己的大腿道:“都怪我当时不好,要不是这样,我们就不会被害的那么惨了。”

“也不能怪你,当时的情况不是你一个人能控制的,没有见李凡都被变成这样了,我等下还要去看他,你在这里好好休息吧!”

“慢着宋青,我记得当时在那些破屋里他们不知道对我们做什么了!”

“你忘记了吗?宋馨曾经说过你们被喂吃一些金属。”我说。

“我不知道,啊!不止那种,还把我们捆绑起来给逼迫我们做一些禽兽不如的事情,让我们一起切开那些人的尸体,把血液灌入到试剂管里,如果我们不听从,他们就会在我们的面前杀掉一个人。”

“还有呢?”我看着黄大强。

“还有,还有我也记不起来了,也不知道他们在我们身上做了什么手脚,要不是我认真地思考都忘记之前发生过的事情!”

“应该是当时你们太恐惧了,脑袋选择暂时的失忆。”

这种感觉我自己最有体会,就好像从前我自杀的事情一般,我压根就不记得了,要不是杜志良用催眠的方式帮助我的话。

我再次想让黄大强一个人在这里休息,可是我站起来他用力拉着我道:“宋青我跟你说,千万别让宋馨再单独行动了,她真的很可怜!”

听到他这样说我马上回头用力揪住他的衣服道:“你跟我老实说,之前是不是在烂屋里看到了什么?”

“我没有,真的,我已经忘记当时发生的具体情况了,我们三个都只知道要各自活命,就一个晚上,一个晚上我们就已经被折磨得快喘不过气来,我还以为再也不能见到你们的!”黄大强说着哇啦啦地哭了起来,我还真没想到他会突然变得如此脆弱的,我用力地抱紧他道:“无论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有多可怕都好,都已经过去了,你要振作,之前我在快死的时候我也曾经绝望过的。”

“可是宋青你没有经历过,那种痛苦,他们直接在我们的耳边开枪,把我们的耳朵都差点震聋了,当时我跪在地上,被几个人捆绑起来,还吊到天花板上,他们用锁链鞭打着我一边说道:死条子,你们去死吧,好厉害啊,竟然还会安装跟踪器,我们就不取下来,让那几个混蛋过来找人,看看你们之后回去都变成什么残废,都残废了那个叫宋青的一定会很难过吧,啊哈哈!”

当时那些人都在提起你的名字,说你根本没有死,被人带走了,皮尔斯虽然看漏眼,但断命鬼不会什么的。

我叹息道:“我就知道断命鬼会发现的。”接着我又给黄大强提起宋晓雨的事,他说:“你的运气真好,怎么会有如此厉害的保镖啊,为什么我就没有呢,要是我也能这样,之前就不会被他们好像尸体一般挂起来鞭打,你不知道那些锁链有多粗,多坚硬,打在人的身上,简直要命,他们把我们分开囚禁起来,狠狠地折磨我们,逼迫我们吃一些不是人吃的东西,我记得好像还有血液和人类的肠子,他们还说自己平时就是吃这些的,我们怎么就不喜欢吃什么的。”

黄大强说着使劲地抽搐着身体擦拭着眼泪,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他悲伤到这种程度的,昔日的他是一个非常乐观的人,加上认识的朋友很多,现在的黄大强看起来就好像一个孩子似的只要经受一些刺激就会害怕的不行。

“人渣!组织的人绝对都是思想扭曲到极点的,幸亏我们找到你们了。”我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