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楚云,看来你是昨天晚上挨揍挨得不够是吧?”唐歌恶声一句,率先朝宋楚云迎了过去。
一家人忙活一大早上说的嘴唇都干了,好不容易才说的宋词有点儿活动气了,在这关键时刻怎么能让宋楚云这狗东西坏了好事儿呢?
“唐歌,你别发火,你听我说。”宋楚云忙道。
尤香菱沉吟一下拦住了唐歌:“唐歌,让他说。”
“尤姨,昨天晚上我妈已经问过了,庄弼的老板并不是宋词,而是另有其人。”宋楚云两个大步来到了尤香菱跟前。
说完,他冷冷的看了宋词一眼,意思分明在说,有老子在,你休想装哔。
宋词回以呵呵一笑,没有作声,他倒要看看宋楚云这个傻哔能折腾出多大浪花来。
“真的假的?”尤香菱难以置信的问道。
“尤姨,我能骗你们吗?”
“你女马问的是谁?”
“陈振南,陈副市首。”
尤香菱闻言顿时眉头一皱,“陈副市首怎么说的?”
“陈副市首说庄弼的新老板到底叫什么他目前也不清楚,但却跟我确定了两点儿,第一、庄弼新老板是一个很神秘的情报商人,能量很大。
第二、庄弼新老板肯定不是来自四九城的人,因为如果是四九城豪族宋家来人收购庄弼公司这么大的事儿,他不可能事先得不到消息。”
宋楚云昨天晚上被老子宋汉风带回去以后,实在咽不下心中这口恶气。
但是无奈老子又不肯帮自己,所以他便扭头去找了杨柳。
杨柳,宋楚云的亲娘,杭城上流圈儿里很多人都知道,她天生风.流,那方面要求很强,和杭城好多达官贵人有染,所以能量很不一般,不过也正为这个原因,宋汉风和她离了婚。
见到衣衫破烂,满脸带血的儿子,杨柳顿时心疼的什么似的。
自古儿是娘的心头肉!
她先是打电话破口大骂了宋汉风一番没出息,连儿子被人欺负了都不敢管,然后拨通了老情.人之一陈副市首的电话。
俗话说,吃了人家的嘴短,睡了人家的腿软。
陈副市首一听自然不敢怠慢,因为李艳洪在杭城公司不少,所以他自然是和李艳洪熟识的。
电话通了以后,他便问李艳洪现在庄弼的新老板是谁,是不是来自四九城豪族宋家的人。
李艳洪在听了之后,只说了两句话。
第一句,新老板不是四九城宋家的人。
第二句,庄弼新老板姓宋,是个情报商人,能量很大,你最好少惹为妙。
李艳洪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派出的人,打听到的宋词只是一个窝囊的上门女婿,至于宋词是情报商人的事儿连个蛛丝马迹也没打听出来。
所以在他以为,上门女婿只是宋词明面上掩人耳目的身份。
他断定宋词绝非一般人,所以他没敢透露宋词的真实身份。
陈副市首挂了电话之后,一字不漏的将李艳洪的两句话告诉给了杨柳。
杨柳转头又将这些话告诉了宋楚云。
虽然最终没有知道庄弼的新老板是谁,但宋楚云却觉得这些消息已经够了。
因为宋词只是个送快递的。
在听完宋楚云的话后,尤香菱和唐歌两人的脸立马变了颜色。
话既然是陈副市首说的,那就绝对不可能有假了。
而且宋词只是个送快递的,和情报商人根本一点儿边儿都不沾。
难道……我们真的被骗了?
“尤姨,宋词什么样子你们又不是不清楚,他和唐诗认识七年了,他要是这么有钱怎么可能会甘心情愿做受气的上门女婿呢?
而且就在前几天他还在为孩子的医药费发愁的事儿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如果说一夜暴富,这种事儿也只能逗逗三岁的小孩子罢了。”
宋楚云又道。
尤香菱和唐歌对视一眼,越想宋楚云的话越觉得有道理。
是啊,一个人前一天还在为了儿子的医药费四处奔波,怎么转眼就能开着十辆劳斯莱斯幻影震撼出场呢?
“宋词,你个死娘的玩意儿?我问你,既然你不是庄弼的老板,那昨天晚上又是怎么回事儿?你怎么去了?庄弼的宋总呢?”
下一秒,尤香菱指着宋词的鼻子问道。
宋词脸色一沉,胸中怒意腾起。
唐歌岁数小狗屁不懂,情有可原。但是尤香菱怎么说也是好几十岁的人了,怎么也就这么傻缺?
这事儿但凡有些脑子的人早就应该从唐龙被赶出庄弼,唐诗拿下庄弼合同的事儿看出些什么来了。
更别说昨天晚上,他鲜衣怒马,震撼出场了。
这让他很气尤香菱一家人没脑子,不过他也能理解,因为他的奇遇也的确是太过不可思议了,再加上唐家人已经从骨子里认定了宋词就是个想一辈子吃软饭的穷哔,所以出现这种情况也在情理之中。
但尤香菱那句死娘的玩意儿却直接触到了他的逆鳞。
因为他娘早已经不在了。
但尤香菱怎么说也是唐诗的亲妈,他又能怎么样?总不能上去拳拳到肉吧。
下一秒,他眼珠一转,“妈,其实庄弼老板是我的同学,昨天晚上他本来是想去参加宴会的,但是因为临时有急事,所以就让我替他去了。”
“于是你他女马就冒充了宋总?”唐久一下子蹦了起来,“然后让我们一大家子人老的少的跟你说好话?”
