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奋力追逐之下,也是追到了这辆小货车,可没有想到的是,这辆货车司机却撞了树。

不过这一切好在货车司机并没有因为碰撞而导致死亡,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在他的车上我发现了一个小孩,经过核查,的确就是前两天东阳村丢失的其中一名儿童。

综上所述,至少这货车司机还活着,这样也能从他口中翘出来一些重要的消息。

这个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一个人即便他的嘴巴在硬,他依旧会有松口的那一天。

我跟张龙走了进去,我搬过来了个凳子坐了下来:“还认识我吧?”

货车司机狐疑地看着我,随后装傻的摇着头:“不认识,你是谁啊,我怎么没见过你。”

“你可别装傻充愣的,你忘记了,我可忘不了,娘个腿,你昨天开车把我撞了见阎王!”我一拍床骂道。

货车司机愣了一下,赶紧急忙地摇着头:“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要休息,医生,医生!”

他扯着嗓子大喊了好几声,都不见有人进来。

我事先已经给王天逆打好招呼了,让他给货车司机安排一个单人病房,并且在我们审讯的时候,不论他说什么,都不要有人进来。

所以门外的医生自然而然也不会进来。

毕竟王天逆的身份可不是这群小护士能动摇的。

“别喊了,外面我早就打好招呼了,你最好配合我一点,告诉我你后备箱里的那个小孩子是怎么来的。”我缓缓说道。

货车司机继续装着傻:“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小孩子。我要休息。”

“你可以继续装,但别忘了,小孩子是我亲眼所见,你现在我不知道再包庇谁,但是实话告诉你,不论你在包庇谁,结果对你都是百害无一利,这点我希望你清楚!”对于这样的人,我也不是第一次见了,对付他们不能来软的,就必须来硬的。

“说完了吗,说完就出去吧,我要休息。”

谁知我这番话说完,这司机没有一点想给我透露实情的意思,反倒是指着门口赶我走。

“你当真不说?”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说的小孩子,我想起来了,是我在村子里捡到的,你们愿意盼我拐卖儿童也好,怎么样也好,随你们吧,至少在我病好之前,我要休息,我如果有点什么意外,你们负得起责任吗!”货车司机说完立马装出来一副难受的样子。

见此我也知道这么问下去也没什么锤子用。

省的最后他真的在有点什么头疼脑热在怪我,我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所以我跟张龙也便离开了病房。

离开后,我特意透过门口的窗户往里看了进去。

这货车司机没有一点难受,居然还拿出手机玩了起来。

他就是装傻充愣。

但是我并不急躁,任何的人都有软肋,而最容易成为软肋的其中一种,那就是家人!

我给凌高亮打了个电话,完事偷偷的拍了一张货车司机的照片发了过去,让他帮我调查一下货车司机的家庭以及他的一些基本资料。

越快越好。

我跟张龙在医院的吸烟室一人点燃了一颗烟。

“我觉得这货车司机肯定有鬼,他一直不说话,自然是装傻充楞。”我抽了一口烟说道。

张龙白了我一眼:“谁不知道一样,这种弱智的问题没必要说,两岁小孩子都知道。”

我耸了耸肩,心想就知道不该说。

刚才那种情况的确,只要智商没问题都能看出来。

在医院耗费了差不多半小时的时间左右,一直所盼望的手机铃声也是响了起来。

低头一看,果然是凌高亮。

这货还不错,这次挺利索。

“郭大师,这个人的资料我查到了,他叫做毕飞白,今年四十三了,五年前,因为一幢盗窃案判了五年,今年三月份刚放出来,他家里有一个八十岁的母亲,还有一个在上初中的女儿。”

“他老婆那?”

“唉,你问的这问题,他老婆见他进监狱了,早就跑没人了,在他进监狱的第一年,他老婆就跟他离婚了,后面就回老家了,现在我也不太清楚。”

“对了,刚才资料上我还发现一个事情,那就是他女儿的身体不太好,好像有什么先天性的脑瘫,每个月治病的费用就要高达上万元,毕飞白是一个货车司机,也不是正式的,就是接私活,哪里需要他,他就去哪里。不过即便这样,他一个月的工资也没有一万,但是他女儿这个月在医院一次性交了几十万,这笔钱我就不太清楚怎么来的了。”

“根据银行流水显示,是有一个人给毕飞白一次性打了五十万左右。”

“能不能追踪到打银行流水的人。”我揉了揉鼻子问道。

“那边用的虚拟账户,一时半会捕捉不到。”凌高亮对我回复道。

如果不出意外,毕飞白应该拐卖了不止一个孩子,这么多的孩子,他进去之后足可以判死罪!

但是他的母亲已经年近八十,说句难听点的话,没有多久的时间了。

他的女儿还是个脑瘫,如果他的母亲有一天离开了,那么他的女儿谁会来照顾。

所以这也就成为了我的一个突破口。

我推开门走了进去。

床上的毕飞白听到动静转头看到了我,立马一脸的厌恶:“你怎么又来了?我说了我身体不舒服,而且我什么都不知道!”

“毕飞白,你有一个年近八十的母亲,还有一个脑瘫的女儿,你的女儿在上初中。”我缓缓地把这番话说了出来。

毕飞白听到这里明显眼皮动了几下。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毕飞白冲我傻笑着说道。

“毕飞白,我希望你慎重考虑,你这次进去后,几乎没有机会再出来了,你母亲这把年纪了,大半截身体都入土的人了,如果真到了那一天,你的女儿谁来照顾?脑瘫这个病,不需要我多说,一辈子不可能像正常人一样,她的身边必须有人在照顾!”我缓缓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