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宝山是个极会察言观色的人,一看未来丈母娘温美丽的表情,还有语气,便知道苏啸天不但是个不受欢迎的人,并且越羞辱他,温美丽就越开心。
在马宝山看来,直接让苏啸天滚蛋,羞辱的力度明显不够,不如就让他滚去门口当服务员,给大家端酒端菜,苏啸天气不过走了也就走了,可要是他真这么做的话,未来丈母娘可是会极为开心。
事情跟马宝山想的一样,温美丽一听这话,立刻是感觉就这么让苏啸天滚了,太便宜他了,她看向自己姐姐温美华笑道:“姐,我感觉宝山说的没错,这酒店这么大,肯定忙得要死,服务员那里够用?
咱们就来个废物利用吧,让他在门口帮帮忙,回头咱们吃剩下的就赏給他了,这样一来,咱们方便了,他也不算白忙活,最少还落下一堆剩饭剩菜吃上个两三天,对吧?”
温美华一听这话,立刻感觉妹妹说的没毛病,这么做不但方便自家人了,还能好好恶心下苏啸天,但凡他有点自尊心,看到自家人对他这个态度,以后哪还敢在纠缠骆诗诗?
想到这温美华便道:“好,苏啸天那你就去门口待着去,帮帮服务员,一会等我们吃完了,剩菜剩饭都是你的。”
骆诗诗猛然站起来道:“小姨、妈你们太过分了吧?他是来给你庆祝生日的,你们怎么能这么对待他?”
温美华冷笑一声道:“我可没让他来给我过生日,是他自己愿意来的,想留下就去门口待着,受不了这气啊,那就赶紧滚蛋,我巴不得看不见他那。”
骆诗诗急道:“你……”说完拿起包就要带着苏啸天走,显然是不想他受这份委屈。
温美华看到女儿要走,猛然一拍桌子,下一秒竟然就哭丧似的嚎叫道:“老骆你看看啊,你这才死了几天啊,你宝贝女儿就为了一个外人,让我连生日都过不好啊,她这是要把我活活气死啊,我也活不下去了,我这就下去找你去。”
说完温美华竟然站起来来到窗口的位置,一副真要跳下去的架势。
骆诗诗急得一跺脚,赶紧跑过去拽住自己母亲道:“妈你要干嘛啊?不嫌丢人啊?”现在骆诗诗是越发看不懂自己母亲了,她也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可现在办事风格却跟个没文化的泼妇似的。
苏啸天看骆诗诗为难,急得眼泪都快要落下来了,不忍让她难做,便道:“诗诗你们吃,我去门口待着。”说完还真去了。
苏啸天那曾受过这份气?这样的委屈?这也就是温美华、温美丽是骆诗诗的母亲、小姨,换成别人,敢这么对苏啸天,绝对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苏啸天忍了这份气,为的就是骆诗诗,不忍看她夹在中间难做人,可出去后苏啸天却是憋屈得要死。
他这一出去,温美华竟然跟个没事人似的又坐回了原来的位置,看了看自己女儿便道:“诗诗我这都是为你好,你说你真跟了苏啸天这样的人,这不是往火坑里跳吗?
他有什么啊?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你跟了他就等着遭罪吧,在说,你现在是什么人?你现在是天欣集团的合伙人,以后赚的钱能把他苏啸天给活埋了,你还长的这么漂亮,你说你找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以后不许在见他。”
马宝山一听这话就是眼睛一亮,笑道:“大姨,姐真的是天欣集团的合伙人?”
温美华得意一笑道:“那是,我们家诗诗可是把天欣集团的代理权都拿下了,你说这不是合伙人,又是什么?”
马宝山一听这话一颗心是砰砰乱跳,他大学毕业也有一段时间了,一直就想找一份体面的工作,但一般的公司马宝山看不上眼,他又不想跟着陈霞去她家的小煤矿上班,一直就耗到现在。
正好前阵子苏啸天回国了,连带着天欣集团的业务也向国内发展,南海市分公司这边开始招兵买马。
天欣集团可是超大型跨国医药集团,不管是谁,一说自己是天欣集团的人,就算他是一条狗,别人都得高看他几眼。
于是马宝山就去天欣集团应聘,在招聘会上见到了陈正涛,但他刚才过去打招呼,陈正涛也就是跟他点下头,一个字都没对他说,态度非常的冷淡,这不由让马宝山心里担心自己不能进到天欣集团工作。
谁想这节骨眼上听说自己那便宜表姐竟然跟天欣集团是合伙人,马宝山心思立刻是活络起来。
就见他赶紧站起来给骆诗诗倒上一杯酒,赶紧满脸堆笑的道:“姐,我经常听陈霞说起您,说您如何如何漂亮,一开始我还不信那,这一见您我是真信了,您是真漂亮,工作能力也强,不然那能拿下天欣集团的代理权?这杯酒您随意,我干了。”
说完马宝山便把杯中的酒是一饮而尽。
陈霞看自己男朋友这么恭维骆诗诗心中很是不快,便有些没好气的道:“我姐工作能力是强,但你也不差啊,刚才陈总还说要过来敬酒那,这可都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啊,我家宝山厉害着那。”
马宝山听到这句话掐死陈霞的心思都有,你他妈的说这个干什么?你这不是坏老子的好事吗?
另一边苏啸天正站在门口生闷气,这时不远处一个包房的门打开,陈正涛当先走了出来,后边簇拥着一大堆人,这些人中有政府的官员,还有不少是南海市各大公司的老板。
这些人陪着笑脸跟在陈正涛的身后,是连连挽留陈正涛留下跟他们吃个饭,不过陈正涛却拒绝了,他过来就是跟这些人打个招呼而已。
陈正涛往前走了几步就是一愣,下一秒他赶紧揉揉眼睛,他突然一路小跑的跑了过去,十分惊讶的道:“老板您怎么在这?”
苏啸天立刻没好气的道:“闭嘴,不许叫我老板。”
这时那群人也跟了过来,十分诧异的看向陈正涛,还有苏啸天,都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