“就是!宋词,你今天把话给我说清楚,不然,我让你好过!”唐歌也收回了拦在门口的两臂,恨声说道。
“爸,我可没有冒充宋总啊,当时你们谁听见我说我是庄弼的老板了?我只不过是在人们误以为我是宋总时,没有跟人们解释而已。”宋词不着急不发慌的说道。
尤香菱几个人一听忙回忆起昨天晚上的情景来,仔细一想还真是如宋词说的那么回事儿。
“你个狗东西还真是坏透了,既然你不是宋总,那你为什么不当场承认?!我就说呢,你个废物东西怎么可能一夜之间飞上枝头变凤凰?”想着自己方才差点儿没忍住要给宋词下跪,唐久气的咬牙切齿。
尤香菱眼睛一瞪也想臭骂宋词一顿,但旋即她像是猛地意识到什么似的问宋词道,“宋词,你说你和庄弼的老板是同学?”
“是啊妈,我和庄弼老板是同学,关系很好的那种,诗诗能拿下庄弼的合同,那就是看我的面子。”宋词又道。
尤香菱闻言眼睛里顿时又有了神采,“宋词,你和庄弼的老板关系…….很好?”
“是的,妈,特别好,好的跟一个人似的。”
尤香菱眼睛里的神采又多了几分,而且语气态度紧跟着就变了,“好女婿啊,快跟妈说说你们关系到底怎么个好法。”
虽然宋词不是庄弼的老板,但如果宋词和庄弼的老板关系不一般,那也是了不得的。
方才恨不得将宋词弄死的唐久舔了舔嘴巴,再次做好了给宋词下跪的准备。
而唐歌也再次有些慌张的捂住了嘴巴。
“妈,我同学说了让我去庄弼帮忙,年薪给我这个数。”宋词牛气哄哄的伸出了三根手指。
“三百万?”尤香菱猜道。
“不对。”宋词摇摇头。
“难道是三千万?”尤香菱有些激动了。
“还是不对。”宋词再次摇了摇头。
“不会吧好女婿,难道是三……三个亿?”尤香菱更加激动起来。
“是啊,女婿,不会真的是三个亿吧?”唐久也是不禁瞪大了眼睛,三个亿那尼玛得多少钱啊?
可就在这个时候,宋词说却道:“妈,是……三十万。”
“多多……多少?”
尤香菱的眼睛顿时瞪圆了。
“妈,你别这么激动,虽然三十万不少了,但其实也不太多。”
什么?
三十万?
就这,还你女马不少了?
尤香菱眼珠子差点儿没惊出来摔在地上。
看你牛哔哄哄的样子,我满心以为你有座金山,结果你却给我拿出一块烂砖,而且还一脸的洋洋自得,这他女马谁受得了?
“宋词!”
下一秒,客厅里便响起她那犹如虎啸一般的吼声,震得整个屋子都发抖了。
紧接着,尤香菱蹦了起来,指着宋词的鼻子骂道,“娘那笔的,你竟然敢耍我是吧?!”
“哎呀,不行了,我真是要气死了!”尤香菱脸色发白,嘴唇发抖,说着说着开始用手不住的轻抚着胸口,“哎哟,气死了,真是要气死了。”
唐歌和唐久两人也气的什么似的。
方才他们一家人千低头万认错,甚至不惜让老公给宋词下跪,可以说脸都不要了,一心只为攀附宋词这个豪门女婿,结果宋楚云来了,一番话就让他们黄粱梦碎,云端跌落。
好失望!
好难过!
好生气!
可就在这个时候,宋词说和庄弼老板关系很好,这让他们又看见了希望,又一次让他们低下了头。
结果,再次黄粱梦碎,云端跌落。简直就跟他女女马的坐过山车似的。
他们比方才还要失望!
还要难过!
还要生气!
眼见尤香菱气的不要不要的,唐久和唐歌立马把眼睛瞪了起来。
但就在这个时候,宋词又道:“妈,你别生气,其实我同学还答应给我股份分成的,说是给我十亿……”
尤香菱闻言立马又有了满血复活的迹象,“真的啊,好女婿。”
唐久和唐歌则又迅速堆起了满脸谄媚的笑容。
十亿啊!
十亿!
那他女马得多少钱?!
“是的妈,说给我十亿…….分之一的股份。”宋词说道。
娘那笔啊!
尤香菱好悬没晕过去。
唐久和唐歌两人则差点儿一头栽倒在地上。
庄弼房产虽然价值三十多亿,但十亿分之一才有多少?
五块钱都你女马不到!
他们,又一次黄粱梦碎,云端跌落!
三个人的脸都白了!
卖了孩子买猴,你他女马的玩儿呢?
舒服了!
看着三人被虐的死去活来的神情,宋词笑了。
这是他最想看到的表演。
你们一家人不是不信我吗?好,那咱们就骑着毛驴看账本走着瞧。
此时,别说尤香菱一家人根本不相信他,即便是相信,他也不会再主动说什么了。
他倒要看看,唐家人的脸到底被打成什么样子才会发现他已经不是吴下阿蒙了。
嘭!
唐歌直接夺过来宋词手中的箱子,然后蹭蹭蹭几个大步窜到门口,扯开房门就给扔了出去。
接着,她用手指一戳宋词,然后朝门口一指,气急败坏的骂道:“宋词,你他女马的给我滚!再不滚我弄死你!”