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第五军军团长通完电话后,沈东君将手机递交给牧野道:“小心点,盯着谢家父子,任何情况向我汇报。”

“明白。”

牧野收好手机,同时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近期的南境疆域似乎有不小的事情发生。

“你没把我家搞得一团乱吧?”

沈东君正想离开的时候,突然想到什么问了一句。

“小的哪敢啊。”

牧野缩了缩脑袋摇摇头回答道。

“别瞎搞。”

沈东君嘱托一句后,便朝苏家的反向返回。

此刻。

苏家众人已经将今日到场的贵客们纷纷送走后,便各自返回房间里面回顾今晚所发生的事情。

“东君,东君你送客人送到人家家里去了嘛?”

苏秋雅站在苏家门口,见沈东君回来后低声开口道。

“在不远处抽了根烟,怎么了?”

沈东君诧异的盯着苏秋雅问道。

“我突然想到一个很大的问题。”

苏秋雅连忙走上前,拉着沈东君一脸谨慎表情开口。

“什么问题?”

沈东君不解问。

“你傻啊,偷了血衣王的东西,我也是刚才反应过来,那位牧野可是西境军团的人。”

苏秋雅没好气的开口道。

“他就一个打杂的,能知道什么?”

沈东君摇摇头开口道。

“你别看他整理游手好闲,正事不干,到处参加宴会,可他再怎么说也是负责血衣王饮食起居的人,肯定知道血衣王有什么东西。”

苏秋雅脸色难看的回答道:“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发现那颗黑珍珠。”

“你可以问问他,整天游手好闲,正事不干有没有什么发现。”

沈东君挥挥手淡淡开口道。

“跟你说正经的呢,那个牧野说不定发现了什么也不一定。”

苏秋雅摆摆手道:“要不咱们坦白从宽,先一步去找牧野,把偷来的东西还给他,争取宽大处理。”

“你想什么呢?”

沈东君笑了笑:“不用担心,血衣王不会在意那些事情的。”

“等人家找上门你就知道错了。”

苏秋雅瞪了眼沈东君:“早点休息吧。”

“嗯。”

沈东君耸耸肩轻声应了一句。

正当苏家热热闹闹举办寿宴之际,谢振海连夜乘车来到城内一座恢弘大气的教堂中,哪怕是黑夜这座教堂都宛如被一层圣洁的光晕笼罩。

“新教堂还真有点不一样。”

谢振海下车看着前方恢弘大气,充满古典韵味的教堂啧啧称奇。

“老爷,要我跟你一同进去吗?”

站在谢振海身后的是一位鬓发斑白的中年男子。

“不用,我自己可以。”

谢振海摆摆手,紧了紧身上的大衣,便直接朝着教堂里面走了进去。

砰——

教堂高大厚重的大门被推开,偌大的教堂还充斥着甲醛的味道,昭示着这座教堂才刚刚修建好没多长时间。

教堂正前方位置竖着巨大的十字架,一位身穿宽大黑色长袍,领口有一圈白色点缀服装的光头神父正双手合十,低头祷告着。

“钟神父,我遇上大麻烦了。”

谢振海一步一步走向那位站着的光头神父:“我并不想找你,毕竟你已经兑现了当初的承诺。”

“他来了嘛?”

叫钟神父的光头男子并没有回头,而是淡淡的询问一声。

闻言,谢振海目光一动,钟神父这话什么意思?难道说他一直在等沈东君?这是什么情况!

“你说的他指谁?”

想到这里,谢振海皱眉追问道:“钟神父,我说的人叫沈东君,安排人去杀他,但可惜失败了,我想了想总感觉有点不对劲,出于无奈只能来找你。”

“我知道了。”

钟神父淡淡应道。

“钟神父,我不是只告诉你这件事,而是希望你帮忙解决掉那家伙,我们谢家目前已经遇到很多麻烦了。”

谢振海听到钟神父如此不负责任的话,连忙补充一句:“你怎么说?”

“我说,我知道了。”

钟神父冷漠开口道:“这里是光明大殿,你要我在主的面前说什么?”

“钟神父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希望……”

谢振海脸色微变,看了眼前方的十字架想要解释来着,他很肯定自己似乎惹恼钟神父了,这并不是一个好消息,因为他深知钟神父所拥有的力量。

“在主的面前,保持虔诚和感恩的态度,在主的荣光拂照下,你所有的痛苦与不幸都将离去,主会赐予你强大的力量和依靠。”

钟神父缓缓转过身,圆头大脸看起来慈眉善目,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安详感:“你回去吧。”

“好……好的。”

谢振海沉吟片刻后点点头,不敢再待下去了,若是真的惹怒了钟神父,他不管自己的话,那就真没人能救得了他。

当即,谢振海转头朝教堂外面离开。

“过两天,我们教会的人会来,正式入驻江左,你到时候来参加我们的仪式吧。”

钟神父双手合在一起,静静的看着离开的谢振海淡淡开口道。

谢振海转头冲钟神父点点头笑道:“我当然会来。”

砰——

当门关上后,就看到钟神父缓缓的掏出手机打了一通电话:“血衣王已经出现在江左,我们要找什么方法除掉他,从而挑起南境军团与西境军团的战争。”

“监察院的商天机似乎有所察觉,已然派遣了天眼部和暗影部的人共同调查南境疆域的事情,我们不能暴露。”

随后电话一端传来沙哑而低沉的声音:“但我们可以暗中协同你们杀血衣王。”

“你们跟血衣王交过手,他好杀吗?”

钟神父沉默了片刻后追问道。

“你认为呢?全面战争他一马当先,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如果他好杀,我们还需要找他的弱点吗?”

那一端的沙哑声音陡然间响起道:“所以你要考虑如何杀他,正面找他无异于找死。”

“我们教会的裁决者一同出手都无法抹杀他吗?”

钟神父沉默了片刻后追问道。

“不要做蠢事,血衣王不仅仅只是一个名字那么简单。”

那道沙哑声音陡然间提醒道:“配合南疆各族的手段或许有希望杀了他,你没有在战场上正面接触过那个男人,永远不会明白他是何等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