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宁远的妻子?”
苏禾头发都要竖起来了。
是,她是准备与宁远进行切割,她是准备与宁远分开。可是,她是宁远正牌的妻子,家中柜子里的结婚证还在那里摆着。
她是知道宁远在外面有别的女人的,并不是她发现了什么,而是正常的推理。
以前还是窝囊废的时候,宁远都不怎么出门,可依然还是引来不少女人的注意,只不过那个时候的宁远,心里只有她,根本不理会那些女人的撩拨。
现在,连叶凤娥都有意无意地暗示,让她尽快跟宁远生个孩子,清河那么多家族的人又不是傻子,岂会不明白这一点?
这可是飞上枝头作凤凰的绝佳机会,那些女人或者是家族还不‘全力以赴’?
如果是以前的宁远,苏禾相信对方会为自己‘守身如玉’,可是现在的宁远,苏禾实在没有什么信心。
但是,不管宁远在外面怎么样,整个清河都知道,她苏禾才是宁远的妻子,现在一个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的小女孩说她自己是宁远的妻子,除了让苏禾发笑之外,还让苏禾有一种被人挑衅的感觉。
关于宁远,她苏禾可以不要,但绝对不可能让小三上门找事。
“确切的说,我是宁远的未婚妻……”
欧阳芊芊轻抬小步走到苏禾的位置上坐了下来,一副女主人的姿态道:“苏禾妹妹,坐吧,我有些事要跟你谈谈……”
苏禾皱眉冷声说道:“小妹妹,我不管你是谁家的孩子,也不管……呃……”
苏禾可没有心思跟欧阳芊芊在这里玩什么角色扮演游戏,踏步向前就要将欧阳芊芊赶走,只不过,她还没有走到欧阳芊芊身边,就被旁边的小竹一只手掐住脖子,顶在几米外的墙壁上。
脖颈处传来的强大压力让苏禾呼吸有些困难,身体甚至于有一种缺氧而产生的眩晕感。尽管她用力挣扎,可是对方的手就像是铁钳一般死死地掐住她的脖子,让她根本就无法挣脱对方的控制。
“小竹,放开她……”
欧阳芊芊轻轻地摆了摆手,小竹松手退到她的身边,垂手而立。
她正站在欧阳芊芊的背后,虽然挡住了外面的光线,却同样挡住了可能存在的狙击手的狙击线。当然,她是用她的身体挡的,如果真有狙击手的话,她能够用她的身体为欧阳芊芊创造一些逃生的机会。
“咳咳咳……”
新鲜空气的涌入,让苏禾感觉失去的体力在渐渐恢复。
“你这样很不好……”
欧阳芊芊端坐在办公椅上轻声说道:“我查了一下,夫君跟你在一起三年多的时间,你并没有照顾好夫君。甚至于连做妻子的义务都没有尽到……”
欧阳芊芊对苏禾可没有对刘冰那么客气了。
在欧阳芊芊的眼中,苏禾并不是一个称职的妻子。
三年来,宁远在苏家受尽白眼,这也罢了。苏家其他人毕竟只是‘外人’,而苏禾却是真真切切的宁远打过结婚证的妻子,可是这个妻子却没有维护她的丈夫,这在欧阳芊芊的眼中,是不可原谅的。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查我?还有,你凭什么说宁远是你的丈夫?”
小竹的攻击让苏禾不敢再轻易发怒,她虽然是一个强势的性子,却也明白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
“凭什么啊?就凭我还不会走路的时候,就跟宁远订亲了。这个回答,你还满意吗?”
欧阳芊芊淡淡地扫了苏禾一眼:“你跟夫君的结婚证,并不被宁家认可,再说了,夫君真正的身份证也跟你为夫君办的不同,所以,你们的婚姻是不合法的……”
“合不合法用不着你来评判!”
苏禾心头一惊,欧阳芊芊说她很小的时候就跟宁远订亲,虽然很怪,但苏禾却不怀疑对方在说假话。
以宁远出手就是六百亿的能量,很明显身后有一个显赫的家族,这样的家族出现联姻的情况非常正常。
不说别的,就连苏家这种上不了台面上的家族,都想着联姻呢……
苏禾惊叹的是,欧阳芊芊的岁数。
欧阳芊芊呵呵笑了,根本不想去反驳苏禾的嘴硬。
“我们是初次见面,不过鉴于你并没有照顾好我夫君,所以,我也不想跟你客气。这次来拜访,纯粹是想要知道你的态度,你是不是还愿意留在夫君的身边?
如果你愿意,现在就跟我去开个家庭会议。如果你不愿意就直说,回头你打电话给夫君告诉她你的选择……”
苏禾本来有心要离开宁远了,不过,欧阳芊芊的一番话却让她心头非常不爽,哼了一声道:“不是要开家庭会议吗?到哪里去开?我跟你过去……”
她倒是不怕对方耍什么手段,主要是小竹的攻击让苏禾明白,对方如果真的想要针对她,她根本就没有反抗的余地。既然如此,还不如坦然面对。
就算最后还是要跟宁远分开,她也绝对要恶心一下这个自以为是的女人。
等苏禾再看到宁远的时候,神情也由淡漠变的有些复杂。
不管怎么样,两人还是做了三年多的夫妻,虽然其间有各种各样的问题,她还不停地暗示自己,以前的那个宁远已经死了。
但是,真实的宁远还活着,她无法不正视宁远的存在。
“你来了!”
对苏禾,宁远还是有所愧疚的,倒不是她外面有多少女人这方面,而仅仅是因为他跟苏禾之间纠缠不清的情感。
他喜欢苏禾,这一点是肯定的。
不过,因为一些生活上的矛盾以及理念上的对抗,让他实在是没有办法一直迁就苏禾。自然而然的,就会有些莫名其妙的脾气。
就像这次两个月没有回家一样,倒不是他真的忙到不能回家,也不是他实在被别的女人缠着分不开身不能回家,仅仅是因为之前苏禾的行为,的确让他生气。
这是一种非常难得的体验,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多久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生气了。
一些正常人喜怒哀乐的情绪,已经很少能够在宁远的身上出现了。连别人杀他,他都能够坦然面对,又岂会因为一些小事而生气?
也正因为这样,宁远很珍惜那三年的时光,尽管,那三年活的像条狗,甚至连狗都不如。
理智告诉他,对这种‘情绪’的追求非常可笑,从小到大受到的教育就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不能让情绪控制自己的理智。
可是宁远依然忍不住想要将之珍藏。而这也是宁远对苏禾情感复杂的原因所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