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对方的责怪声,李明启含笑赔礼:“蒋老爷子误会了,这件事可不是我要抓人的,如果审查不出结果,我也要受到责罚,希望蒋老爷子能够体谅。”

“你可不要忽悠我。“蒋玉春不太信李明启对的话。

李明启隔着电话笑道:“蒋老爷子,朱有福可是您的女婿,按理说他出了事您应该避嫌才对,怎么会通知您呢?”

蒋玉春闻言,知道李明启什么意思,脸上的惊慌之色愈加浓重,朱有福是他的左膀右臂,如果他出事的话,下一个对付的恐怕就是自己了。

挂掉电话,蒋玉春默不出声一脸严肃,他知道朱有福这一回是惹到什么大人物了,而且这个人的职位不在自己之下。

“丽秀,如果朱有福这一回躲不过去,你改嫁吧!”蒋玉春语气坚定,不容一分质疑。

朱夫人身躯猛然一颤,立刻明白蒋玉春言语中含义。

“江胜,快点起来,外公让我们过去。”

江胜正抱着茵茵睡午觉,听到叶轻语念了一句。

伸了一个懒觉,江胜眯着眼:“是赵惠生喊我吧?”

“嗯。”叶轻语轻点头,神色犹豫的道:“昨天外公接手了好几个合同,这两天也时常有贵宾拜访,他让你今天必须到场。”

叶轻语心知肚明,这些贵客多半是想要经过赵家这条线搭上江胜这条大鱼,毕竟现在他是商研会总负责人。这群人想要投资项目,必须征得江胜的同意。

“江胜,这些人应该是因为你才和赵家合作的。”叶轻语蹙眉道。

“我知道!”江胜摸了下茵茵的小鼻子,回答道。

“那你怎么看?外公已经签了好几个合同,据说光是定金就已经收了五千多万。”叶轻语面露焦急。

江胜一脸无奈,摊手说道:“轻语,我必须实话告诉你,商研会真正的负责人不是我,那天林富源只是给我一个面子,这个项目的负责人另有其人,所以赵老爷子的事我帮不了,也不会帮。”

叶轻语闻言,精致的小脸苍白不已,轻咬着嘴唇想要说什么,却不知怎么开口。

他知道自己请求江胜的话,他一定会帮忙,甚至为她受委屈都在所难免,可是赵家对江胜的态度她心知肚明。她没有理由让江胜去帮助视他为弃子的赵家。

江胜瞥了一眼轻语,语气平淡的道:“我是叶家的女婿,不是赵家的,就算我有义务那也是对叶家的义务,赵家不配我去帮他。而且那天赵惠生的态度你也很清楚,为了赵家的利益不惜出卖自己的外孙女,这种家族我待一天都觉得恶心。”

叶轻语有些失神,片刻之后,屋外传来赵岚的声音:“轻语,老爷子叫你和江胜过去。”

闻言,江胜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这个赵惠生可真会找人,他明知道赵岚是叶轻语的母亲,她亲自来叫人叶轻语不可能不去。

叶轻语面露难色,咬唇看向江胜。江胜无奈,只能叹气道:“好吧,这是最后一次。”

走出偏院,叶轻语忐忑的朝着赵家客厅走去。远远的看到赵惠生坐在一张太师椅上,赵千峰在背后卖力的捏着肩膀。

见到江胜和叶轻语进入客厅,赵惠生微眯着的眼略微睁开,不过并未发言。

“老爷子,这已经是今天签下的第三个合同了,合同金额八千万,光是定金就给了两千万。”赵千寻拿起一摞纸质合同,满色激动,向赵惠生汇报道。

自从上次就是离开凯旋酒店之后,在场的宾客便将赵家族人围在一团,纷纷献媚,试图通过赵家获取这次商研会的参加资格。赵惠生来者不拒,仗着是叶轻语的外公,不怕江胜不听从自己的安排。

赵惠生微眯着眼,颇为满意的打量着江胜几眼,这个不成器的外孙女婿今天能够给赵家带来如此荣耀,让他心中的不瞒和偏见也少了许多。

“江胜,这些合同都是江南市各大家族送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参加商研会。你把这些合同全部搞定,你和轻语的婚事,我绝不反对!”赵惠生信心满满的道。

赵惠生一副坦然自若的神情,再看向江胜的时候眼眸中充满了自信,在他看来江胜还是在乎叶轻语和茵茵的,只要用这两人作为要挟,江胜不得不对自己言听计从。

从他态度来看,一副吃定江胜的样子。

叶轻语脸色煞青,面露焦急:“外公,这件事江胜帮不了你,你还是把合同停止了吧,现在缺口还不大,赵家还承担得起损失,如果再任由这样发展下去,恐怕……”

“哼,这是我们赵家崛起的关键时刻,怎么能轻言放弃?你是不是不想赵家崛起?”赵千峰断言打断。

“舅舅,我不是这个意思。”

“轻语,江胜是你丈夫,平时最听你的话,而且还有茵茵!你劝他他怎么可能不听你的,除非你不愿意帮助赵家!”赵千寻言语尖酸。

江胜默默的注视着众人刁钻的嘴脸,在他们心中一切亲情都是用来利用的,用不到时弃之如敝履。

“对不起,我拒绝。”江胜果断回复!

“什么?你竟然敢拒绝。”一身阿尼玛的赵千峰脸色铁青,冷声一声:“这可是赵家给你的恩惠,你居然敢摆谱?太不把老爷子放在眼里了。”

昨天赵千峰一口气谈了好几笔项目,每一笔的合同数额都上千万,为了犒劳自己,他特意选了几套上万块的阿尼玛,刚才赵老爷子还赞不绝口的夸赞呢。

如果这些合同泡汤的话,不光要赔付对方几百万违约费,自己这几万块钱也白扔出去了。

“真把自己当回事了?你就算认识林富源,那也是我们赵家的上门女婿,哪里轮得到你做主?”赵千寻也阴阳怪气的怒责道。

赵岚面色为难,终于还是开口:“爸,这件事还是不要为难江胜,他也有为难。”

“他一定是仗着自己是商研会负责人,眼睛看的高了,看不上我们赵家了。现在走狗屎运了,就不把老爷子放眼里了。“柳燕声音尖锐,尖酸刻薄的道。

赵惠生眉头深皱,声音低沉:“怎么?难道你不在乎轻语?”

江胜冷笑:“我当然在乎轻语,不过正因为我在乎,所以我不允许任何人拿我们的婚事做为条件,如果轻语自愿选择和我离婚,我绝不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