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秋没有再说话,我的脑袋开始产生剧烈的疼痛,刚才发生的一切,反复的在我的脑海中出现。

特别是唐灵刚倒下去的那一刻!

我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感觉很难过,总觉得自己一无是处,谁也保护不了,最后还弄得一团糟。

入夜过后,天气变得更加寒冷,我的身体开始产生热量,慢慢的睡意上头。

第二天早上九点多,一阵鸟叫声把我从睡梦中吵醒,我只感觉全身精疲力尽,完全虚脱。

转头一看,一个身影躺在我的身旁,唐灵双眼睁开,冲我笑了笑。

元秋坐在一旁,翘着个二郎腿,嘴里嘎吱嘎吱不知道嚼着什么东西,我叹了口气,拍了拍脑袋,反倒昨天的记忆,开始变得有些模糊!

站起身,看着蔚蓝的天空,远处的那座冰山,依旧屹立在哪,我看了看唐灵,问道:“怎么样?你没事吧?你知不知道,你差地把我给吓死。”

唐灵转了一圈,笑嘻嘻的说:“我当然没事了,不过你啊,我是没事,你昨天晚上差点被冻死你知不知道?还好元秋把自己的外套给了你,要不然你这一睁开眼睛,指不定先看到的是谁!”

我转头看了一眼元秋,元秋无所谓的说道:“行了,也别光顾着感谢我了,那两妖怪确实很难对付,特别是那座冰山,反倒也是奇怪。你接触的时间最久,加上这树妖和雪姬都属于千年妖精,你心里产生的杂念,反倒还帮了她们不少的忙……”

澇山,便是人们经常说的不望山,人有七情六欲,这不望山,在巽位,也就是消极情绪!

雪姬之所以厉害,并非她有多大的本事,真身虽然为龙,可龙也只是虚身,雪姬的真身无人见识,因为见识过的人,都没办法活着离开。

消极冰川的传说,是很早之前的事情,传闻澇山雪姬一直寻找有缘人,这普通人没事,有缘人自然就会从心里产生消极心态!

要说这树妖和雪姬凑到一块,确实也是稀奇是儿,按照五行八卦来说,冰属水,雪姬即为水,树妖即为木,属实毫不相干。

可雪姬为什么能够离开澇山,这个确实是一个问题,或许是因为树妖的帮助,也可能是上天的眷顾。

但不管是什么,只要不害人,我也不会管!

程家沟的房子,都已经被破坏,看那痕迹,肯定是树妖所为。

目前我们眼前有三条路可以走,一条是老太爷,一条是树妖和雪姬,还有一条,就是不管不顾,远离世俗人情……

我叹了口气,拉着唐灵的手,说道:“如果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你会怎么选?是继续追查老太爷,还是直接面对树妖和雪姬?亦或者,远离世俗?”

唐灵笑了笑,抬手说:“我说过,不管你去哪我都跟着你,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让我选择,我还能怎么选,或许一切都已经被注定,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

我们三人开始启程,返回程家沟,这些村民们没有离开,依旧在原地等候。这里是他们的家,生活了几十年,即便没了,也没几个人舍得离开。

村子起身走了过来,走到我们面前,想开口,却又咽了回去。看着一旁地上躺着的几人,身上或多或少都受了伤,我看了看唐灵,笑了笑说道:“既然大家不想离开,那我就再想想办法。这树妖盘踞于此数千年,她先到此处,你们属于后者,真要打起来,我还没有多少把握。所以,大家可以重新找的地方,从头开始,毕竟可以远离邪念,好生太平。”

“唉!我们还能去哪呀,这一群人里边,现在一个年轻人都没有,房子也倒了,这日子也到了头。照我看,大家也就散了吧,该去哪去哪,是死是活,再看看吧!”

村子的话,让我有些意外,可他说得也没错,再想把村子弄起来,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情。

中午的时候,走了五六个村民,到了下午,也就还剩两三人还打算留在这里。

我们三人没打算离开,也没打算进山,毕竟这个时候进山,我们没有任何的保障。偷鸡贼还没出现,或许就是因为这雪姬和树妖的出现。

现在只能等候,等候他们出来!

下午五点多,我们三人在村尾的破屋里边休息了一会,这古井一直让我很好奇,可要想下去,也没那么容易。

古井里边还有家禽的尸体,时隔多日,隔老远的地方就能闻到,要想下水,还得做好万全之策才行。

这里阴气最重,也是最容易出现问题的地方,别看现在安然无恙,或许真正的事情,还在后边……

元秋依依不舍的从口袋里掏出两个馒头,递给了我和唐灵,唐灵看了我一眼,说道:“我现在还不饿,给你吃吧,你多吃点,恢复快些!”

“不用了,我吃一个就够了,你快吃吧,这元秋好不容易慷慨一回,我们也不能坏了他的好意不是。”

我笑了笑,拿起馒头咬了一口,元秋咽了咽口水,也没过多理会。平日里看着他吃独食也不是一天两天,现在还能分给我们,也算是奇迹。

夜里七点多,太阳已经落山,虽然还是很寒冷,可也没有别的办法。

我们三人来到古井前,我看了看元秋,朝他伸出了手,元秋有些诧异,问道:“干嘛?没了,最后两个都给你们了我还没得吃呢!”

“谁要你的馒头呀,我要那可夜明珠,这么黑的天,你让我怎么看?”

我一提到那颗夜明珠,元秋就有些舍不得,他赶紧晃了晃脑袋,转身想开溜。

偏偏就在他转身跑开的时候,我却发现了不对劲!

平日里的元秋不会这么小气,而且也没这么高超的道术,那天晚上的金龙,还有那把出现在我手上的桃木剑,这一切,似乎都不可能是元秋做的。

唯一的解释,就是他压根就不是元秋,真正的元秋,也不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