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光明匆匆把早餐吃了,拿起公文包,宁月则是从衣帽架上将围巾取下又给祖光明围好,帮他整理了一下衣领道:“让小张开车慢点,下雪天,路况不好。”
“我知道了,对了,你今天休假就好好的跟召召聊聊,这么大年纪了也应该好好的找个对象,我觉得我们单位老刘家那孩子就不错,老刘也挺喜欢咱们家召召的,不行哪天,安排两个孩子见见面?”
“我看还是算了,老刘家那孩子性子那么柔,我怕咱们家召召嫁过去欺负人家。咱们家召召就要嫁给能降得住她的才行,要不然她能上天……”
“我看你就一心想着咱们家召召嫁给宁远那小子,行了,我也不想多说了……”
祖光明无奈摇头,尽管他觉得宁远实非自家女儿良配,却也不得不承认宁远的确是一个很优秀的年轻人。
宁远虽然叫宁月姑姑,但是两人的血缘关系早就超过五服之外了。甚至于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宁月只是姓宁,其血缘上与宁家并没有牵扯。
之所以这样,就是因为宁月家这一支宁姓,源自她的奶奶。
她的奶奶的第一任丈夫是宁家人,只不过死于战争之中。后来她奶奶改嫁他人,这才有了她父亲,不过,她父亲却是姓宁,然后到她这一代。
她奶奶到死时都想着,她们家这一支的宁氏,能够有人嫁到主脉,或者是能够娶主脉的女性为妻,以名正言顺的传递下去。
到宁月这一支,本来按照宁月奶奶的意愿,是让宁月嫁给宁浩然的,只不过宁浩然早早就与韩家人联姻,再加上宁月爱上了祖光明,这才作罢。
生下祖召召之后,宁月就想着让祖召召嫁给宁远,也挺巧,祖召召打小就喜欢这个表哥,一直到大。
整天就是表哥长表哥短的,可是,在她大学快毕业的时候,去M国看表哥,回来之后就再也不提表哥的事情了。问她怎么了,她也不说。甚至宁月失踪,也没见她伤心难过。
宁月也实在是拿她没有办法。
毕竟宁远失踪了,自己女儿不伤心,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一件好事。可当宁远在清河市的消息传来时,宁月又心动了。
只是一想到自己女儿对宁远不管不问不关心的态度,宁月心里也在打鼓。真的硬压着女儿的头让她嫁给宁远,或者是与宁远一起,女儿也不一定幸福。
为人父母,总希望自己的儿女会幸福,宁月也不例外。再加上宁月不属于主脉,自然没有联姻的需求,一切还是要看女儿自己的意愿行事。
“妈,你说表哥他是在清河市是吗?”
正收拾碗筷子的宁月听到女儿说起宁远,不由地愣了一下,好一会才反问道:“丫头,你怎么突然问起你表哥的事情了?”
祖召召神色有些讪然,沉默了片刻道:“没……没什么,就是突然在网上看到一个视频,有点像他,所以就……好了,没事了。”
祖召召转身就要离开,宁月却一把拉住女儿的手道:“丫头,你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妈也不好说什么。可是,这都几年了,你能不能跟妈说说,当初在M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你对你表哥……”
“没有为什么,妈,你别问了好不好,我心里烦着呢……”
祖召召皱着眉头嘟嘴说了一句,然后道:“妈,我肚子饿了,想吃你煎的鸡蛋……”
“真是上辈子欠了你们爷俩的!”
宁月无奈地笑了笑,伸手点了点女儿的额头,系上围裙走向厨房。
祖召召幸福一笑,腻在母亲身边娇声道:“妈,你说你皮肤怎么那么好啊,怎么保养的,告诉女儿一下。你可不准藏私啊,我可是你亲女儿,这可是事关女儿终身幸福的大事……”
“你个臭丫头,就你会作怪,妈都几十岁的人了,好什么好。”
“妈,过分的谦虚就是骄傲啊!你是没看到我爸看你的眼神,那种赤果果的想要将你活吞了的样子……”
“死丫头,胡咧咧什么呢!一个大姑娘家家的,快出去洗漱一下,准备吃饭。”
宁月宠溺地瞪了女儿一眼,专心煎蛋。
虽然这样骂女儿,但是宁月对自己的身材,容貌以及皮肤状态还是很自信的。
身材与容貌且不去说它,可是皮肤的状态,她却是知道,这完全来源于她在宁家老宅那里泡的一个月的药浴,这才让她的皮肤没有怎么保养,一直还保持水嫩光滑的样子。
可那药浴却不是一般人有资格泡的。
这也是宁月一心想要自己女儿嫁到宁家主脉的原因。因为,进入宁家主脉就几乎等于进入另一个天地。
其视野之广,见识之多,远非支脉可以相提并论的。
祖召召噘着嘴去洗手间洗漱。
她心里很不爽,每当她问母亲皮肤的问题,母亲总是会避而不谈。这让她失望之余,又更加的好奇,她觉得母亲一定有一个天大的秘密。这个秘密大到连自己这个亲生女儿都不能告诉的地步。
至于今天突然问起宁远的事情,是因为她在刷手机的时候,在网上看到了一个短视频。
短视频被剪切的非常严重,但是也能够看出,那是一曲精美到极致的舞蹈。不只是舞蹈美的让人心醉神迷,跳舞的两个人也是男的帅的让无数女人流口水,无数男人自惭形秽;女的美的让无数男人舔屏,让无数女人嫉妒的发狂。
视频下有无数人评论点赞,满屏弹幕全是各种溢美之辞。
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帅的让无数男人自惭形秽的男人,正是她从小到大都崇拜的表哥宁远。
从M国回来之后,她有意识的不去想关于宁远的一切,甚至于连宁远失踪,她都故意不去问,不去想。
她原以为,可以用这种方式忘掉关于宁远的一切,事实上,她仿佛做到了这一点。
如果不是在手机视频上看到宁远的视频,她怕是再也不想主动提起宁远这个名字,可是当她看到宁远时,一直潜藏在内心深处的回忆不由浮现出来。
那一年,她孤身一人跑到M国,她要大学毕业了,头发也长及腰间。按照两人五岁时候的约定,待她长发及腰,宁远就要娶她。
然而,当她找到宁远,婉转地说起五岁时的约定时,她才知道,原来宁远已经忘记了曾经的约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