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词将手机在裤兜里一揣,刚要起身出门,结果手机又响了起来。

拿出来一看,是妹妹宋语冰打来的。

“喂,冰儿。”

接通后,宋词道。

“哥,你在哪里呢?”

宋语冰问道。

“我在家呢。”宋词随口说道。

宋语冰又道,“哥,我们能不能见一面?”

“你有事儿?”

“也没有什么事儿,就是……哎呀,你来的就知道的啦。”

宋语冰突然间有些害羞的说道。

“怎么?是不是有了男朋友,想让哥哥给你参谋一下?”

宋词笑道。

“才不是呢。”宋语冰娇声哼道。

“嘴硬。说吧,你在哪里呢我去找你。”宋词笑道。

“那好,我在莲池大街的半岛咖啡等你。”

“那一会儿见。”

挂了电话,宋词微微一笑,也不知道是哪个傻小子这么有福气能得到冰儿的垂青。

出了宾馆,宋词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

在他刚上车不久,路边突然一阵恶风刮起,没两分钟的工夫,暴雨便狂泻而下。

不过,夏天的雨来的急,去的也快。

在出租车来到莲池大街的时候,雨已经停了下来。

下了车,宋词用力的吸了一口空气,雨后的空气少了几分城市的喧嚣,十分清新,让人清爽。

随后,他点燃一根烟朝前走去,上岛咖啡在步行街上,只要穿过前面的那条青石小巷就到了。

虽然杭城的下水道排水能力不错,但马路边上还是存下了一汪汪或多或少的雨水。

也不知道我这未来的妹夫长得怎么样,人老实不老实,性格好不好。

宋词边走边想。

宋语冰是他看着长大的,两个人感情很深,以前他没条件,不能掌控妹妹未来的幸福,但是现在他能了,绝对不能让妹妹凑合找人嫁了。

这时候,一辆红色的越野吉普车从远处驶了过来,透过车窗可以清楚的看到开车的是一个女人。

女人年纪在二十七八岁,长得很漂亮,戴着一副黑色的无片眼镜,御.姐范儿十足。

忽然,她眼波一动,随后俏脸上露出一副恶作剧般的笑容,接着她用力踩下了油门儿,同时将方向盘微微向左一拨。

轰的一声,红色的越野吉普车顿时向前面路边那一大片雨水冲了过去。

刷!

雨水顿时被飞驰的车轮给溅起来一丈多高,宛如一道倒挂的瀑布。

而这时候宋词恰好走到了路边那片雨水中间的位置,因为他一心想着宋语冰的事儿,所以一时躲闪不及,被溅起来的雨水当头落下,瞬间浑身满是泥水。

“喂,爽不爽,兄弟?”

前面,吉普车上车窗落下,开车的女人扯着嗓子喊了一声,随后就是一阵恶作剧般的大笑。

大笑声中,吉普车猛然加速,然后向前驶了出去。

我曰你女马!

宋词脸色一沉,暗中提气一口,随后猛地脚尖儿点地,只见他的身影瞬间化作了一道残影,向前射了出去。

红色吉普车的速度并不是很快,所以没十几秒的工夫就被宋词给追上了。

在距离车尾不到一米之遥的地方,宋词再次猛地在地上一点,随后整个人顿时凌空飞起。

砰!

下一秒,他的大脚直接踹在了红色吉普车的车尾处。

等宋词平稳落在地上的时候,再看那车尾处已经多了一个四十三码大小的脚印儿形状的深坑,而其他地方却分毫未损。

“麻麻七啊!难道这就是爷爷说的那种化劲?”

路边,茶馆的二楼处,手端茶杯的凌美美不由得惊呼出声。

方才她不经意的朝外一瞥,看到了一辆正在行驶的红色吉普车,再一看吉普车后面竟然还跟着一个全速飞奔的人。

正在她疑惑之际,结果却见那人猛地凌空飞起,而后一脚踹在了吉普车的车尾处。

本身一个人追赶吉普车就已经够离谱的了,可是这个人竟然还跳起来在吉普车上踹了一脚。

这要是换做一个平常人,怕是早已经被吉普车的惯性给弹飞出去了。

然而,那个人在飞踹了吉普车一脚后却四平八稳的落在了地上,而且车尾处赫然留下了一个脚印儿形状的深坑。

别人不清楚这一脚有多大力量,但是她作为一个习武之人可是很清楚的。

传武一般分为三种境界,第一种明劲,第二种暗劲,第三种化劲。打个比方,练出明劲的人将一块青砖立于桌面上,用手一挥,上半截粉碎,下半截纹丝不动,这就不是一般力气大的人能够做得到的。

而练出暗劲的人打人则有渗透效果,比如他轻轻按一下西瓜,虽然习惯外面完好无损,但其实西瓜里面的瓜瓤却早已经全都坏了。

至于化劲更加神奇,能够直接伤人气血。

明劲伤人皮肉,暗劲伤人筋骨,化劲伤人五脏,再厉害的还能伤人神气。也叫气打,意打,神打。

传武界,能够修炼出暗劲就已经堪称绝顶高手了,而练出化劲的绝对是一代宗师,开山立派没有一点儿问题。至于最后一种的气打神打,在她的认知里,那只是一种传说。

咦?

这背影怎么这么眼熟?

难道……

难道是我上次我见到的那位少侠?

猛地,凌美美眼波一抖,随后,她将手中茶杯在桌子上一放,一阵风似的朝楼下跑去,心里碎碎念道:少侠!留步!留步啊少侠!

嘎吱!

与此同时,楼下响起一声尖锐的刹车声。

再看那辆红色吉普车已经停在了路中间。

随后,车门拉开,那个戴着无片眼镜的女人跑到了车尾处,当看到那个脚印形状的凹坑时,她的俏脸顿时一变,“我天,这他女马的还是人吗?”

接着,她转头看向了宋词,“喂,兄弟,这一脚是你踹的?”

宋词用手掸着衣服上的泥水,没好气的哼道,“难道你眼睛真瞎?”

“啧啧,兄弟,你长得蛮帅的嘛。”

面对宋词的恶语相向,女人不仅没有半分生气,反而美目一眯盯着宋词上上下下,下下上上的看了起来,眼神中分明流露出一丝欢喜。

靠!怎么是她?宋词抬头看了女人一眼,不由心中暗呼,早知道是她的话,别说溅我一身泥了,就是溅我一身屎,我他女马也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