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耀阳军团长能到来,显然提前就已经是打好了招呼的,原本九爷自然是信心十足,有官耀阳到来,谁还敢跟他们作对,那就是死路一条。

可此刻的他,却是前所未有的担忧,其实九爷也知晓官耀阳正在赶来的路上,一旦等他到来要面临的便是沈东君这位赫赫威名的北境将军,帝国的功勋战将。

这显然是一件令人很头疼的事情,但陈九爷如今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此刻的陈九爷看着沈东君他们吃着饭,却不敢说半句话,只能静静的在一旁等待着。

苏家大院。

正当众人吃着东西时,就看到管家匆匆忙从外面跑了进来,一脸紧张表情开口道:“老夫人,有大人物来咱们苏家了,听通报的人说,是来自南境军团的第三军军团长,他们现在已经进来了,我们该怎么办啊?”

“让他们进来,南境军团的军团长到了我们自然是要迎接他们的。”

苏老夫人偏头看了眼沈东君后低声回答道。

“好的,那我现在就去安排军团长大人进来。”

闻言,管家也不在多说什么废话,连忙就转头朝着外面走去。

“那个东君,既然官军团长来了,那我们是不是要去外面接见一下啊?”

苏老夫人吩咐完事情后,连忙将目光看向沈东君询问起来。

“不用,直接带到这里来,我好好看看他什么样子。”

沈东君将筷子缓缓放了下来,淡淡开口示意了一句。

“那……那也行。”

苏老夫人会意,冲苏国发使了个眼神。

见状,苏国发也不在多说什么废话,连忙起身朝外面走去,如今的他很乐意做这些跑腿的事情。

而陈九爷此刻和泰山交换了一个眼神,皆是很无奈的表情,他们真的是没有办法了,面对沈东君这种权倾天下,赫赫威名的强大存在,只能俯首称臣。

此刻的他们屁都不敢放半句,连提醒的话都不敢去对官耀阳说。

没多久,就看到在苏国发的带领下,一位身穿笔挺军装,浓眉大眼,威严十足的男人,搭配那一袭大氅简直可以用威风凛凛来形容,是个霸气十足的男人。

“来了来了。”

苏国发满面春光,方才即便来人是南境军团的第三军军团长,他都没弯下自己的腰,如今的他可是底气十足,堂堂血衣王的岳父。

哪怕是面对南境军团的大将军,他也无所畏惧。

“九叔……”

官耀阳军团长目光打量着苏家大院,当走到大厅后看到了陈九爷和泰山正畏畏缩缩的站在一旁,目光陡然一蹙,低声追问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在来江左的路上就听到各种传言,你……你跪在苏家一下午?”

“我……我……”

陈九爷想要解释什么,但想到旁边端坐着的沈东君,到嘴边的话又收了回去,不知该如何向官军团长去解释今日所发生的事情。

“官军团长,义父他……他得罪了一位大人物。”

泰山一看情况不对劲,立马就补充了一句,这个时候再去隐瞒万一官军团长冲撞了沈东君的话,那一切都完了。

“哦?大人物,那是哪一位呢?”

官军团长沉吟了片刻后,将目光扫向苏家的其他人,最后看向气定神闲的沈东君目光一动询问道:“你是什么人?”

“你就是那位官军团长吗?”

沈东君偏头打量了一眼南境军团的第三军军团长,嘴角微微挑起反问了一句:“听过不少关于你的传闻,就不知道你在这片疆土做过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

“你还没说自己是何人呢?”

官军团长皱着眉头看向沈东君反问了一句。

“你说呢?”

沈东君嘴角微微一挑,满脸玩味的表情开口说道。

“军团长大人,眼前这位便是赫赫威名的西境大将军——血衣王!”

泰山看了眼陈九爷连忙开口回答道。

“老陈,你这义子挺喜欢插话啊,这里有他说话的资格吗?”

沈东君举起酒杯淡淡的开口道。

“没有没有,将军是他多嘴了,我这就让他出去。”

闻言,陈九爷神色陡然间大变,满脸惊恐表情冲泰山开口道:“快点出去,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义父我……”

泰山顿时无力反驳,在这些人面前他的确不够看,看了眼官军团长后,二话不说转身就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等泰山走出去后,沈东君便将目光看向官军团长道:“官军团长,近期南境疆域发生的事情你应该知道点情况吧?或者说江左发生的事情。”

“你是血衣王?”

官军团长沉默了片刻后,想了想继续道:“我平日里军务繁忙,你所说的那些事情根本就不知晓,我倒想问问你,如果你是西境将军的话,为何会跑到南境疆域,这一个小小的江左来呢?”

“因为,我的父亲和姐姐是在这里,我在江左长大,可惜他们现在都被奸人所害。”

沈东君阴沉着脸看向官耀阳军团长道:“他们不是无缘无故而死,是我在战场上战败的那些亡国之人,伙同我们帝国的家伙害死了他们,从而引我回来。”

“哦?竟有这样的事?血衣王可是帝国的功勋战将,我们全军战士视为楷模大男人。”

官耀阳军团长听到这话后,眉头陡然一皱继续道:“我虽没见过他,但也对他的光辉事迹,仰慕无比,你真是那位战无不胜的血衣王?”

“将军,我之前就说了,官军团长为人刚正不阿,绝对不可能做出残害忠义之士家人的事情,哪怕是我做了,他也会对我翻脸。”

陈九爷听到官耀阳所说的话和表情后,整个人顿时大松了一口气,满脸放松表情冲沈东君解释道:“我虽跟他关系不一般,但他也不可能任我为所欲为,况且我这一大把年纪了,早已无欲无求,真不敢去做丧尽天良的事情啊。”

“看他的表情,的确似乎不知情。”

过往这些年,沈东君见过的人或者事实在是太多,自然能看得出来官耀阳似乎真的不知晓江左发生的事情,沉默了片刻后他淡淡道:“既然你不知晓那也就算了,但发生在你们南境疆域的事情,你是不是得负责管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