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先生认为这事是谁做的?”

楼顶天台,王浩然递给秦川一根黄鹤楼1916,旋即恭敬的点燃,望着秦川吐出一口烟圈,这才自己叼上一根……

随口问道。

“如果百花集团是诸多下游合作商的头子,那么侯强的韩都集团就是最大的订单商,如今百花集团名存实亡,你说还能是谁搞的鬼?”

王浩然也不是外人,面对他的询问,秦川并未隐藏自己内心的想法。

听到这话,王浩然愣了一下,旋即诧异道:“可韩都集团有什么理由……”

“理由?陷害你需要什么理由!一直以来芷萱的公司都将上品出售给他们进行贴牌销售,可这帮人吃着碗里的,现在竟然惦记起了锅里的!”

王浩然的话被秦川打断,旋即听着秦川的推断,不由的双眸微微眯起。

他猜想到了一场巨大的商业阴谋!

“那岂不是说,这场新闻发布会白开了?他们还会对叶总的公司下手?可这……总得有个动机才是,砸了锅他们拿什么吃饭。”

“我再给你一个提示,侯强只是个傀儡,他的背后,站着那个工于心计的叶家老头。”

秦川的语气冷冽,他只不过是入赘叶家的上门女婿,对叶家并无归属感,可如果有人要对叶芷萱动手……

就是他叶如龙,自己也得斗上一斗!

王浩然是聪明人,秦川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他自然可以听明白,这并非针对叶芷萱的商业报复……

而是伺机一场吞并!

“叶家,现在还不完全知晓秦先生您的手段吧?他们自作聪明,以为自己藏在侯强身后的事情,您还不知道?”

王浩然感觉自己的脊背一阵发寒,甚至想象着如果将自己置身在叶家的境地,能不能玩得过秦川?

然而思来想去却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

不一定!

“是否需要我再一次制裁叶家,围魏救赵?”

王浩然语气坚定,之前他能一次将叶家的生存命脉尽数斩断,此刻便仍旧可以再来一回。

然而秦川却缓缓摇了摇头……

“芷萱,乃至于我岳母对于叶家都还有所念想,这一回我不做那杀人刀,我做递刀人!”

“让她们亲自揭晓,亲自斩断,好过我一次次的去帮她扫清障碍,至少今天你也看到了……芷萱如今,可是变得比以前不好惹多了。”

秦川将手中的烟蒂狠狠掐灭,旋即将最后一口烟圈吹散在风中。

自己重回洛城以来,从侯强逼债,叶家逼婚,百花集团要账再到姨夫一家强行威胁……

叶芷萱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坚强,变得不像以前那么好欺负,或许秦川心里喜欢的是那个喜欢将柔软藏在内里的叶芷萱……

但他更清楚,越是柔软的内里,越需要坚硬的外壳去保护!毕竟自己想要守叶芷萱一生一世,可这洛城的天地毕竟太小太小……

而自己的敌人,又太多太多!

秦川得教会她自保。

……

韩都集团。

“叶芷萱这小娘皮倒是有点手腕,到现在竟然都没让这些家媒体把这潭水搅浑!一群废物,我之前让你编造的八卦新闻都没放出去……”

“你干什么吃的?”

侯强关掉显示器,他本以为叶芷萱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却没想到这场新闻发布会竟然开的比自己预料中更顺利……

这让他不由有些挫败,不断咒骂自己办事不利的手下。

几个手下唯唯诺诺不敢吭声,这时候办公室的门被缓缓打开,西装革履,皮鞋擦的锃光瓦亮的叶星云打着呵欠走了进来。

“干嘛这么大的戾气?你那些不入流的手段要是能对付得了叶芷萱才是怪事,你忘了她身边还有个不要命的秦川?”

“那些家媒体谁敢去惹一个杀人犯!”

叶星云缓缓坐下,今天发生的事情他已经听说了,叶芷萱的反应倒是真的有些出乎他预料……

但却也更坚定了他取而代之的想法!

二伯那一脉被压制了这么多年,想翻身?痴心妄想!

“大少爷,这些年我们借叶芷萱的思川服饰为里,套壳出售各类商品,虽然利润薄些却也稳妥……”

“老爷子这回到底是什么意思?非要做这种杀鸡取卵的事儿?叶芷萱也不是傻子,她如果查到我这儿,你们怕是也跑不了。”

侯强给叶星云倒上一杯茶水,旋即声音里也没了之前的怒意,反而换上了一副谈生意般的面孔。

然而闻言,叶星云却眉头一皱,端起桌上的茶水就直接泼到了侯强脸上!

毫不给面子!

滚烫的茶水让侯强下意识往后一缩,脸上刹那间露出怒意……

“记住,你是我们叶家养的一条狗!狗的使命是忠!要是让人知道这一切是叶家让你做的,你的下场自己思量……”

叶星云是叶如龙钦定的继承人,纵然之前在秦川手里吃了瘪,但在侯强面前,却仍旧有说一不二的资格!

侯强暗暗攥拳,却又不得不缓缓松开……

旋即挤出一丝笑容,擦了擦脸上的水渍,开口道:“我就这么一说,叶家的再造之恩我侯强怎么会忘?”

旋即,又给叶星云添上一杯。

“没忘就好,你只需知道,这一回是爷爷的意思即可!他秦川敢逼着爷爷给区区叶芷萱低头道歉,便应该知道会有这一日……”

“他秦川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走了狗屎运的区区窝囊废,三年前他不了自己,三年后他也护不住叶芷萱!”

叶星云狠狠捏住手中的茶杯,茶水四溅时,他的眼中也带上了从未有过的怨毒之色。

从小自己就是家里视若珍宝的独苗,爷爷给自己起名星云,便是想让自己与星汉同灿烂,跟浮云争高低!

自出生起自己便该是叶家的继承人,父母更是将自己揣在怀中,捧在手里!自记事起便只有自己欺负人,哪有被人欺负的道理?

可凭什么论经商,自己没那个白手起家的叶芷萱天赋高!

二伯叶启文软弱,二伯母刘美君鼠目寸光……

这爹不疼娘不爱,狗一般的一脉人,如何一次次的让自己吃瘪?如何让自己一次次的低头……

他不服!

叶星云坚定的认为,他之所以一次次的失败,只因为那一脉多了个外姓人!

叶星云眼神中逐渐透出杀意。

秦川啊秦川,这一回,我看你拿什么跟我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