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中午时分,我和元秋起身离开了宅子,街道上边似乎一直都是人来人往的局面,可仔细一看,就会发现事情远远没有这么简单!

昨天我们来的时候,这条街上的包子铺老板,还是一个油腻小老头,今天这一看,反倒变成了一个漂亮的姑娘。

元秋看着人家有些发傻,我揉了揉肚子,从口袋里边拿出钱来数了一遍之后,这五百块钱就买了二十个包子。

姑娘抬头看了看元秋,笑了笑说道:“元秋道长,你这眼珠子还真是滴溜圆润呐,看了这么久,也没觉得有什么酸痛的感觉?”

元秋嬉皮笑脸的说:“看你哪会够呀,这就怕眨巴一下,就少看了一眼儿不是。怎么样?今天晚上有时间吗?不如到我家喝杯茶?”

“我可没那时间,毕竟这忙着呢,你啊,还是自己喝吧!”

姑娘白眼了他一句,元秋砸吧着嘴,也懒得再说话。

我接过袋子,转身就开始往前边走去,这镇子每过三天就会清理一些人,而被清理的这些人会不会再从出现,还真就说不准。

或许我心里最大的遗憾不是这一切都是虚幻,而是对母亲的不舍!

元秋一边走一边回头看去,叹了口气说道:“你说刚才那姑娘,长得可真够水灵的啊,漂亮不说,身材还这么好,要是以后能成我老婆,我就算现在再怎么辛苦也值得咯。”

我看着元秋,皱着眉头数落说:“别忘了这里可是心境,即便我们看不到河灵水鬼,但是它能看见我们。说话得注意点才行,毕竟这不管是什么话,都有可能变成我们所能遇到的事物!”

“真要是那样的话,我还真就挺愿意的,有这样儿的老婆,估计我半夜做能笑醒,你别告诉我你不喜欢,这么虚伪的话,我可不想听。”

元秋背着手,大摇大摆的走在前边,我突然停下了脚步,抬头就朝头顶看去。

四周的气息开始变化,这是潮汐之气,这河灵水鬼,又要来了!

元秋见我没跟上,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疑惑问道:“你怎么走着走着突然不走了呢?我知道我又时候说话是挺不在乎别人感受,可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呢?”

“别说话,那玩意儿又来了!”

我说完话,元秋顿时咽了咽口水,一边朝我走过来,一边仰头看着天空。五六秒之后,天空开始发生变化,云彩迅速开始朝着四周偏移,一道白光顿时闪过,随即天空中就开始出现了一条裂缝!

几根长有长长指甲的手指伸了进来,掰着裂缝两边这一用劲,就直接把天空给撕开了一道缺口。

随即一阵狂风吹过,我赶紧抬手挡在眼前,一只巨大的眼睛朝里边看了一眼,就直接把那怪手给伸了进来!

怪手落下的地方,就在我们隔壁不远处,这次距离拉近之后,我也看到了这怪手的全部。

一片片的蓝色麟甲之下,是黑色的皮肤和红色的血脉,双手上边长了不少的刺眼,这压根就不是什么人死后化为的水鬼,而是潮汐海灵!

潮汐海灵的样貌十分丑陋,属于灵界的生物,这修炼之后会把魂魄给控制在一个自己所制造出来的幻境里边。

那巨手伸下来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就缩了回去,天空中的裂缝,随之愈合,和之前的也差不了多少。

元秋叹了口气,问道:“我去,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啊?昨天才来过一次,怎么今天又来了呢?你说这鬼东西是不是脑子不好使啊,摸索半天,也不知道是在摸索什么。”

我皱着眉头,自觉得事情当然没有这么简单。

“如果它真的只是无聊摸一下,那还没有什么问题,可它昨天出现之后,薛琪也进来了,今天再次出现,估计还有人会进来这个世界!潮汐海灵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养小白鼠,我们现在这个德行,和它养的小白鼠有什么区别?”

“潮汐海灵?那玩意儿不是在海里才会出现吗?这么在这也能遇到?会不会是你猜错了呀?”

“你说的也没错,潮汐海灵是一种海妖异兽,在早年的《泗经》里边,就有提到过潮汐海灵!面露凶相,口齿尖锐,颌嘴如利刃出鞘,啃食尸骨不留遗物,头似猫,身似猴,也叫猫猴兽,是镇守关东神殿的子虚乌的后代!”

关东神殿,是天庭西府区域的王府,也是修罗神的寝宫,传闻修罗神战败之后,一直就待在关东神殿里边,这门口有两名神兽把守。

其中一位就是子虚乌,另外一位,就是青灵鹤!

子虚乌是神职异兽,长相怪异呆萌,在天庭战斗力也是排名前五十的存在,手里拿着一个法杖,法杖却也只是它的守护灵,扈鱿。

所谓成语,子虚乌有,最初的意思,就是子虚乌鱿,也就是子虚乌法杖的名字!

而青灵鹤,也属于神职,不过它可不是什么异兽,最初由观音菩萨炼化而成,原身就是一只青灵鹤。

相传浑源之初,子虚乌逃到凡间,爱上了东海龙王的六公主,费尽心思从西海乌手里拿到金丹,化为人形。

两位也算情投意合,却没想到,这所谓的西海乌,并非真正的西海乌,其是修罗神所化,金丹吞下之后,必定不得离开关东神殿!

天上一天,人间一年,这子虚乌和东海六公主虽然情投意合,却也没办法阻止天庭的规矩。

子虚乌被迫回到关东神殿,日夜思念着六公主,在关东神殿之外求了三天三夜,修罗神也没有给它开门。

直到第四天的时候,修罗神殿大门打开,子虚乌以为看到了希望,却不曾想,东海六公主因为产下一异兽之子,被天庭关押在了东海天牢之内。

六公主被画押人间月历一年时间,就已经死去,而这一年的煎熬,在子虚乌这边,也就只是过了一天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