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华灯初上,卫家别墅一片灯火通明。

只不过与往日的欢声笑语相比,此时卫家一族人却个个都是愁容满面。

他们本以为卫建集团再不济也能撑过今晚,可是没想到刚到傍晚,卫建集团的股票已经跌成了狗屎一般不值钱了。

卫建集团的倒下,无疑意味着卫家这棵参天大树的根都烂掉了,而卫少华的被抓更意味着这棵参天大树的主要枝干也被无情断了一根。

昨日还辉煌无限,今天却以日落西山,这巨大的反差让卫家人觉得难以置信,但同时又无比的愤怒。

因为,这一切都是拜宋词所赐。

“都是你!都是你个小王八蛋害了你爸,害了我们整个卫家!而且竟然是为了那么唐诗那么一个贱女人!”卫家老三卫俊杰突然间站了起来,指着卫子赋的鼻子骂道。

卫俊杰像是一只愤怒的公牛,喘着粗气,眼睛更是瞪的犹如牛眼一般。

卫子赋低着头没敢还嘴。

因为卫俊杰说的没错,如果要不是他馋唐诗的身子,卫家绝对不可能有今日大祸。

“我今天打死你个小王八蛋!”

卫俊杰说着就要动手。

“老三,你给我住手!”

卫银庄沉声一句。

“爸!”卫俊杰喊道,“你护着他干什么?!难道你还嫌弃他还我们卫家不够惨吗?”

“我不是护着他,我问你,即便你现在把小赋给杀了,又能改变什么?”

卫银庄问道。

“我……唉!”

卫俊杰重重的一跺脚,然后又坐回了椅子上。

“爸,那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卫家二姑娘卫玉贞满脸愁容的问道,“看今天的情况,显然我们卫家根本和宋百晓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

“二姐,你说的没错,实在不行,我们卫家就只能退出杭城了。”

卫俊杰一脸不甘但又无奈的说道。

卫银庄没有做声,方才卫俊杰和卫玉贞两个人说的话他并不是不明白,只是他真的不甘心就这么退出杭城。

可要是不乖乖退出杭城的话,怕是接下来宋词还会再对卫家下手。

现在退出卫家还能剩下点儿枝干和树叶,如果走晚了,怕是什么都不会剩下的。

因为卫家鼎盛时期在宋词面前都不堪一击,更何况现在的卫家了。

但要真的退出的话,卫家百年基业就算是彻底的毁在了他的手上。

这可是让他无颜见自己祖宗的事儿。

一旁,卫子赋低着头,沉默不语。

此时,他已经清楚的意识到,卫家如果想和宋词斗,真的是无异于以卵击石。

而造成现在这种局面的原因全都是因为他两腿间的那个玩意儿作祟的结果。

这一刻,他真的想挥刀自宫来向家人、向父亲赎罪。

可,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

屋内,再次陷入了可怕的沉默。

所有人都低着头,面现哀戚之色。

虽然他们不想接受,但卫家真的已经完了。

“老爷,有人想拜访你。”

这时候,卫家总管走进了会议室。

“不见!”

卫银庄烦躁的一挥手。

“可是老爷,那人说能帮我们卫家。”

卫家总管忙道。

“来者何人?”

卫银庄闻言不由老眼一亮。

“来人我不认识,也没有说他叫什么,但他却告诉我说,只要我告诉老爷他是乔四爷的人,老爷肯定会立马让他进来的。”

卫家总管又道。

“你说什么?他是乔四爷的人?”

卫银庄蹭的一下站了起来,眉宇间满是激动之色。

“是的老爷。”

卫家总管忙道。

“那人在哪里?快快带我去见他!”

卫银庄急道,一句话没说完他人早已经走到了门口。

“我已经将他安排在会客厅了,老爷。”

卫家总管忙急步跟上。

此时,会客厅里一个黑衣中年人负手而立,正在欣赏墙壁之上悬挂着的一副山水画。

仔细一看,这个黑衣中年人正是那天去宋楚云家说能帮宋楚云报仇的人。

无疑,黑衣中年人来到卫家目的和去找宋楚云一样。

那就是,帮他们对付宋词!

……

与此同时,任家会馆,同样也是灯火辉煌。

干净雅致院落中,两条毛发又黑又亮的大狗懒洋洋的躺在地上,不远处的屋檐下,挂着几个鸟笼,里面的鸟儿闭着眼睛,似乎已经进入了梦乡。

和卫家的愁云惨淡相比,任家却充满了祥和的气息。

石桌旁,任学毕用名贵的紫砂壶喝着茶水。

他在等消息。

唐忠义离开任家以后,他便安排了两拨人前去打探宋词现在和唐家到底还有没有关系。

如果没有,那就把宋词抓来。

如果有,也把宋词抓来,顺便把唐忠义也给抓来。

看了看腕间的手表,时间差不多了,派出的人应该也该回来了。

“啊!”

但就在这时候,夜色中却传来一个女人凄厉的惨叫声。

任学毕脸色猛然一变,随后直奔惨叫声的方向狂奔而去。

因为,那分明是他宝贝女儿任盈盈的惨叫声!

砰!

任学毕直接推开了任盈盈的房门。

但,下一秒,他却猛地愣在了当地,脸上满是骇然之色。

屋内,一直贴身保护任盈盈的两个人,江湖人称溪北双雄的两个人胖金钟和瘦小龙此刻躺在地上,生死未卜。

在他们的不远处,任盈盈也躺在地上,她那原本如花的脸庞上此时血肉模糊,殷红的血液不断的汩汩流出,地上已经一大片触目惊心的血迹。

与此同时,一个女人不紧不慢的从任家会馆走了出来。

女人穿着一袭大红长裙,且肤色很白。

灯光下,女人那果露着的白色肌肤和红色的长裙,宛如一团烈火裹着一团白雪,格外惹人眼目。

红裙女人走到一辆敞篷法拉利跟前,然后纵身一跃,再看她已经稳稳的坐在了主驾驶位置上。

随后,她玉手一伸,发动了车子。

吱吱!

随后空气中传来两声轮胎的擦地声,再看那辆红色的敞篷法拉利早已经像是脱缰的野马一般窜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