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

沈东君便带着牧野,一行两人风尘仆仆的返回江左,直接来到了苏家。

“您不先祭奠……”

牧野将车停在苏家对面街位置后冲沈东君诧异问道。

“我有何颜面空手去祭奠他们?”

沈东君眼眸中尽是怒火与杀意道:“你代我去见曹雨生,近期会在江左停留一段时间。”

“好。”

牧野不敢多言,连忙点头应道。

随即,沈东君下了车,牧野也不多废话,立马开着车子离开了。

而沈东君提着箱子走到苏家大门口,凝望着前方的苏家府邸。

门是开着的,沈东君走到门口的时候,老远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喝骂声,他下意识的走到门口位置,就看到苏家大院中正围了几十个人,正愤愤不已的说着什么。

“大家静一静,听我说。”

一位身穿紫红色大衣,满头黑发如瀑身材高挑的貌美女子即便被众人围着,也是尽可能挤出笑容解释道:“钱,我一定会发给大家,毕竟我们苏家花了那么多心血的项目,不可能说不做就不做了,请大家给我一点时间。”

“苏总,外面都在说你们苏家都没钱了,你还拿什么给啊?”

一名头上戴了安全帽,包工头打扮的中年男子冷着脸问道。

“苏总,我们也不是要逼你,这都两个月了,我们把所有精力和时间放在你们苏家的工程上,可我们也要吃饭啊,我们是相信你们苏家在江左的地位,可你这一拖就拖两个月。”

“对啊,苏总你今天怎么都得给我们结点钱,吃饭都快吃不起了,白白帮你忙活了这么长时间。”

“实在不行,苏总把你们家房子卖了吧,我相信你们苏家这种有钱人家,肯定有很多处房子。”

……

其他人也纷纷起哄,一副拿不到钱今天就不走的表情。

“我已经在想办法找银行贷款了,银行那边很快会给出回复,大家最后在相信我一次可以吗?”

苏秋雅绝美的俏脸上也是露出疲惫不已的表情,第一次面对这种方式的催债,她也是醉了。

“苏总不是我瞧不起你,若是以前在江左你去贷个款随随便便的事情,可现在银行会搭理你吗?”

那位戴安全帽的包工头毫不避讳的出言嘲讽起来:“你一个守活寡的女人,坑苦了苏家,在整个江左根本没有信誉可言,银行的人可不是吃素了,白白借你钱的吗?”

“实在不行我会宣布破产,变卖公司来付你们的钱。”

苏秋雅仿佛被说到痛处,双手紧紧握拳,此刻的她委屈无助到了极点,想哭都没那个资格,她必须强颜欢笑面对这些‘债主’。

“你那个公司也值不了几个钱,苏小姐今天你怎么都得拿点钱出来。”

当即,就有人起哄,今天拿不到钱他们就不打算走了。

“各位,没必要吧?我们苏家怎么说也是家大业大,说我们家没钱的人也是没长脑子,还了那么多债,一时资金周转不灵罢了。”

就在这时,一名留着红色齐耳短发的年轻貌美女子提着个名牌包包,踩着高跟鞋昂着头颅开口道:“不相信苏秋雅,难道你们还不相信我苏银柔吗?”

“呃,银柔小姐若是您愿意处理此事的话,那我们自然没话说,再等几天也无妨。”

那位先前说话刻薄,戴着安全帽的包工头连忙笑呵呵的点头道。

“放心,我堂姐胜任不了的事情,我们苏家还有别人可以胜任,你们这点小钱还会赖你们的不成?”

苏银柔美眸冷笑的瞥了眼苏秋雅,随后继续到:“以后别来堵我们苏家的门了,到时候还真有人以为我们苏家要完了呢。”

“有银柔小姐这话,那我们就可以放心了,我们也是最近听到不少风声,出于无奈。”

那位戴安全帽的包工头想了想后点点头道:“既然银柔小姐出面,那我们就再等等,大家撤了吧。”

见状,这些前来找苏秋雅要债的人纷纷放心的转过身离开,不过他们在看到苏秋雅的时候都是摇摇头,苏家大小姐能力是有,可惜命不好。

说话间,前来要债的人在苏银柔发话之后,便直接离开了。

“苏银柔,我不是说了我的事情,交给我自己处理吗?”

苏秋雅阴沉着脸看向苏银柔喝道。

“苏秋雅,奶奶他们由着你的性子乱来,我可看不下去,我们堂堂苏家被人追到家里要债成何体统?”

苏银柔不屑的看向苏秋雅,继续道:“你根本处理不了这件事,是奶奶让我出面,好好反省一下自己吧,让你离婚嫁给王少阳已经是最好的选择,收起你当年那份高傲,王少阳还愿意接纳你这个二婚妇女,已经是你在高攀人家了。”

“你……”

苏秋雅听到苏银柔这话,顿时气得无言以对。

“你好好在家想想吧,苏家因为你已经颜面丧尽。”

苏银柔撇撇嘴后,紧了紧身上的包包便离开苏家。

而正好,沈东君提着箱子从门外走了进来,与苏银柔擦肩而过。

苏银柔并没有在意沈东君,随意的瞥了眼后便直接离开了。

“秋雅,好久不见。”

沈东君也没在意苏银柔,走进苏家大院后,看着眼眶泛红,欲哭无泪的苏秋雅,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去问候。

他能感受到苏秋雅的无奈和委屈,更能从她的美眸中看出被亲人嘲讽的尴尬。

“你……”

苏秋雅美眸打量着沈东君好一会儿后,原本委屈无奈的俏脸上写满怒火:“沈东君,回来看我笑话的嘛?”

“你是我的妻子,笑话你等于在笑话我自己。”

沈东君将箱子放下摇摇头,惭愧道:“是我没做到一个作为丈夫应尽的责任。”

“你能别在跟我提什么妻子、丈夫了嘛?”

苏秋雅愤怒不已的咆哮道:“新婚第二天你就不告而别,外界人都以为我有病,是个徒有其表的不详女人,从那之后,我做什么人家都带着有色的眼睛看我,我硬生生忍受这些十年,整整十年,我就想等你回来给我一个交代。”

“抱歉,这一切都怪我。”

沈东君能理解苏秋雅这些年过得有多艰难,除了抱歉他不知该用怎样的方式表达。

“我哪里不好了?今天你回来了,告诉我,我迫于家族的压力选择跟你结婚,就婚礼上匆匆一眼你就选择离开。”

苏秋雅吸了吸鼻子,走到沈东君面前歇斯底里道:“现在你告诉我,我苏秋雅到底哪里做错了,还是我不配成为你沈东君的妻子,你要用这样的方式来惩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