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雪儿走后,沈东君给白亦寒军团长递过去一根烟,两人似乎有着差不多的经历,只是相比较而言,白亦寒军团长的人生遭遇更加坎坷。

“将军,这些势力的家伙该怎么办?我怎么感觉他们是来抢功的啊?”

白亦寒军团长目光闪烁的看向正朝教会冲来的其他势力的人皱眉开口道。

“别管他们。”

沈东君淡淡的瞥了一眼那些冲来的势力,并未放在心上,随后开口道:“我们去地牢,见见狼狈模样的东境将军。”

“堂堂将军,竟会被人生擒活捉,真是可悲。”

白亦寒军团长冷然开口,眼眸中尽是不屑表情。

“米雪儿有多强?”

沈东君与白亦寒军团长并肩而行,仿佛身边发生的战斗与他们无关,两人谈笑风生的闲聊着:“是她出手帮助教会将涂向天给捉住的。。”

“米雪儿,乃是天国王朝威廉家族的大小姐,自幼在那种大家族成长起来的天之骄女,自然比我们有不小的优势,虽然年纪不大,但很强。”

闻言,白亦寒军团长眼眸微闪,低声继续道:“我感觉她的实力应该与将军您爆发狂血力量时的实力相差无几,我白族虽也有血脉力量,但我可能不及她。”

“所以,涂向天被天国王朝到来的人生擒活捉也不算什么丢人的事情。”

沈东君挥挥手示意道:“亦寒,抓个人给我们带路,先见了涂向天再说。”

“好。”

当即,白亦寒军团长轻声应了一句。

而此刻偌大的教堂一片混乱,喊杀声夹杂着求饶之声此起彼伏。

各方势力的人,跟随着西境军团的精锐战士们,见到教会的教徒们就是直接杀,根本不留半点情面。

因为,沈东君已经下了死命令,只要是教会的人,统统杀光。

教会地牢。

曹家的人在曹才荣的父亲曹正松的带领下直接抓了位教徒,就朝着地牢里面奔来,他们此次后面冲杀进来唯一的目的就是将涂向天给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

只要涂向天一死,涂家就彻底完了,这正是涂正雄的谋划,所以此番他们冒着得罪沈东君的冲动跑来跟杀涂向天。

“快点带路,还有多远?”

曹才荣右手提着一位教徒凶神恶煞的催促道。

“快……快到了,走下这个台阶就到了。”

那位教徒的一只手被砍断了,鲜血淋淋,他面色苍白无血,虽然满脸痛苦模样,却不敢有半点反抗,低声指了下前方昏暗的台阶。

“前面有一扇门,应该就是那里面了。”

曹正松手上提着一口大刀,面容冷峻无比的冲身后的曹家人示意道:“你们守在这里,别让任何人进来,才荣我们进去后,直接将涂向天给杀了,随后立刻撤离。”

“父亲我知道,若是此番我们为曹家立下大功,在家族中的地位自然大增。”

曹才荣目光炙热的盯着台阶之下昏暗的甬道激动应道。

“嗯,将他杀了。”

曹正松轻声应了一句,看了眼那扇门,继而目光冷然的看了眼那位教徒。

“不……不要杀我,你们说了我带路就放我一条生路的。”

闻言,那位教徒顿时惊恐不已的求饶起来。

“你逃不了的,外面遍布了西境军团的人,血衣王已经下了死命令,教会的人一个都别想逃,我们可不敢公然违抗血衣王的命令,而去窝藏教徒,若是让血衣王知道,我们不得跟你一起死。”

曹才荣提起手中的刀冷笑着开口道:“去死吧。”

说着,曹才荣便抬起手中的刀朝教徒身上砍了过去。

曹家两父子将那位教徒杀了之后,直接就朝着那扇门所在的方向奔去,眼看任务就要完成了,他们自然激动不已,今日涂向天只要死了的话,那他们曹家就有很大的希望成为奉天第一家族。

未来东境军团那边的将军之位也有争夺的机会,一旦他们曹家掌控了东境军团,那他们曹家的地位哪怕是在整个大华帝国都是数一数二的。

砰——

曹才荣冲到那扇门前,直接抬腿将门踹开。

只见教会的地牢,其实就是一个篮球场大小的监牢,点着火把,各种刑具摆放在案台上,进门正中间位置竖着根柱子。

一道披头散发、衣衫褴褛的狼狈身影正低着头,脏乱的头发将其面容遮住,他呈十字架的模样被银白色的铁链绑在了上面,浑身上下多处干涸的血渍,呼吸也变得十分轻微,俨然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样。

涂向天被抓,已经过去了几个月,若非他作为东境军团的将军,拥有强大的实力,被折磨了如此长的时间早就死了。

如今只剩下一口气,岌岌可危。

“父亲,他是涂向天?”

曹才荣走进地牢中后,脚步放慢了不少,目光警惕的盯着前方那道低着头颅的男子身影轻声询问。

说实话,曹才荣还是有几分畏惧心理,涂向天坐镇东境疆域已经不少年头,可谓积威已久,寻常人面对一尊坐镇一境疆域的将军,自然是心怀忐忑不安的心里。

好在此刻的涂向天气息虚弱,奄奄一息,已然濒临死亡的迹象,这才消除了曹才荣不少胆怯的心理。

“应该是他。”

曹正松作为老一辈的人,肯定见过涂向天,只是他没想到无论是年少时期还是青年和中年时期都意气风发,如日中天的东境将军涂向天有朝一日竟也会有如此狼狈的时候。

作为熟人,他还是有几分同情涂向天,那么高傲、目空一切的男人,落得这般田地,整个人的锐气与骄傲荡然无存,有的只是狼狈不堪。

“要……要杀了我吗?”

低着头虚弱无比的涂向天听到有动静,艰难的抬起头,眼皮子挣扎着睁开,在他抬头的瞬间,露出一张苍白的国字脸,嘴唇发白得结了厚厚的白壳,沾染着血渍,他虚弱的双眼一副看东西十分模糊的样子盯着走来的曹家父子以及身后曹家众人。

顿时诧异道:“曹……曹正松,你们是曹家的人?为何会……会来教会的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